子,以后也不会亏待了下头的弟妹们。”
宣和帝两眼转过来,两颊凹陷下去,生气瞧着干枯的湖一样,隐约下头的底儿都已经露出来了。
他闭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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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馨这几日睡不好,府里没了朱承治,如同徒然抽去了脊梁骨,宝馨镇定自若,平常表现的和没事人一样,才叫下头人没有方寸大乱。
宝馨靠坐在窗前,她把所有人都打发了出去,听着外头的动静。天寒地冻的,外头除了挂灯钩子被风吹得吱呀作响之外,听不到其他的声响。
前段日子冯怀给她送了消息,说是朱承治此刻还在宫里,只是在到底在哪儿还没有探察明白。毕竟他的势力主要还是在宫外,在宫内遍布眼线,万一被皇帝察觉,下场恐怕是要比死还要凄惨。
宝馨勾着指甲,垂下头凝视手里的这方小纸条,纸条上的字儿写的字骨如刀,一如其人。她应该把手里这小纸条给烧掉,可瞧着上头的字迹,心头上能安稳点儿。
眼下能叫她能睡个安稳觉的,恐怕也就冯怀了。
外头厚重的门帘子被打起来,小翠端着热汤入内。宝馨听到声响,把东西给塞到袖子里。
“姑姑,该喝汤了。”说着,人把汤盅轻轻放到炕桌上。
宝馨掀了盅盖,一股浓香飘出。这是她每天雷打不动的要喝的补汤,朱承治从太医院那儿淘得妇人养身子的方儿,让厨娘每天换着花样的给她做。再好吃的东西,吃上三四个月,还不如小菜来的得人喜欢,她闻着那味就犯冲,给了小翠。
小翠欢天喜地的谢了,还没等喝,抬起眼皮子瞧见宝馨脸上没了平常的笑,嗫嚅,“说起来,咱们殿下也有好段时日没有回来了……”
那壶不提提哪壶,宝馨越发心烦气躁。
小翠知道自个说错话,慌慌张张补救,“殿下这会子说不定在宫里,倒是出来了,就让姑姑做娘娘。”
“胡说八道的劲头,小心回头叫人拔了你的舌头!”宝馨两眼一睁,翻身训斥。
什么娘娘,到时候话传出去又不知道要成什么样,还嫌弃朱承治的处境不够艰难?
小翠被骂的两眼圆睁,不知所措。外厢厚棉帘子被人从外一把掀开,一个人儿连滚带爬的滚在地上,还不等两边看门丫头搀扶他起来,那人就爬到宝馨跟前,“姑姑,外头来了好多人!”
宝馨闻言,脸色一凛,马上站起来,“甚么?”
“姑姑出去瞧瞧,门口来了许多人,瞧着模样,还有些是禁军!”
宝馨仔细一看,瞧出地上那人是吴太监,吴太监满脸狼狈,棉袍上都是乌糟糟一片。宝馨二话不说,直接冲出去。
外头的雪下的正大,纷纷扬扬落下来,屋檐上已经积了一层厚厚的雪,光是看着就压的人喘不过气来。
宝馨穿过几道廊庑,直接往前头去,到了前头,中门大开,四周人乌鸦鸦的跪了一片。地上的雪落地上已经结成了冰。她走在上头,鞋子底儿抓不住冰滑的地面,每一步都得小心翼翼。
中门外,入眼的就是高头大马,马鼻子喷出白雾,上头骑马的人凶神恶煞。
有人下了马,大步入门,走进来,上下打量了眼,“你就是徐氏?”
宝馨见来者不善,点了点头,“正是。”
“走吧。”面前那人不耐烦的一挥手,还没反应过来呢,宝馨就叫人两边挟持着塞进了车里,她人被塞进去,四面封的严实,连掀开条缝儿都不准。
不知道过了多久,车帘子终于又叫人掀了起来,光线猛然入眼,宝馨抬手遮住脸,过了好会才适应。
面前的是朱红的宫门。她惊疑不定看着面前的宫门。
“徐姑姑,下车吧!”外头阉人不阴不阳的老公嗓格外刺耳。宝馨下了车。她举目四望,瞧见的就是一条长长的甬道。
宝馨有些茫然,这地儿她已经没来过,也不知道是哪儿。前头一个太监领着她往里头走。
带路的太监还算和气,在前头带路,时不时回头瞧瞧她跟不跟的上。
宫道上的积雪被清扫的干干净净,她提裙跟在后面,过了两道门,才到殿门前。
“到昭检宮了,主子就在里头。姑姑自个进去吧。”
宝馨浑身一震,心里头想了许多的年的事儿,临到头,话听到耳朵里,怎么都不像真的。
她似哭似笑的拉住前头太监的袖子,“劳烦公公再告诉我一声儿,这哪儿来着?”
太监臊眼儿答,“姑姑,这儿是昭检宫”说着又添了一句,“就是慈庆宫的昭检宫。”
宝馨身形一晃,赶紧一脚踩稳当了。
心头翻涌,喜悦几乎将她整个人没顶,欢喜到了极点,反而整个人都冷静下来,她好像出去打仗的大将军,雄赳赳气昂昂一脚迈过门槛。
人一入殿门,太监们立刻就把门给合上了。
殿内有好几只落地鎏金仙鹤香炉,仙鹤背上白烟袅袅,下头地龙烧的正旺,馨香更加浓烈。宝馨到了明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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