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上眼睡了。反正夏夜里凉不到哪里去,她自个睡的时候,就套着个抹胸。
闭上眼,万般杂念都被排除出去。没了杂念,白日里头又累了一场,宝馨很快睡过去了。
朱承治忍了那么久,脑袋终于舍得从被子里头探出来,透透气,宝馨一个翻身,压了过来。他顿时神清气爽,喜气洋洋。谁知人压了过来,就没接下来的动作了,他等了好会,听着她放长了的绵长的呼吸。
他气的牙痒痒:这个没良心的,竟然还真的睡着了!
朱承治气的恨不得跳起来把这个没良心的托起来,丢到书桌上去,大战三百回合。但他憋屈的又自个缩回去了。心里默念好几段佛经,心头诸多念想才慢慢平伏下去。
天不亮,方英就起来伺候。他是贴身伺候的太监,主子没发话,他也不用上夜。启明星还在天边挂着的时候,府里就已经活泛起来了。
方英走到正房外头,外头太监和他附耳说了几句。方英满脸惊愕。短暂的惊愕过后,他抽袖叫人准备热水还有香胰子等物。
待到天边终于翻出鱼肚白,方英进去,就瞧见丢在地上的女人衣裙。
朱承治不等丫鬟动手,自个伸手撩开帐子,他衣带松了,衣襟落下一大半,露出片胸膛。里头宝馨懒懒的,换了个床,软软凉凉的,睡的很舒服,倒是有些不想起来了。
她眯了眯眼,而后脑子猛地一抽清醒过来。她抬头就见着那边哈腰的方英。朱承治已经自个穿了鞋,下了床。方英送朱承治到那边去,回身的空档对宝馨比了个大拇指。
宝馨气闷,她爬起来,落在软枕上的乌发顿时全落到肩上。
两人之前不清不楚,这下干脆全坐实了。她抓起衣服,正要往自己身上套,那边丫鬟捧着崭新衣裙过来,伺候她穿戴。
衣服都是轻便的,换上了,输了个干净利落的发髻,戴上几只簪子,洗漱了,脸上扑层粉,就算是全了。
一切伺候妥当,外头的门子来报,说大公主府上派了人,说是请大弟弟过去瞧瞧。
大公主被齐贵妃和冯怀练手暗算,打落牙和血吞,嫁了的人没办法回去,驸马那毛病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治得好。不能在丈夫身上寻的慰藉,干脆就从别的地方寻个法子,弄个开心。
这些朱承治都知道,大公主派人来,他自然应允了。抬头见着宝馨俏生生在那儿,心下估摸着她留在府邸里头也是心烦,干脆携她一同前往。
大公主乃皇后所出,公主府不比王府那么富丽堂皇,但也差不了多少。前头人见着朱承治过来了,出来迎接,到了门内,大公主满脸笑容,亲自来接他。
大公主身后跟着个小少女,离大公主有段距离,但还没到旁人能把她忽视过去的地步。
“弟弟可算是来了。”大公主笑容可掬,不复在宫里头的嚣张跋扈样儿。她笑意盈盈,走在朱承治身边,就把他往屋子里头请,“按说我早该请弟弟过来,只是这些日子身子不太舒畅,就没叫弟弟过来说说话。”
“大姐姐身子不好,叫太医来看过没有?”朱承治关切问道。
说到这个,大公主的眼睛有那么瞬间的黯淡,“罢了,叫太医过来也没用,我是心病,我自个知道。”
嫁了个那么个人物,长得再好看,半点都近不得身,青春年华的姑娘,简直要被逼疯了。
“大姐姐放宽心。”
大公主叹口气,“还能有甚么法子,就算是不宽心也得宽心了。”
宝馨跟在后面,没心思听大公主和朱承治你来我往的那些话。这对姐弟,不是一个娘肚皮里头出来的,口上再谈的亲热,也只是浮于表面,瞧着热闹罢了。她此刻盯着那个在大公主身后走着的少女。
那个少女十二岁上下,身段还没长起来,一马平川。不过浑身衣裙都是妆花金质地的料子,宝蓝织金裙上用金线绣成的兔儿栩栩如生,在阳光下头熠熠生光。
她不动声色的打量她,宝馨十分小心,目光看人轻轻的,不叫人发现半分。那个少女身段还没长开,面庞上也是浮着稚气,不过五官瞧着长得秀美。肌肤白皙,脸颊丰满。仔细想一回,这样的身段,还真是宫里选人时候的标准。
“你说最近宫里头都没个甚么事儿。”大公主叹气了两三回,“我进宫去,见着母后,也不好次次哭,太后疼我,每次都赏了不少东西下来。可心头的烦躁,还是去不掉。”
“不如大姐姐叫几个姑子过来,给大姐姐说个经,也好解闷。”朱承治面有担忧,说出来的法子听上去诚意十足,却没有半点真心。
大公主一摆手,“算了,外头的姑子我瞧着生气。”
两人进了堂屋,在上座坐下。那个跟在大公主身后的少女亲自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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