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世界真小。吃个饭都能遇见同学?”宋建平伸手抚上了我的肩膀,在我身後说。他声音里可没有任何惊讶。
我不信宋建平不知道邓子爵是我同学。不然他不会让我来吃这个莫名其妙的饭。
我心里本来就够不高兴,这会儿更加不舒服起来,我没看他,跟邓子爵说:“这有什麽,杨振宁他老婆还是我师姐呢,你说对吧daily。”
邓子爵不知道要怎麽应付,尴尬的笑了两下。
宋建平在我身後没说话了。
严老板在後面看气氛够呛,连忙拿了杯酒过来:“daily,你来迟了,按规矩要罚三杯。”
邓子爵端过酒,倒不拒绝,很上道的说:“好,宋局长,严老板,我自罚三杯,你们多包涵。”说完气也不喘的喝了三杯五粮液。
桌子上一圈拍手叫好的。
邓子爵被灌了很多酒。他又不会让酒,搞到最後,竟然是他第一个喝不下去了。
我进厕所的时候,他正吐的一塌糊涂。
过了好一会儿才从厕所里出来,瞧见我站在洗漱池旁边,也不说话,用水狂泼惨白的脸。
“你该让让酒的,这麽搞你小心没几次就胃出血。”我说。
他没答话,只是使劲洗脸,脸上跟打了麻醉剂似的,一点儿表情都没有,过了好一会儿才问:“你是不是看不起我?”
“啥?”
他垂著眼睛,只咬著嘴,不说话。
我不得不承认,校草就他妈是校草。
喝醉了,吐了,泼了一头冷水,一身狼狈还能看起来这麽英俊潇洒,真不是谁都能办到的。
“我没看不起你。”我说,“我听说你在央视当主持人,羡慕死。”我说的是真话。我根本没觉得他专门来这个饭局有什麽不对。
“……谢谢。”他低声道,“这是我今天第三场饭局了。前面都去了两拨。”他苦笑看我,“我年龄大了,得找几个靠山。不然怎麽往上爬?哪一天能出头?”
我不知道怎麽往下接话了。
他当年报的是中央音乐学院,满分被录取。怎麽混成这样?
往上爬?往哪儿爬?
晚上吃饭的人都没回家,方庄那个温泉山庄大得很,前面是酒店,後面有ktv,还有好几个温泉池。我跟宋建平一个屋子换衣服,打算一会儿去泡温泉。
“他想拍戏。”宋建平边换边说。
“……他想拍戏当年怎麽不去北影?我记得他学的是钢琴。”我有些纳闷。
“晓易你学什麽的?”宋建平问我。
“国际经贸。”我说。
“那就对了。”宋建平觉得有些好笑的说,“这就叫专业不对口啊。”
他这个笑话十足的冷,我哈哈两声勉强配合。
“邓子爵今天出现是要干什麽?”
“你没听过饭局吗?”宋建平问我,“邓子爵傍了个山西严老板,托他四处找关系。那个严老板被他烦的没法子,找了几个都不成,这不找到我这儿。我一瞧,这不是你同学吗?就答应了。”
“……”我愣了一下,“你要上他?”
宋建平把他沾满了蒸汽的眼镜拿下来擦了擦,带上後反问我:“不行吗?”
ròu_tǐ关系(31-33)
31第一个男人(18)
宋建平问我:“怎麽了?不行吗?”
“你离他远点儿。”我忍不住说。
“嗯?”宋建平可能觉得我很有趣,瞧著我问,“怎麽不行?”
“……他毕竟是我同学。见面多尴尬?”我有些心烦起来,也不想看宋建平那捉弄人的脸色,把衣服一扔就走了出去。
外面温泉热的很,扑面就是一股硫磺的味道。池子都修的坑坑洼洼,不知道还以为是天然的温泉。雾气很大,看谁都朦里朦胧,好像雾里看花。吃饭的那些人都互相之间离的稀稀疏疏,鬼知道在雾气里做什麽。
摸索的从池子边上进去,水烫的跟涮肉用似的,身上顿时就热了起来。
“这理由我不接受。”宋建平跟著下了水,在我後面说,“你还跟雅丽上过床呢,怎麽没见你们尴尬?而且你们一年能见几次面?”
“这不一样。”我没好气的说。
“怎麽不一样?哪儿不一样?”宋建平把我拽到他怀里,贴著我的背,嘴巴在我耳边低声问,还在笑,笑的让我浑身起了鸡皮疙瘩,“没心没肺的屈晓易怎麽到了他这儿就不一样了?”
我在他的问题里沈默了。
再没心没肺的人总也会遇到一个特别的人。
“别发愣啊。说来听听。”宋建平晃晃我。
我回头看他,他的嘴角那丝虚伪的笑透露了他的想法。
“你都知道了,让我说什麽?”
“我想听你说出来。”
我沈默了久久,最後低声说:“邓子爵是我的初恋。”
邓子爵是我的初恋。
每个人都有初恋。
他弹著吉他唱《北方的狼》的时候,我激动地差点拿不住麦克风。他嗓音柔和低沈,还带著沙哑,我觉得跟齐秦唱的没什麽两样。
只是我没敢说,没敢接近,没敢表白。
我单恋邓子爵整整三年。
“这个理由不够好。”宋建平遗憾的叹气。
“建平,我跟他什麽关系都没有,我小十年没见过这个人了。”我无力的解释,“你能不能不要这样?”
“宋大哥,感觉水怎麽样?”山西严老板在不远处喊了一声,接著水声哗啦哗啦的传过来,他领著tuō_guāng了衣服的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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