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对他来说,这是难以置信的,却也是他想相信的。
舒遥抬眸看着他,一直沉默的她突然笑了,她仍是没有对他的一系列猜测发表看法,只道:“说够了?”
“没够。”想到阿宁就是他亲生的,是她给他生的,他的激动又怎是一点点,他更是搂紧她,“我们一家团聚,可好?”他知道她也没有嫁人。
“一家团聚?”舒遥不以为意道,“我可没把你们当家人。”
杜栩紧抿着唇,他虽高兴得无法形容,却也仍会因为她的话而心如刀割。他真不知道,对她来说,他们父女俩算什么,阿宁又到底算什么。他默了会,才努力平静下来,道:“你在浔川与堇王混在一起,就是为了给大霁制造混乱?你在唆使堇王造反?”
“不不不。”舒遥趁他不注意,陡的使力推开他,“堇王在这浔川韬光养晦多年,他要造反,可不是我唆使的。”
杜栩倏地又抓住她的胳膊,阻止了她的离开:“你的目的大概仍是杀裴永骁吧?”
舒遥低头看着被他握住的胳膊,笑道:“不错,我最在乎的只有北顺,与我那惨死在裴永骁手里的师父,至于其他……”她微哼了声,那不屑的意味非常明显。
杜栩抓紧她的胳膊:“那些都是无关紧要的,别再胡闹了。”
舒遥不喜欢听到他这话,哼道:“谁在胡闹?你有你在乎的,我有我在乎的,我还要说你在胡闹。”
杜栩:“你不会成功的。”
舒遥勾了下唇,忽然抬起另外一只手朝他袭去,他下意识抬手去握住她那只手,却在这时,她陡的旋身抽出那被他握住的手。
她瞬间后移了大段距离,扔下一句:“你看我会不会成功。”言罢立刻飞身离去。
杜栩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握紧了拳头。
度过正月,便迎来了二月,一个越发暖和,花开更盛的时节。整个千百庄的风景,更是如画似锦。在暖阳之下,让人更是愿意闲逛赏看。
这日,杜青宁刚由裴迎华相伴着,在庄内闲逛看了会景,当下正往回走。
杜青宁两个月的肚子还看不出什么,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她倒确实变得更能吃了。手里正拿着一包果干在嚼着,都不见停。
后来二人回到夫妇俩寝屋前的亭下坐着,裴迎华看着一直吃不停的杜青宁,问她:“你没有想吐的感觉?”
杜青宁眨了下眼,笑应:“之前吐过,后来裴延在饭菜里加了药,我便没吐过了。”她感觉有孕的她,目前是过得挺轻松的。
裴迎华淡道:“你挺幸运的。”她想起自己怀孕的时候,时常会吐得天昏地暗,一系列的反应,虽不至于让她感觉到痛苦,却极为烦心。至于那时独自承受的她,心里是个什么感觉,她便不知道该如何形容了。
她只知道她羡慕阿宁。
这时裴延从书房走了出来,便直接来到亭下,他过来就夺了杜青宁手里的那包果干,道:“别总吃,吃过多无益处。”话语间,他从她旁边坐下,握住了她的手。
他说不吃,杜青宁便乖乖听话不再多吃。不经意抬眸间,她便见到薄祁云朝这头走来,他的身后跟着抱孩子的奶娘。
已经过去一个多月,薄祁云那身伤基本差不多痊愈,如今自然算是生龙活虎,基本无碍。他走过来抱胸倚着亭边红柱,目光柔和地看着裴迎华:“阿芜,我们可以走了。”
杜青宁闻言觉得惊讶,她知道近段时间裴迎华对薄祁云的态度有了改观。倒未想这么快,裴迎华便就无声无息地答应跟薄祁云走。何况她觉得,以薄祁云的伤,最好还是多养养元气再走为妙,毕竟外面太危险。
裴迎华看了眼明显极为高兴的薄祁云,淡道:“我何时说过要跟你走?”
薄祁云微怔:“你昨晚不是答应了?”
裴迎华:“我没答应。”
薄祁云有一种空欢喜的感觉,昨晚她确实没有亲口应下跟他走。可这段时间,她虽仍旧极少与他说话,但很多时候,她回应他的方式,都是默认。所以这次,他也以为她默认了。
薄祁云过去坐在裴迎华身旁,看着她道:“那你看法是?”
对面裴延旁边的杜青宁托腮看着两人,她越来越发现,这薄祁云似乎没以前那么讨厌了。对媳妇百依百顺的男人,确实让人觉得顺眼。
正是她仍旧看着两人时,裴延的手伸了过来,挡住她的视线。
她立刻识趣地转眸看着裴延,弯眸讨好性地笑了笑,她挽住他的胳膊,歪头在其肩头蹭了蹭。
薄祁云见裴迎华没理他,便又问道:“阿芜打算何时跟我走?”
裴迎华的目光落在奶娘手里的安安身上,过了会,才终于出声了:“你先回北顺,昭告天下你的决定。”
这算是这些日子以来,她第一次正面回答他的话,也是让讨好了她许久的薄祁云,确确实实地确认她是真的接受他的话。一颗悬起来的心终于落下,薄祁云高兴地笑出了声,下意识伸手要去拉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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