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笑。
吟风红色的瞳孔里映着这一幕,眼底隐有光芒闪烁着,却不易让人察觉。他坐在阳光底下,周围堆了一堆东西。
棋盘棋子,琴萧书剑,笔墨纸砚什么都有,自云青上次听了他那简单的调子后,也算是有意无意的会在吟风身边放点这些东西,希望他能拿来做点什么,或者这样对他能有帮助。
蝴蝶从花间飞来,停下吟风面前的琴弦上,他被吸引了注意力,垂眸静静的看着,似乎犹豫了很久,干净修长的手指才小心翼翼的伸出,在就快碰到那只红色的蝴蝶时,它却突然飞走了。
吟风的视线追随着那只蝴蝶,看着它远去,明显有些失望。手指垂下,收回时碰触到琴弦,拨出几声鸣响,他愣了愣,又像是受了点惊吓,急急将手收入袖中。
刚才这些举动,无一不落进那三个人眼中,看吟风这样,浅碧叹了口气,还以为他会做点什么了……不过这样也算好了,起码他会自己有意识的去动了。
殊紫将视线收回,看着丝绸上的图案,继续穿针引线。可在下一刻,却听到清冽悠扬之音柔柔响起,不由将目光投向吟风,便见他一双手已放于古筝之上,手下勾摇剔套,按颤推揉指法熟捻。
吟风的眼眸毫无焦距的看着前方,手指像是脱离了他的思想,自发自动的弹奏着曲子。
秋日里的风并不是很大,却还是能吹起他的发丝,在他身后飘扬。
视线里闯入那只飞回来的红色蝴蝶,吟风的眸子动了动。
他的眼前仿佛已经有一个人在翩跹起舞,是熟悉的眉目,是温宛的笑意,是刚柔相济的身姿,耳里隐约传来属于那个人开心的笑声。
唇角动了动,吟风低垂了眸。那琴弦之上似乎也多了一双手,与他一道抚琴。身侧像是坐了一个人,与自己紧紧挨着,还可以感觉到那人温暖的气息。
他自然是不知坐在他身侧的那人说过,一人奏曲一人起舞,我不为天籁之音所动,偏为眼前那白衣翩跹的妙人儿倾心,你说,情之一物,可称为孽?
这是他所喜的生活,偎在身后人的怀里,看着自己疼爱的人在眼前快乐的生活着。但这样的日子似乎并不多,因为那两人之间越来越不和谐,总是相互间看不顺眼。
为什么……他还活着,为什么不就这样死去……为什么,那些回忆挥之不去。即便他成了吟风,即便他再也不是轩辕镜……
逢君之初杏梨几多,朱血沾衣为谁而戮,万壁江山累我鸩毒,浮华良梦一旨皆诛。
烽火连城罪书万卷,菱花碎裂双镜应缺,共葬川河尘嚣已远,黄泉碧落当与君绝。
当与君绝,他写有千百万次,其实他何尝不明白……
红泪垂珠溅落琴瑟锦弦,他缓缓的收回手。然后是第一次主动站起身来向儿子走去,将他抱在怀中。却也只是站着,再无动作。
“吟风……”吟风,吟风,你心里藏的伤,到底有多重?云青站起身,站到他的对面努力的捕捉着他缥缈的视线,轻抬起手,为他擦去脸上残留的泪痕,微笑道,“怎么了?饿了吗?”
吟风不点头也不摇头,一脸的木讷之色,与刚才弹琴的人叛若两人。
殊紫打结埋线,低头用牙咬断了丝线,将肚兜从花绷子上拆下来,展开看看,那上面的图案跟旁边纸上的鲤鱼跃龙门之图简直就是天差地别,那红色绸缎上似乎就那么黄黄的几坨扎在一起的线团,不过她似乎对自己的手艺甚为满意。自我欣赏够后看一眼吟风,再看一眼云青,“唉呀,有人情伤在身,有人可以趁虚而入咯。”
“你在瞎说什么?”云青暴怒,却没发觉他自己的脸已经红到了耳根。
殊紫扑哧一声笑了,将手中肚兜扔给浅碧,一脸惊讶的看着云青,“你干什么这么大反应呀?我是说碧儿尚待字闺中,不过这年纪了,我们当哥哥姐姐的也该给她找个好人家了,我看这就吟风不错呢~”
“姐姐你取笑我!”浅碧一跺小脚,跟云青一样红起脸来,拿着肚兜转身就跑走。
殊紫看她的模样浅浅笑着,走了过去将吟风怀中的孩子接过来,言语直接的道,“孩子也该饿了,我给他喂奶,云青,你多带吟风走动走动吧,让他做些事。照刚才看来,对他的恢复大有好处。”
云青点点头,抓着吟风的手臂跟逃似的离开殊紫的视线之下,临走时丢下一句,“殊紫你也别再开我们的玩笑了。”
殊紫笑得花枝乱颤,转身抱着婴儿坐到藤椅上,解了抹胸喂奶。“小家伙,庆幸吧?可多亏了你的小涧哥哥,你才有吃的哦。唉,可惜你爹现在这个样子,不然我就跟他商量一下,让你跟小涧定个娃娃亲……小涧一定很高兴吧,因为你长大了一定是个美人儿~”
说着开心的捏捏小婴儿的脸,因有事而折返回来的云青恰巧听了她的话,差点没摔倒。
他一直觉得殊紫自从成亲之后就变得越来越奇怪了,更是行事招摇荒诞,最后让她夫家忍无可忍把她给休了,不过当时她夫家尚不知他姐姐其实已经有孕在身,说来尴尬,姐姐似乎是在洞房花烛夜一炮中标。
嗯,这些什么怪叔叔啦,变态啊,或者中标等等这些他从来都没有听说过的名词,都是出自殊紫之口。
他是在姐姐成亲第三天被通知她姐姐疯了。
当他跟浅碧一起去看殊紫的时候,他看到殊紫正在房里对着她自己的身体从上摸到下,从下摸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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