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他亲昵的叫着凤淮烨的名,凤淮煜眉梢微扬,将手中瓷瓶递了过去:“现在很痛苦吧,或者把这个喝了,以后就再没痛苦了。你若是还不信,可以想想在下无缘无故,为何要借我皇兄名义除你。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不妨实话告诉你,我皇兄喜欢的人,不是你,而是你弟弟。”
“你在他眼中,恐怕只是一颗好用的棋子而已。”见轩辕镜迟迟不接,凤淮煜将瓶子塞入他手中。
“不,我不信,我就是不信。淮烨不会这样的,我……我还有他的孩子。”手紧捏着凤淮煜送过来的瓶子,那力道几乎要将它捏碎。
“孩子?将军啊,你见过皇上上次对你腹中胎儿手下留情了吗?”凤淮煜轻笑一声,抬眼直视着轩辕镜,“将军也不要为难本王了,本王还要回去复命。若要本王用强灌的手法,谁也不好看。”
他不是怕死,他只是不愿意相信,只是想不明白。手握紧瓷瓶,直退到背部抵了亭柱,才让自己不瘫坐下去。
“自古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轩辕将军,本王谨祝你来生莫要再生于与帝王有纠葛的地方。”
“我,要回都城面圣。”就算真要他死,他也认了。可肚子里的孩子是无辜的,而且还是淮烨的骨肉。淮烨他总不可能这么狠心……
凤淮烨闻言,唇角勾了勾,合扇一个手势,适才潜隐的暗卫从两侧跃出。
“将军,得罪了。”雪隐与风归拱手一礼,分开二路攻制轩辕镜。
雪隐与风归这二人他是认识的,虽见过的次数不多。只他二人一出现,轩辕镜的心便完全乱了。对凤淮烨忠心不二的两人,全是听于淮烨的命令,根本不可能有所违背。
心神一散,招势全乱,且顾虑腹中胎儿,难免束手束脚,数十招下,左臂被雪隐所制,风归随之擒他右肩。
挣扎几下逃脱不能,膝后又被雪隐勾脚袭之,腿弯一软跪落地上。
凤淮煜看一眼适才因打斗而摔在亭外青石板上碎裂的瓶子,不慌不忙的又拿出一个瓶子。“就知道将军不肯屈服,本王早有准备。”
迈一小步走上前去,伸手扣了轩辕镜的下巴向上抬起脸,指间用劲打开他的牙关。另一手拇指移开瓶塞,将瓶中液体往轩辕镜口中倒灌去。
这半进半出的,轩辕镜还是被迫咽下去了大半瓶药水。
待将瓶中液体倒完,凤淮煜才收手。“皇兄真是,这样的恶人派本王来做。我们走,此地不宜久留。”
俯身将空瓷瓶塞入跪坐地上轩辕镜手中,转身往亭外走去。雪隐与风归随后离开。
轩辕镜坐着一动不动,脑中一片空白。
是等死还是如何,他完全不知道,连最基本的自救都没有。
第十章
龙聆天经过一番好找,才掌握轩辕镜的消息,毕竟挺着个大肚子的英俊男子总是会惹人注意一点。在他进入刘府的时候,已是次日响午。
还亏得城中百姓有传言昨夜刘府又闹了鬼,看见一身穿白袍的鬼魂就这么凌空从湖上往湖中央飘去。似乎那鬼还挺着个大肚子。
龙聆天在街上寻找时一听,不管三七二十一便往湖中赶去。
照理说这湖中小岛该是没有人的行迹才对,他却发现了些脚印,还可探出是刚留下不久了。
待寻至后院,视线扫及亭外地上破碎的瓶子,再看躺倒在地的轩辕镜,整个人都呆了。“轩辕……”
下一刻三作两步冲入亭中,将人揽起,“轩辕,轩辕镜!”
看到轩辕镜苍白得毫无血色的面容,心中一揪,又目及他虽然空洞却仍能映上自己身影的瞳孔,龙聆天适才几欲跳出口的心总算平稳下去。
“轩辕……”轻柔的唤着他的姓,试图让轩辕镜回神,可这方法明显不行。微叹一口气,余光扫至轩辕镜的微松手掌,一个瓷瓶,以及隐藏在后的一点什么东西。看看轩辕镜,再看看那东西,龙聆天伸手拨开轩辕镜的手指将瓷瓶拿开,瓷瓶后的东西便跃入眼帘,是一团被揉皱的纸。
怀揽着轩辕镜,把那团纸小心的展开抖直,纸上是陌生的字迹,上书:当与君绝,双镜应缺,凤台消声,龙阁伏影。
龙聆天一时看不懂这四字为何意,凝思一番,想那双镜,必是指轩辕镜与他弟弟这对双胞胎吧,缺?二者缺一的意思么?感觉似有眉目,可也不能确定。道这情况,其他诸事都不宜费时,只将纸收好,又将瓷瓶吩咐随侍立马带回宫中给御医,看看能否查出什么来。
再唤怀中的人,却是怎么也得不到回应。不由暗叹口气,将轩辕镜拦腰抱起,也便匆匆回宫中,召来何槿等医术精湛的御医。
“禀陛下,经臣等查检,轩辕公子手中那瓶药并不含毒,倒是亭子中打碎的那瓶,毒名叫做炙,是凤涅之物。一般用以……”老太医看一眼躺在床上的轩辕镜,放低了声音,“用以赐死有功绩后又获死罪的重臣。”
略微思考,龙聆天挥手让他们退下。再看向轩辕镜,不由深深自责,若不是自己一时疏忽,也不会发生这般事情。
这情况,定是与轩辕镜会面的凤涅人中,有人手下留情,轩辕镜才得以活命。
如若不然……一想到那结果,龙聆天恨恨的出拳捶了一下床沿,嘭然一声闷响,吓得伺候着的几位宫侍个个变了脸色,却唯独躺着的轩辕镜,仿佛与他们不在同一个空间,不受丝毫影响。
执起轩辕镜的手,龙聆天柔柔的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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