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尽管喜欢尤加的大提琴,也只是偶尔听听而已。
吉尔伯特跟我提过几次重选骑士的事,也同样被我推辞。我对他说,萨可已经长大了,萨可不需要骑士。后来他便不再提起,于是我成为了爱斯兰德皇室中唯一一个没有骑士的王子。
36.振翅
说是野餐,也只不过是在伊兰亲王府那大得离谱的森林庭园之中进行而已。明艳的阳光将噩梦所带来的不悦统统赶走,下仆们摆好了桌椅和餐点,然后纷纷离去,只留下我和尤加二人。我小口地享受着美食,心不在焉地眺望着熟悉得可以将之默画而出的风景,尤加在身边静静地看着我,墨色的眼睛沉静如水,透过眼镜的镜片,显得十分清凉。
[萨可,昨晚睡得不好?]
几乎是肯定句的语气,我看了他一眼,无论何时何地,他的表情总是那么冷淡。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吉尔伯特才经常看他不顺眼,认为纵容他的存在是亵渎了皇家的威仪,却又别扭地因那个我所不知道的协议而拿尤加没办法。
[梦到了以前的事。]
对于吉尔伯特,我不敢跟他说谎,而对尤加,却是没有这个必要。我本能的感觉到他不会伤害我,至于这个感觉的来源,却是最不可信的直觉。
[以前的事吗,]他歪了歪脑袋,黑色的长发随之柔软地晃动,[谁才有资格入你的梦呢?]
[谁知道呢。]
我喝了口茶,却在把杯子放回桌上时失手将茶杯打翻。顺势想要去抓住就快滚落到地上的茶杯,伸出的手却落入尤加的掌心,于是杯子掉在了草地上,悄然无声。
[是杰夫利吗?]他握着我的手仔细看着,[每次梦到他,你就会梦里咬手指,真是个坏习惯。]
还是个连我自己都没有发觉的习惯。我不置可否地抽回手,不自然地拿起餐巾擦嘴。尤加把掉落的杯子捡了起来,换了另一只再次给我盛满了红茶。
[最近边境又不太平了啊,]
尤加侧过头看着我,[你还是那么敏感呢。]
[嗯,]我说,[虽然不愿去想,但思维总会莫明其妙地涉入某些事物。]
[这次似乎有些棘手呢,]尤加似乎不经意地谈起,[能让吉尔伯特忙得都抽不出空来看你,事情说不定不会简单。]
[你知道些什么吗?]
尤加伸手给我理了理头发,[你想知道?]
我叹了口气,[你在我面前说起这些,不就是想让我问吗。]
被说中的尤加只是勾起一丝浅笑,然后便坐到了我身边。
[好像又是联邦搞的鬼,他们从来不会停止战争,总想着要如何击败帝国。]
[又是边境吗?]
[嗯,联邦已经不满足于在无关紧要的边境行星中小打小闹,这回挑中了身为边境要赛的桑多。国家荣誉舰队已编入国王亲卫队,不适合出航远征。吉尔伯特这几天正为调军之事烦恼。]
[你是想说,如果黎明之牙还在,他就不会为此而麻恼了吗?]
[也会,]尤加摇了摇头,[如果黎明之牙还在,他会为了要不要让黎明之牙出征而烦恼。]
我当然知道,吉尔伯特不是父亲,他不会将我当成是帝国的利剑。但即使是身在上位,这个世界也是不会允许任何人的任性的。
[皇家议会的意见?]
[似乎想要重组黎明之牙,或者让你担任某舰队的总舰长。]
[那帮老东西还是一如既往的虚伪。]
一方面害怕着黎明之牙的力量,一方面又对此十分依赖。这是从一开始就存在的问题,到如今,皇家议会的德性依旧。
[吉尔伯特应该能想到解决的方法,但是萨可,我担心的是你。]
[我?]我笑了笑,[我有什么好担心的。我现在过得怎样你会不清楚?]
墨色的眼睛里泛起光彩,[当然,萨可,我比你自己更加清楚。]
我没说话,他便继续说道,[别忘了,我可是催眠师呢。催眠师想要控制被催眠者的话,必需先看穿他的心。萨可,你心里在想什么,我都明白。]
[你不觉得说这样的话,会给自己带来危险吗?]
[萨可,你可以不相信我,但你也绝不要相信这个世界上的每一个人,]他握着我的手,似乎要让自己的脉动与我一至,[你的心中一直存有疑惑,但你却拒绝去听,拒绝去看,拒绝去了解。萨可,若想知道真相,你就不要相信任何人,然后,亲自去了解一切。]
[你所说的这些,与桑多有关?]
墨色的眸子里闪出明亮的光芒,[我只是觉得,这应该是一个机会。]
[什么样的机会?]
[让你面对自己的本心,重新做出选择的机会。也是给予他人的机会。]
我不明白尤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但在野餐结束后,我返回自己的房间,以休息为名不让任何人来打扰。打开久违的电脑,一时间有些恍乎。要做回“血腥萨可”吗?还是只是身为普通的爱斯兰德王子渡过一生?
代替我的大脑,手指事先给出了答案。十指飞快地调出了关于桑多的事件,即使如今没有专属情报部,但敏感的军事天赋仍然使我迅速看透了桑多的现状。
作为爱斯兰德边境要塞的桑多在一个星际月以前突发军事政变,叛军在要塞打开通道,迎接联邦军进入其中。但由于并非全行星的叛变行为,目前联邦军及叛军作为一股势力,与桑多要塞军进行着持久战。
然而爱斯兰德援军却无法强力支援桑多,因为桑多要塞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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