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溪宁点点头,“六月,陪我说说话。”
“小姐,你还是早点睡吧,不然对肚子里的小主子们不好。”
“那就跟以前一样,你上来跟我一起睡。”
六月有些为难的道:“这是姑爷跟小姐你的床……”
言溪宁恍然,又有些无奈,“要不,你睡在软榻上?”
六月连忙点头。
确定六月在软榻上睡下了,言溪宁这才躺了回去,闭着眼睛,也不知过了多久才昏昏沉沉的睡去。
言溪宁是被肚子里的孩子踢醒的,睁开眼,一愣,顾西辞什么时候回来的?
肚子又一次拳打脚踢,言溪宁无奈,拿开顾西辞放在她肚子上的手,看来是被压着不舒服,孩子们才闹的她。
“醒了?”
言溪宁见顾西辞揉着太阳穴,问他:“我吵醒你了,昨夜什么时候回来的?”
“我刚睡一个时辰。”顾西辞轻轻的让她靠着他的臂弯,“六月说你又做噩梦了?”
“嗯。”
“别想太多,太子跟太子妃都没事。今日的登基大典照常举行。”顿了顿,又道:“不会有丝毫意外。”
“是已经解决了?”
“嗯。”
言溪宁正要说什么,忽地皱了眉:“你受伤了!”
“鼻子这么灵?”顾西辞指指左肩,“不小心受了箭伤,不碍事。”
能让顾西辞受伤,想来昨夜的战况一定很激烈,不知朱佑樘是否受伤?
顾西辞似看出她所想,淡淡的道:“太子没有受伤,太子妃倒是为他挡了一剑。”
张锦络为他挡剑?倒也没什么意外,那个女子,敢爱敢恨,爱了便不顾一切,她为他挡剑又什么奇怪?
只是,心里有些烦乱,“所以,你这么晚才回来,是因为……张锦络?”
顾西辞挑眉:“夫人,你这语气像是……醋了?”
“我相公夜不归宿,作为一个合格的妻子,我有权利关心询问。”
“嗯,昨夜为夫喝花酒去了,夫人打算如何?”
言溪宁皮笑肉不笑的道:“李醉夫人的家规,我觉得我有必要效仿一下。”
“家规?”顾西辞瞟了言溪宁一眼,笑道:“说来听听。”
“夜不归宿,揍之。
外出不报备,一夜跪之。
踏足烟花之地,府前跪绑之。
办差有伤,任妻处之。”言溪宁笑笑,“说起来,相公可是每条皆中啊。”
顾西辞好笑的道:“这家规,真别致。”
“以后这就是我们家的家规。”言溪宁看着他,“相公可有异意?”
顾西辞无奈的抱住她:“夫人说了算。”
“甚好。”
那天的登基大典极其顺利,三皇子跟万安竟也安然无事的出现在大典之上,俯首称臣!
新帝登基,大赦天下,以明年为弘治元年。
史记,成化二十三年九月,朱见深葬于茂陵,上尊谥,庙号宪宗。
十月入冬,天气骤冷,言溪宁整日待在流云居里,每日看看顾西辞为她搜寻来的小人书打发时间。
这天,言溪宁破天荒的想要亲自包饺子吃,把厨房弄得一阵人仰马翻。
凤乔心惊胆颤的看着言溪宁拿着菜刀,使劲的砍着砧板上的肉,那样子不像是剁肉末,倒像是——砍柴!
她几次要去接手都被言溪宁拒绝了。
看着肉沫横飞,言溪宁却笑得自在,紫凌抽了抽嘴角,六月则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好似早已习惯。
板上的肉沫终于完工,言溪宁净了手,揉揉酸疼的腰,笑道:“六月,面和好了吗?”
“和好了,就等肉馅了。”
“嗯,准备好了就包饺子,折腾了许久,肚子又饿了。”
言溪宁挺了挺肚子,才六个月的肚子,因为是双生,竟比同月孕妇的肚子大了一圈。
“夫人,饺子我们来包就好,您还是去换身衣裳吧?”紫凌有些担心的看着言溪宁的肚子,生怕她累着了。
站了许久,言溪宁也觉得体力有些不支,便由着凤乔扶着回了流云居。
才换好衣服出了屏风,便见顾西辞负手立于窗前,言溪宁笑道:“回来了?等下吃饺子。”
顾西辞转身,替她理顺有些凌乱的发丝,轻声道:“太皇太后召见,要你我立刻进宫。”
言溪宁嘴角的笑容一收,“去就去吧,我很好奇她还见我做什么!”
如今皇宫内最尊崇的两个女人,一个是朱佑樘最尊敬的皇祖母,一个是陪他患难与共的妻子。
登基后的两个月,朱佑樘罢贬官员数千人,同时,立太子妃张锦络为皇后,尊周太后为太皇太后。
进了仁寿宫,顾西辞跟言溪宁二人在正殿坐了整整半个时辰,这才见到了周太后。
而周太后见到言溪宁的第一句就是:“言溪宁,我儿是不是被你下毒致死?”
言溪宁眉心一跳,平静的道:“太皇太后明鉴,溪宁纵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谋害一国之君!”
“你跟在疯人陆笑身边几年,没想到竟学了下毒害人的本事!”周太后目光冷冷的逼视着她,“不敢谋害一国之君?你恨先皇入骨,若非是你,谁还会给他下毒?”
“恨先皇?”言溪宁看着周太后冷笑道:“太皇太后这话溪宁不解。”
“你不恨?先皇命人毁掉你的处子血,引断欢蛊入你体内,让你失了跟安然在一起的可能,你说不恨?还有你母亲……”
“恨又如何?”言溪宁蓦地打断周太后,喝道:“皇宫禁卫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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