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公子话落,一黑一白两道身影便交缠在了一起,言溪宁就在一旁看着。
一个时辰后,陆笑无奈的走到言溪宁身前:“丫头,你叫什么名字?”
“言溪宁”
“嗯,小宁儿,拜师吧。”
言溪宁笑了笑,对此毫不意外,缓缓跪下,“师父”
那日过后的第十一天,曲词晚牵着两岁的言沐风出现在了天涯湖,她叫陆笑师叔。
陆笑只是无奈的说“秦一顾说让你拜我为师。”
曲词晚低垂了眉眼,轻轻笑道:“那便叫师傅”
至此,言溪宁终于知道秦一顾口中的“她不愿”的她指的便是曲词晚了。
那之后,陆笑总是问言溪宁:“小宁儿,你怎么知道薛家剑法的?若你告诉为师,为师便让你毒发的时候少受点苦如何?”
而她总是两个字“不说。”
然而,她毒发的时候,陆笑却总是一边皱着眉头嫌弃她满身冷汗,一边又无比怜惜的给她喂药施针。从一开始的怜惜到后来的心疼,陆笑一直都对她很好,好到传授她一身精妙的剑法,好到为她以身试毒。所以,当她发觉他对他的情意时,她说:“师父,不要对我太好,我心里有人,他很重要。”
那天,她带着默儿离开了天涯湖,才回到京城便被万安抓住,再醒来已是在仁寿宫的扶风堂,那天,她失去了一件东西,更失去了跟朱佑樘在一起的机会,那天,她第一次杀人,那时,她十四岁。
之后,她回了天涯湖,昏昏沉沉的在床上过了一个月,陆笑便守了她一个月,他对她说:“小宁儿,我会娶你。”
后来,朱佑樘来接她回去,陆笑看着她,沉沉的道:“小宁儿,你不准嫁人,等我为你研制出解药便来娶你可好?”
言溪宁点点头“好”
他忽然便笑了,那般璀璨,那般纯粹。
她,终究是有负与他。
“夫人还没醒吗?”是紫凌的声音。
“没呢,小姐有了身孕又赶了这么多天的路,实在是累惨了,晚膳就先放着吧。”
凤乔也来了?看了看天,言溪宁摇摇头,竟然天黑了,她这是睡了多久?
“六月,要不你去请一下夫人?”
一听见紫凌要自己去叫醒言溪宁,六月猛摇头,“不不,小姐有起床气,我可不敢去拔虎须。”
言溪宁一叹,叫道:“六月,进来吧。”
六月松了一口气,动作利落的给言溪宁收拾好后才扶着她走出内室,紫凌行了一礼道:“夫人,公子说您用了晚膳后便让您去书房。”
言溪宁点头,一边喝着鸡汤一边问道:“相公可用膳了?”
“不曾用过,公子一回来便又出去了,半个时辰前才回来,一直在书房里就没再出来。”
“嗯,盛一碗粥等下我给他带过去。”
“是”
自从怀孕后言溪宁吃得极少,不一会儿便不再动筷子,紫凌跟凤乔指挥着下人收拾好后便一左一右的扶着言溪宁去了书房,六月跟三月拿着一蛊粥跟随在后。
书房门外,一黑衣男子冷冷道:“魅影见过夫人。”
言溪宁随意的打量了魅影一番,“武功不错吧?”
“回夫人,属下的功夫比其他兄弟差了些。”
“是吗?”言溪宁笑笑,接过六月手中的粥,“不如你与我的护卫切磋一下?”
“属下不敢。”
推开门,言溪宁头也不回,“墨遥,点到为止”
“是”
墨遥从树上一跃而下,对魅影抱拳道:“请!”
见两个黑影在半空中刀剑纠缠,你来我往好不热闹,紫凌笑笑,关上书房的门,对凤乔等人道:“我看他们一时半会儿也分不了高下,不如去们去那边坐坐?”
紫凌指的地方是一个葡萄架起的走廊,四周挂着灯笼,坐在里面倒也惬意。
六月的目光从魅影和墨遥的身上移开,刚好看到凤乔嫣红的小脸,不禁问道:“凤乔姐,你的脸怎么这么红?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闻言,凤乔脸又红了几分,“没有,只是觉得天热了点。”
“没有啊,都入夜了,我感觉很凉爽的啊。”
三月看了六月一眼,“笨,这个魅影可不就是那天凤乔姐差点摔了马车时扶了她一把的人吗?”
“啊?是他啊……”六月恍然大悟:“我就说嘛,凤乔姐怎么会脸红呢?”
凤乔的脸更红了,嗔怒道:“不许再说,否则看我饶不饶你”
六月吐吐舌头,倒也不再多说,只是一旁的紫凌听得糊里糊涂的,“怎么回事啊?”
三月无视凤乔的警告眼神,直接就道:“那天凤乔姐差点摔了马车,是魅影出手抱住了她,不过,不小心抱住了凤乔姐的胸而已”
“三月!”凤乔又羞又怒,狠狠的瞪了三月一眼,眸光便死死的望向空中被墨遥打了一掌的魅影。
胸……还而已?
紫凌突然觉得,魅影也许是故意的?单听凤乔的呼吸就能知道她武艺不低,魅影怎么会不知道?
也难怪凤乔如此羞愤了,若不是魅影出手她必也不会受伤,更不会被魅影轻薄了去,而且人家还是说是为了救她,发怒不得!
有火不能发,只能憋着,得多恼怒?紫凌甚至在想,夫人让墨遥与魅影切磋,是不是想让墨遥教训一下魅影?
进了书房,言溪宁把粥放在桌案上,便听见顾西辞无奈的声音:“你这大晚上的让他们对招,魅影怎么招惹你了?”
“我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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