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西辞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桌面,垂眸沉思着,良久他问道:“锦绣楼主查的如何了?”
名为陶醉的男子回道:“曲词晚的过往被一股势力抹得干干净净,没有一丝破绽。”
顾西辞皱眉“是暮色山庄?”
“不是,因为太子好像也不知道曲词晚与少夫人的关系。”
也就是说,朱佑樘对曲词晚的存在也是不知道的,那么,谁有那么大的势力躲过明阁的耳目把曲词晚的过往抹得那么干净呢?
陆笑虽然一向神出鬼没,但是绝对没有那么大的势力,那么是谁呢?
疲惫的揉了揉额头,顾西辞道:“也罢,你下去吧。”
“是。”
傍晚,待用了晚膳,梳洗过后,摒退了丫头,房间里只剩言溪宁和顾西辞大眼瞪着小眼,顾西辞一叹,轻轻的抱住言溪宁,把头埋在言溪宁的颈边,低声道:“还在生气?”
耳根一痒,言溪宁挣扎了几下便听见顾西辞呼吸重了一些,身体猛的一礓,一动也不敢动。
耳边传来顾西辞的低笑,言溪宁羞恼不已,却在下一瞬被顾西辞横腰抱起……
床帐落下,一室春光。
第二日,当言溪宁起床后看到的便是顾西辞在书案上执笔挥毫。
待走近一看,只见上等的宣纸上梨花飞舞,一女子衣衫翩跹、锦袖飘逸,在一片落花中曼舞,容貌倾城,舞姿妙曼散发着柔光。
言溪宁惊讶道:“这是我?”
顾西辞回眸一笑,笔下未停。
待顾西辞停了笔,吹干了墨迹,把画递给了言溪宁,道:“看看如何?”
言溪宁接过,挑眉,只见曼舞的女子旁边题了一句词:
红颜舞,梨花带雨。
一顾回眸,风华绝代,揽人心。
“如何?”
“嗯,没想到你的笔下我竟如此漂亮。”
“你本来就很漂亮”
“哦?”言溪宁红唇一勾:“是实话还是甜言蜜语?”
顾西辞轻笑道:“我只会说实话。”
“嗯,姑且信你一回。”
“这画送你。”顾西辞邪魅的笑了笑:“昨夜让你辛苦了。”
言溪宁嗔怒的瞪了顾西辞一眼:“别老是不正经,像个登徒子一样。”
“要是在自己妻子面前都要正正经经规规矩矩的,那不是好没意思。”
闻言,言溪宁挑了挑眉,终是没再说话,只是拿着画端详着,看得出来她很喜欢。
“再过半个月我们就去京城了,你要去跟岳母道个别吗?”顾西辞看了言溪宁一眼:“或是接她跟我们一起去也好。”
言溪宁转身,道:“我已差人给娘送过信了,想来她是不回去京城的,道别的话就不必了,她不喜欢。”
湖光潋滟,微风和煦。
落雪苑后院假山处的一处池塘里偶有鱼儿嬉戏,若丢下鱼食便是一道热闹的风景。
池塘上建有木桥,桥上的女子神色清淡,举止温柔,声音温婉,“凤乔,你说这鱼儿整天游来游去怎就不累呢?”
凤乔笑道:“奴婢也不知呢。”
“也许是累的吧,只是为了活下去不得不到处觅食。”随手撒下一勺鱼食,便见一群鱼争相抢食,言溪宁淡笑道:“一生都这样又有何乐趣呢?”
“要我说,这些鱼都是开心快乐的,而且我还知道它们乐在何处。”
闻声回头,顾西辞着一身淡紫色华裳,双手负于身后,步履从容的走近言溪宁,手一扬便免了凤乔的礼。
言溪宁挑眉道:“子非鱼,焉知鱼之乐?”
“汝非吾,焉之吾不知鱼之乐?”
言溪宁一噎,白了顾西辞一眼,道:“别拿古人的话搪塞我!”
“你看,它们活着就是为了吃,游来游去那也是种享受,就像人,为了活下去总是要奋斗努力,有人活的有滋有味,有人活的举步维艰,鱼的世界也一样。”
言溪宁垂眸低笑:“是啊,都是为了活下去”
顾西辞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目光随即转向一汪碧水,道:“你今日有些不高兴”
言溪宁抬头,眼里闪过一丝警觉,面上却笑容浅浅:“是吗?”
“你今日喝了糖水后就一直心情低落。”顾西辞认真的看向言溪宁道:“你是不是身子不太好?”
言溪宁脸色上的笑容变得有些古怪,她说:“女子一月中总有几日身子不爽快,心情也不大好……”
顾西辞皱眉:“怎么回事?把手给我,我给你看看。”
见顾西辞要给自己把脉,言溪宁无奈的道:“我身子很好,只是月事来了身子不大爽利。”
顾西辞伸向言溪宁的手一顿,轻咳一声,他微有尴尬的道:“那你就别在这里吹风了,回去多休息,吩咐厨房煮点姜糖水喝。我书房还有事,先走了。”
见顾西辞尴尬离去的样子,言溪宁不禁勾起了嘴角,一旁的凤乔更是捂唇偷笑。
突然,言溪宁猛地手扶住桥栏,面色也变得苍白,凤乔见状便要去扶她,只见言溪宁摇摇头笑道:“肚子有点疼,凤乔你去厨房端碗姜汤来。”
凤乔道:“小姐,奴婢先扶您回房吧,看您好像疼得厉害。”
“无事,你去把姜汤拿来就是。”
“是”
见凤乔远去,言溪宁的手指便紧紧的扣住桥栏,脸色也越发的苍白,额头瞬间布满了冷汗。
忽地,言溪宁半跪在桥上,手捂住胸口,神色痛苦。
“小姐,你的病又犯了!”
吃力的抬头,苍白的看着扶住自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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