粼粼,烛火的映衬下分外好看。
杨广被她看得心脏发麻,嗯了一声,他本只是打算抱抱她,不曾想这会儿才亲亲她便亲得浑身滚烫情潮涌动。
要命。
杨广喘了口气,紧了紧手臂,朝怀里的贺盾哑声道,“阿月,天色晚了,我们早些歇息罢……”
他的声音又低又沉,带着微微沙哑的磁性,手也慢慢的不规矩,分明是饿狠了。
贺盾乐了一声,伸手搂着他的脖颈回亲他,她虽是有了烦心事,但依然想念他。
杨广气息不稳,正打算把人抱起来去沐浴,外头来了铭心的禀报声,说是郭衍段达张衡等人求见,有要事相商。
杨广没应答,外头铭心又问了一遍,声音大了一圈,估计再不应答就会敲门进来了。
杨广身体僵硬滚烫,贺盾有些想笑,坐直了从他怀里挣脱出来,给他理了理衣衫,拿着册子起身道,“我先回房了,阿摩你忙。”
杨广拉住贺盾,握着她的手温声道,“等我一道回去。”
贺盾应了,说自己在外头等,拿着书册出了书房,到门口朝张衡等人点头过,便远远在院门边的门房里等着了。
铭心端着托盘从外头进来,后头暗十一招手让他过去,铭心便笑嘻嘻把托盘给了贺盾,请她帮忙送些茶水进去,他去寻暗十一。
贺盾点头应了,走近了还未叩门便听见里头郭衍压着声音说未免夜长梦多早绝后患云云,说的虽是十分含糊没点名字,但眼下这等时局,不是指杨勇指的是谁。
贺盾叩门的同时,听见杨广拒绝了,心里稍稍松了口气,进去给几人添了茶,郭衍是说他手里有种药,一点点下在饭食里,时间日久才会起效果,表征和病死是一样的。
杨广压了他的话,段达固请了几次,没劝动,铩羽而归了。
贺盾添了茶便出来了,她等在外头等着,能感觉到几人朝她行礼的距离又远了很多,跟她是洪水猛兽一般。
杨广携着贺盾回了卧房,路上解释了两句,确认郭衍说的是杨勇无疑了。
杨广让她勿要挂心。
贺盾知晓杨坚独孤伽罗在着杨广不会朝杨勇动手,但听了郭衍这通话依然心神不宁,杨勇现在孤立无援,杨坚又下了诏令让他们搬回东宫住,杨广太子之位越稳固,便越不会有人在意被囚禁起来的杨勇,当初看守的士兵基本都撤掉了,有人若想害他,易如反掌。
杨广虽是拒绝了郭衍的提议,但这种事下属揣摩上意擅做主张也不是没有,何况挂在头顶上的刀没落下来,不代表没有这把刀,只要有这样的意图在,杨勇就没有一日是安全的。
杨坚当初继位,因着她和李德林的劝诫,放过了许多宇文家的宗亲子嗣,但禅位给他的幼帝宇文阐,一样难逃一死,杨广不会放过杨勇,也不会放过杨勇的子嗣,为避免将来反扑,斩草除根是最干脆利落的办法。
杨广拉着贺盾去沐浴,又回了卧房。
他们是久别重逢,可杨广很快便发现他的妻子全程心不在焉,他心里气恼,下了狠劲的折腾她,直把人累得睡着了才罢休。
她还不比方才在书房吻他的时候用心,因缘为何他心里也清楚,他那大哥是傻人有傻福,人关着了,却阴魂不散,占据了贺盾的心神,让她心不在焉了。
过段时日会好罢,时间日久,她慢慢接受了这件事,他也不动杨勇,她该会安心些了。
杨广伸手碰了碰贺盾温热的脸,半响又凑过去亲了亲,想着是不是当真让她再生个孩子,怀了身子,她大概也没心力再管其他人了。
外头天寒地冻,卧房里也很冷,睡着了的人无意识就往他怀里靠,他稍稍拉了拉被褥,她就会手脚并用地缠了上来,脑袋时不时动一动想找个舒服的位置,杨广看得失笑,瞧着她因带着薄红精致漂亮的脸出了会儿神,一手揽着她,一手拉过被褥给她盖严实,把掉出来的玉佩搁回了她枕头底下,搂着人睡着了。
贺盾做梦惊醒的时候没有动,不用看她也知道不是紫气的原因,杨坚用过的玉佩还压在枕头底下,她睡前准备好的。
梦也不像梦魇一样形容不出却痛苦难受惊惧不眠,相对来说这些梦很清晰,有场景有逻辑,虽说夜夜都会来找她,但却不吓人。
原先是梦见自己抢了杨勇的东西,一开始就是抢钱财衣衫吃食之类的,后来连女人孩子父母也抢了……
梦里纷杂,一个多月她在梦里把能抢的东西都抢了个遍,醒过来就再难睡着,只她体质特殊,又有紫气看护,除了眼圈重一些,暂且是看不出什么关碍的,这对她来说基本没什么影响。
自江都到长安这一路,她就是这么过来的,现在也算习以为常。
今晚又很不一样,梦就变得血腥不安起来,郭衍的模样在梦里清晰冰冷的,她见过什么手段就梦到什么手段,惊醒过来差不多是吓醒的,浑身湿汗冰凉。
她也清楚这是为什么。
她没有处理类似事件的经验,精神力比寻常人强大,这时候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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