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就说朕赏他的。对了,朕得给他‘裴府’题字,你提醒着朕。”
“哎!奴婢记着呢。裴大人可真得皇上赏识啊!”
朱厚照自顾挑了帘子。
刘瑾匆匆跟上:“爷,今晚上叫谁来伺候呀?”
“不用了。”朱厚照歪在榻上:“朕想清静一晚,你也退下吧。”
“是。”刘瑾小步走着便退了下去。
龙榻上少有他一人睡,这锦床丝被熏暖香,入眠倒也快。朱厚照梦里却一遍一遍记起那凉风那星辰,那飞鱼服那绣春刀,接着是那冰凉的手握着自己的手,而后是那轻轻一笑。
“裴卿……”他在梦里轻唤。
下一秒,那风那星不见,暖床熏香,那冰凉的手却滑过自己的手臂,紧扣在肩头。
朱厚照心中轻轻一动,他看到这人光着颈子,肩膀有些瘦弱,锁骨在细腻的皮肤上凸起。他的面容是极致的痛楚和愉悦。朱厚照低头去吻他眼角的泪,问道:“裴卿,哭什么?”
这梦霎时醒了。
朱厚照发觉寝宫的窗未关,清风涌进来。身下痛涨的厉害,他突然意识到那种神情发生在何种情境。心中不觉起了诡异的施有a欲。他闭上眼,想象着之后该是什么样子,自己疏解出来。
那风仍旧轻柔。
朱厚照手上湿黏,心中却又愧又悔。他是杨先生举荐的忠臣,自己也不过与他见了寥寥两面,怎么会梦到对他行如此龌龊之事。
小皇帝自责了半夜,清晨才又缓缓睡去。
而在杨府客房,裴文德半夜醒来后,亦是再也未曾入睡。
“我在想什么!”
裴文德努力把梦中软语莹泪索求贪欲赶出脑中,那样淫o迷的自己,是他从未见过也从不敢想象的。
或许是见到皇上太紧张了。裴文德努力安慰自己,目前看起来,那皇帝并未对自己起什么心思。或许真的是自己想多了。裴文德埋头在枕中,可梦中的欢愉痛楚却久久不曾忘,甚至真实发生过一般。
“清醒!皇上只是让我查西街大火。”裴文德掐自己一把。可忽然脑中惊雷闪过。
“可皇上在西街做什么!?!?!”
西街倚情楼,哪怕不是京城人,都得闻芳名。
“他可真是……”裴文德心中平白恼怒,牙根发酸,不知道心里堵着的气从哪里冒出来的。
“……荒淫无度!”
小皇帝打了个喷嚏,命人来换了被褥关上窗。
“哎……感冒了。”
朱厚照揉揉鼻子。
☆、2
2
裴文德一早前往锦衣卫,负责善后的官员匆匆与他擦肩而过,两厢点头算作见了面。议事厅里,黄花梨大桌旁紧紧挨挨十几人,户部几位侍郎核算着大火伤及民众财物,同锦衣卫和东西厂的公公,铺了一桌的笔墨纸砚,账本奏折。墨水苦涩味连带着丝絮低语,填了满满一厅堂。
左穿廊一个年纪轻轻的少年,穿着绛红飞鱼服,挎着一把绣春刀匆匆跑来,一双圆圆的眼睛甚是有神,隔了几步一抱拳:“裴大人,在下沈庆,上面刚刚传了调令,让我跟着大人做事。还有几个弟兄在外等着,西街灾民都被清理出来了,大人现在即可启程。”
裴文德递交了官职书,抬了抬手:“那就过去吧。”
临到西街,烟熏气远远隔着扑面而来。绕过街口,便是满目疮痍。裴文德勒马不前,只是远远望着被烟熏透的石砖蒙蒙一片灰。
“大人。”沈庆上前道:“上面说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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