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青筋在抖动,但还是按捺下心中想要杀人的冲动,望着李应一字一句地说:
“你,把话说清楚。”
“呵呵……”李应笑起来,中年人的脸露出些许沧桑悲怆之色,
“你可还记得自己是怎么来到这世上的?那个生你的女人,那个因为你的出生而死掉的女人?”
眼睛微眯,仿佛想到了些什么,畅离的脸色黑得可以与夜色媲美。
李应自然是瞧见了他的样子,笑容愈发来得凄凉,隐隐透出一股疯狂之色:
“她,是我的女儿!”
一言既出,在场皆惊!
因着他的话诧异一会儿,畅离上下将他看了个通透,冷哼一声:
“你的女儿?还是你的女人?你的年纪看来并不比我大许多,要说那女人真是你的种,也未免太匪夷所思。”
李应摇摇头,看着他们的目光有些不屑:
“畅离啊畅离,你真是太过小看末日的技术了,纵然现在还没有不死药那种东西,不老药却是早就已经有了,也是,你何曾仔细关注过科研院弄出来的那些东西,倒是白白浪费了那么些个好东西。”
畅离的脸更黑了,没有任何一个上位者能忍受这样轻蔑的鄙夷。
李应却没有再看他,而是转身盯起了早就呈呆滞状的李伽:
“小伽,你是我的外孙,真正的外孙,当日你母亲生下你不久就失踪了,几年后当我找到她的时候,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你父亲也随你母亲走了,只剩下了几岁的你,我找了人将你封锁在停殖箱里,遏制住所有的细胞成长,一直过了好几十年,直到某一天,你的身体由于太久的血液循环停滞而出现坏死现象。”
说到这里,他忽地瞥了眼仿佛就要昏死过去的鹰狡,
“正好那时候,鹰狡抱了个小娃娃过来,威胁我好好养着……真是好笑,几岁的小孩子居然威胁起我来了,但那也的确是个契机,我就顺便把那小娃娃身上的骨髓血液和你身上即将坏死的身体物件给换了个通透……”
“……够了……”鹰狡终于张开嘴,苍白的脸上一双胀外醒目。
然而李应却是没有搭理他,径自说了下去:
“效果不错,也许是都有你母亲血脉的缘故,你的身体没有一点排斥的反应,实验很成功,未免其他人起疑,我让人给那娃娃做了变性手术,对外面说这是我捡回来的孩子,又把你重新封印,几年后慢慢替换上……从此,我李家就有了个大小姐李怀,又有了个小少爷李伽……”
这简直就是丧心病狂!
面前的中年男人还在自顾自地笑说着,李伽全身升腾起一股寒气,忙不迭地退后几步,目光也有些涣散茫然,即便李应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他,但他依旧无法抑制内心那一股胆寒的感觉。
一直小心藏身在不远处酒桌下的异兽也终于忍不住了,冲上来将他揽在后头。
看见忽然冲出来一副戒备状的异兽,李应皱了皱眉,目光有些狠戾:
“当初只想多一个能帮忙的东西,没想到这么没用,早知道就不把小伽送去给那帮家伙做母体了……”
“你说什么?”
原本被拦在异兽身后的李伽浑身一震,脑中有什么东西嗡嗡作响,似要炸开来,他瞠目走上前,朝着他怔愣般喃喃问,
“是你,自愿把我送过去……”
“小伽,这只是权宜之计,你要明白,我们的力量还不够大,只能……”
“够了!”
异兽咆哮一声,将摇摇晃晃好像要倒下的李伽揽在身侧,毛茸茸的身子凑在他身边,将浑身发寒的少年紧蹭住。
仿佛木头人一般没有半点动作,李伽任由它将自己护住,好一会儿才木木地转动眼球,大大的兽脸堵在面前,亲昵而爱怜地往他脸上舔舐。
伸出手环在它脖子上,全身颤抖发凉的他把脑袋埋在它脖子里,双手越抱越紧,埋得越来越深……
对着异兽护母的动作,李应满意地点点头,不错,看来这畜生的行动都可以掌握在李伽手里了。
回头看面色都隐匿在阴影中的两父子,他笑道:
“父亲爱上儿子,儿子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弟弟,果真都不是人,人类怎么会有这样的思想动作……”
“闭嘴!”
这一声是畅离爆出口的,面色阴沉的他紧抱着鹰狡,腾出来的那只手上长长指甲已经伸出。
完全没有察觉到危险一般,李应瞧着鹰狡忽然笑道:
“怎么?都到了这时候还要装死人吗?鹰狡?”
他的话一出,畅离眼中寒芒闪过,原本垂死状的鹰狡仿佛忽然活过来那样闭上眼长长呼出一口气,而后从他怀里起身,稳稳落在地面。
“父亲大人。”
这话是对畅离说的,语气前所未有的诚恳,好像以前的叛逆不甘都是幻觉那样。
“鹰儿。”
畅离面无表情地点点头,而后慈爱地伸手摸了摸他的头,真好像一个关心儿子的普通父亲那样。
因着李应的一番话,这不和多年的两父子今天算是彻底团结在一起了,不管因为什么心绪,在这一刻,他们只有对方了。
鹰狡伸出手,面上已经换上了原本的狂傲,手中一把短小的刀在腕上流转,刀身忽地拉长,俨然一把锋利的长刀。
畅离盯着他那把长刀心中微酸,那把刀是他以前为他亲自打造的,专为他而造,看他刚刚那刀势流转的样子,他丝毫不怀疑若是刚刚李应的那番话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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