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娃娃拆开,从心口的位置拿出一团不定还是指尖血,上面附着一个重影的人形。
这就是石荣的一魂一魄了,陈瑜一把把它揪出来,从石荣的眉心塞到了他的身体里。然后她手指轻轻一弹,棉絮瞬间燃烧起来。她把棉絮丢回娃娃心口,被引燃的布娃娃很快就化为一团灰烬。
石荣紧张的问陈瑜:“这样是不是就好了?”
“是的,你这条命我们算是救回来了。现在你和雪松没有关系了,你的家务事我们就不参与了。”陈瑜心情大好,笑眯眯的跟石荣说。
雪松牵着陈瑜,从人群中穿过,看似步伐不快,很快身影就已在百米之外。看得围观的群众惊叹不已,高人啊。
大家正想问问石荣这两个人是什么来头,就发现石荣已经冲回了屋里,保住了性命,他就要找那一对贱人好好算账了。
“伟强!伟强,你怎么了?”房间里,小彩抱着刘伟强拍打着他的脸颊,不停的呼喊。刘伟强紧紧闭着眼睛,身体跟虾米一样蜷缩着,右手捂着胸口,分明跟石荣的情况差不离。
这是反噬了。很多阴毒的咒人之术,一旦被破,自身就要受到反噬。如今,活不了多久的,是刘伟强了。
小彩看到石荣进来,仇恨的看着他问:“伟强要死了,你是不是满意了?”
“你偷人还有理了?我哪点对不起你,你要跟野男人合伙弄死我!”石荣看着仇人这个样子,大为解气,但是看着小彩为野男人伤心的样子,他就心火大盛。
小彩讥讽的看着他说:“当然有理,当初姓何的不能生了,你可以找我生孩子。你不行了,我凭什么不能找别人?”
石荣比小彩大十岁,三十多岁的女人正是生理需求旺盛的时候,石荣却有心无力。三月不知肉味,小彩看男人的时候眼睛都是绿的。
小彩娘家村里有个叫刘伟强的闲汉,打小就喜欢小彩,可惜家里穷,只能眼睁睁看着小彩嫁给石荣。谁让人家家里条件好,还有个在国营饭店工作的大哥,就算是二婚,也能娶到头婚的大姑娘。
那天天近黄昏,小彩从娘家回家,路过庄稼地的时候,正好碰到了刘伟强,就打了个招呼。
在小彩跟她说话时,刘伟强敏锐的察觉到了对方无意中释放的信号。眼看四下无人,他抱住小彩就钻进了旁边的玉米地里。
十几岁的时候就勾搭上了有媳妇的石荣,小彩也不是什么贞洁烈妇。她先是被吓着了,挣扎了几下,久旷的身体就不由自主的迎合起了对方。
云收雾散,两人穿上衣服分头离开,心中却有了默契。
“谁不行?你一个女人,说这话要不要脸?也是,你要脸就不会偷人了,偷人就偷人,为什么还要害我?”石荣对小彩的感情已经没了,但是被戴了绿帽的羞辱和对死亡的恐惧,还是让他忍不住控诉小彩。
小彩嗤笑:“为什么,你不是知道吗?”就是为了她肚子里的孩子啊。
他们不敢往来太频繁,一个月也只有两三次。两个人都是三十多岁,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会怀上孩子一点也不稀奇。
刘伟强跟小彩说,要是回头孩子生了,石荣发现月份不对,他们两个的关系肯定就瞒不住了,还不如趁石荣不知道的时候,直接除掉他。
等他死了,石家没人了,小彩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带着遗腹子回娘家了。过个一年半载,他就光明正大的把小彩娶回家。
小彩年近四十才又有了一个孩子,也不舍得把它打掉。更何况,她现在才意识到,刘伟强才是真心对她好的人,所以就同意了刘伟强的建议。
刘伟强想要石荣死,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扎小人的法子他是从可靠的朋友那里拿到的,三个月就能要了石荣的命。
“啊啊啊啊——我杀了你们!”石荣被这一对贱人的无耻激怒了,冲上去对着刘伟强的身体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眼看刘伟强已经开始口吐白沫,小彩不知道从哪里摸到了一个铁锤,一声,石荣应声倒下,脑壳都凹陷下去了,看来是死定了。
中途偷偷溜回来的陈瑜和雪松坐在前面那家房子的屋顶上,围观了整个过程。不想面对石荣的灵魂,陈瑜拉着雪松的手从房顶一跃而下,飞速往家赶去。
石荣死了,小彩大概也要偿命。这两个伤害婆婆的人,终于有了报应,真是大快人心,她要回去要告诉婆婆这个好消息。
何秀清听说了石荣的死法,心情大好,当晚就多吃了半碗饭,闹得陈瑜半夜起来帮她煎消食茶。
解决了石荣这桩麻烦事,无事一身轻的陈瑜终于能踏踏实实在诊所坐诊了,顺便好好陪陪孩子。
到了晚上吃饭的时候,陈瑜看婆婆还要加饭,就跟她开玩笑:“娘,您可别再吃多了。”
“那就算了,不吃了。”何秀清看到石荣死在了她前面,只觉得精神好得能再活五百年,半碗饭算什么。
但是实际情况是,她这身体还是跟纸糊的差不多。为了不拖累孩子,她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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