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很少出门,就是原先,村里也没有几个跟我关系太差的。”石荣不爱出门,还是从他小儿子入狱开始的。
有个蹲监的儿子,他怕一出去就被人指指点点,所以除了下地干活,他平常都待在自己家里。
陈瑜想到刚才那个女人,问他:“刚才咱们回来,彩姨不在家。她平常也是这样,没事就回娘家吗?”
“也没有经常,一个月回去两三回吧。”石荣对媳妇回娘家的事情没有什么意见,离得又不远,一个月回两三回并不算多。
其实陈瑜对这个彩姨有点怀疑,虽然看着她跟丈夫感情很好的样子,但是正常人在丈夫生死不明,得了治不好的病时,还能几天不着家,一回来就笑呵呵的?
只是,她并没在石家发现有什么带阴气的东西。难道彩姨回娘家扎的小人?但是一个月两三回,也对不上。
石荣每天都要发作一次,说明每天都有人在扎小人,彩姨没有作案时间。
“你说彩姨身体不好,我看没什么问题啊?”陈瑜继续把话题引向小彩,她还是觉得这个女人不对劲。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来了双石村,只见了她一个人吧。
石荣摇摇头说:“面上看着是好,其实是她不爱叫苦。前几天她头晕得都站不起来了,还非要陪我去医院,我没让她去。”
发现话题一直围绕着小彩,石荣狐疑的说:“你问这个干什么,小彩脾气好的很,不可能会得罪什么人的。”
石荣不明白陈瑜为什么一直问小彩,难道他被人扎小人是小彩引来的仇家?
“要不我帮她看看,这头晕是怎么回事?谁知道扎你小人的仇家,会不会连彩姨也没放过呢?”陈瑜有点想知道,这个彩姨到底是不是真病了。
石荣觉得也有这个可能,等小彩烧好水后,拖了个凳子就让她坐下,拉着她的手腕放在桌上,说:“小松媳妇是个医生,听说你老是头晕,想给你看看。”
“不用了,这几天我回家看了医生,拿了点药,吃了好多了。”彩姨的手像触了电一样迅速缩了回来,不让陈瑜为她搭脉。
陈瑜往前倾了一下身子,稳稳的捉住她的手腕,热情的说:“这头晕的问题可大可小,我帮您看看,是不是真的好了。”
彩姨的表情有些勉强,使了劲想要挣脱,却发现陈瑜看似纤瘦的手指却十分有力,按得她半条胳膊都动不了。
“恭喜大叔了,彩姨这是有了。”脉如滚珠,实打实的喜脉。陈瑜看着慌乱的彩姨,有点怀疑,莫非这孩子不是石荣的?
石荣一听就激动的站了起来,小心翼翼的围着小彩转了几圈,手足无措的说:“真的有了,你没有看错?”
陈瑜微微蹙眉,石荣竟然一点也没有怀疑。难道是她误会了?
“喜脉是最基本的脉象,我不会看错的。确实是怀孕了,不信你们可以去医院检查。”陈瑜强调。虽然神婆已经渐渐成了她的主业,可是医术她从来没有丢下过,怎么会连喜脉都看不出来?
彩姨看到石荣的反应,脸色好了很多,撩了一下头发对陈瑜说:“谢谢你了,要不是你,我还真没想到自己怀孕了。”
“是儿子还是女儿?现在能看出来吗?”石荣转了两圈,期待的看着陈瑜。
他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就算雪松为他养老,也不会真心孝敬他。毕竟不是自己养大的,隔了一层。现在这个要是儿子,他就有了指望。
陈瑜摇摇头:“我看不出来,想要知道胎儿的性别,你们可以去医院做个b超。”
石荣因为老来得子,高兴之余,就忘了他们刚才讨论的事情。彩姨被石荣拉着手,似乎是不好意思了,一直低着头。
最后还是陈瑜提醒了他们:“我们接着说扎小人的事情把。彩姨,您知道吗?大叔的心口痛不是生病,是被人扎了小人。”
彩姨猛地抬起头,眼睛瞪得大大的,惊讶的说:“扎小人?谁说的?这种事也能胡说八道?要是耽误了阿荣的病怎么办?”
然后她就开始数落石荣:“我还说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原来是信了这个。有病不去医院,难不成还要去找神婆?”
“是我说的,我大概就是你说的神婆。不过我可不是没有根据乱说的,这神鬼之说,有时候也由不得人不信。你要是不信,不如等晚上,我招个鬼给你看看?”陈瑜促狭的开了个玩笑。
石荣跟这个后来媳妇,貌似感情不错啊。小五十的人了,还能整出个孩子出来。据她所知,一般过了四十,村里很多人的都没有了夫妻生活。就算有,也很少能怀上孩子。
彩姨的表情有些尴尬,有些意外,然后听到陈瑜要招鬼,连连拒绝,道:“不用了,不用了,既然是小瑜你说的,我怎么会不信。就是我想问下,这被人扎了小人能破解吗?”
“当然能解,这解法很简单。难就难在,怎么把扎小人的人找出来。这村里我们也不熟,大叔也说他不怎么出门,想不到得罪了什么人。彩姨,您经常在村子里走动,您有没有什么怀疑的人选?”陈瑜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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