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地上的女子偷偷睁开一只眼睛看他。她不甘心,便微微弓身,轻轻扭动着,显得更加诱惑了。她甚至好像做起了春梦,嘴里发出若有若无的低沉声响。这声响化成无形的万千丝线,不断牵绊武楚苍老、还正发抖的双脚。
他深吸一口气,大叫一声:“信不信我死给你看。”
他哭了,老泪纵横的,脸上的状全花了。到了巷口的时候,他勉强止住眼泪,开始补妆。他用哭丧的语气骂道:“这都什么世道?难道小孩子不会长大?难道青年不会变老?有一天,等你们老了,也希望别人这样对待自己吗?”
他闷着头,想知道夏国的老年人都住在哪儿。他猜他们一定住在很隐蔽的地方,不跟外面的年轻人来往,或者干脆躲到深山老林中。即便住在城中显眼之处,也必定是全副武装,好像碉堡中的狙击手。
他走着走着,忽然听到很多人在说话。那声音再熟悉不过了,要么颤颤悠悠的,要么含含糊糊的,要么中气不足委顿的。都是老年人。
他惊喜地止步,抬头,发现是一家疗养中心,名字叫做斯人老年疗养中心。长长的竖立门牌前还立了一块暗金色的石碑,上面写满了捐建者的名字。
各种各样的名字,这没有什么。但是每个名字后面都有一个括号,每个括号里面都有一个数字,77,86,92,101。应该是他们的年龄。
武楚感动得一塌糊涂:“终于找到一块净土了。老年人必须团结起来,哪能让人这么欺负?只是这么忤逆大众的做法,肯定得不到夏国财政支持,要不要收钱?”
他围着疗养中心转了一圈。大门高耸,非常坚实威武。最高最中间的地方,有一块巨大的浮雕。是一个白发老年人的头像。但见他乱发飞扬,十分狂放,面部表情则好像怒吼雄狮一样,威风凛凛,令人不敢侵犯。
疗养中心的院墙一片漆黑,好像银行围墙一样厚实,有安全感,高度则好像监狱的围墙,令人难以逾越。上面还架有密密的铁丝网,挂着白底红字的牌子:通电,勿近。
武楚感慨道:“好,就是要做得跟监狱一样。”
他忐忑地走到大门的传达室窗口前面,轻声问道:“我可以住进来吗?怎么收费的?”
传达室里面的也是老年人。在他的脚边,挂满了电棍,刀具,桌子上还摆着一把漆黑的手枪,一副随时跟来犯的年轻人搏命的架势。
他的笑容很亲切,声音低沉醇厚,几乎要把武楚沮丧的内心瞬间融化了。看门人亲切地说道:“哎哟,老哥,你等一下。我马上给你打电话。老哥,你有眼光,这可是个好地方,绝对的谜城第一乐土。”
没一会儿就跑出来一位老年人。西装革履的,年轻也挺大,而且体型偏胖。他戴着金丝眼镜,虽然跑得上气不接下气,但是速度硬是没有减下来。
末了,他冲出大门,握住武楚的手,说道:“老哥,里面请,里面请。贵姓?”
武楚发觉他的手很软,好像女人的手。他担忧地问道:“姓武。请问你是?”
对方立刻说道:“我是这里的院长。我叫曹达。武哥以后叫我小曹就行了。今天刚好在院里。”
武楚笑道:“曹院长,这怎么好意思呢?”
曹达道:“还是叫小曹,叫曹院长太折煞小弟我了。都是各位老朋友给我面子,相信我,出钱的出钱,出力的出力,才有了这么一个好地方,交给我来管理。”
说完,他便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眼神里满是悲伤。武楚惊讶地问道:“怎么了,曹院长?为什么突然这么伤心?疗养中心遇到困难了?”
曹达擦了擦眼睛:“哎,年纪大了,容易多愁善感。说起这疗养中心,我就忍不住想起大家辛辛苦苦建立它的过程。老哥,你不知道,本来两年可以完成的工程,我们加钱了,加班加点了,希望一年之内完成。结果。”
武楚好奇地问道:“结果,结果怎么啦?”
曹达眼中泛着泪光:“结果,外面该死的后生,qín_shòu,笑面虎,不停地、悄无声息地从中作梗,大肆捣乱,还偷偷放炸药。我们建好一部分,他们就破坏一部分。老哥,你知道吗?一年的工程啊,前前后后,我们竟然花掉了十五年。”
武楚的心也跟着变得很难过。
曹达深吸一口气,抱了抱武楚,然后说道:“不但严重延期,而且为了这座院子,足足有一千三百八十七位老朋友不幸牺牲了。这些qín_shòu做得非常高明,我们愣是找不到一点证据去质问他们。
要命的是,表面上他们还在大力帮扶我们。哎,想起来我就痛心。老哥,前面不远处就有牺牲者的纪念堂,要不要过去悼念一下?”
武楚低着头,慢慢说道:“这个,以后有机会的。我这个人也是容易动真感情。我怕会哭死在里面,没有力气出来。到时候生不如死的,还得麻烦院长你。”
说完,他赶紧问道:“这个,这个疗养中心,怎么收费的?应该要钱吧?”
曹达望着他:“我是希望不收费。但这么大一个院子,要维护。尤其是年轻人,他们经常冠冕堂皇地来破坏,说我们虐待老年人,谋私利,所以维护费用高得难以承受。
另外,为了各位老年朋友的福利着想,我们的饮食供应、健康设施、娱乐活动等都是异常丰富、上档次的。你看,老哥,这都是要花钱的,是不是?
不过,最可恶的是夏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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