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柳一一脸色惨白,额头直冒冷汗,秦浩然心痛如绞。
为了把伤害降到最低限度,他做足了功课,上网、查书、咨询专家,可是
秦浩然心疼不已,只是他还来不及吻去她脸上的泪,更令人崩溃的事便发生了。
人的在突发情况下身体会做出应激反应,柳一一自然也不例外,本能地她连脚趾都绷紧了。
秦浩然只觉
委屈的表情瞬间变成惊愕。
四目相对,秦浩然的表情难以用语言形容醢。
柳一一连忙用双手捂住了脸,拼命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
她知道她不应该笑,可她无论如何也没办法制止双肩的颤抖。
秦浩然窘迫不已,男人的自尊很受伤害。
“再笑,我”男人发了狠,脸黑得都不能看了,大手已经搁在了她白细的脖子上。
他看起来很凶很可怕,可柳一一一点也不害怕。
明摆了就一外强中干的纸老虎缇!
大眼睛忽闪了几下,柳一一伸手勾住男人的脖子,“浩然,你太可爱了。”
“可爱?”秦浩然头脑清明,丝毫不受蛊惑,虎着一张脸,“潜台词是什么,以为我不知道?”
柳一一笑了,安抚闹脾气的孩子一般,“浩然,我真的很高兴。”
“高兴?你还高兴?”秦浩然更生气了。
“”柳一一抿嘴偷笑。
这家伙别扭起来还真是可爱。
“浩然”柳一一喃喃地唤着他的名字,柔情似水,“你29了,学识家世颜值无与伦比,最重要的是你自幼生活在国,婚姻观一定很前卫,我以为你随随便便也谈过几场恋爱了”
“随随便便?”秦浩然面沉似水,“你以为恋爱是去市场买菜呢!”说着高高抬起手,作势就要敲她的脑袋。
柳一一惊叫着抱住脑袋,见她吓成那样,秦浩然瞬间心情大好。
久久不见头上有动静,柳一一壮着胆子把手放下,讨好地冲男人眨眨眼睛,琥珀色的瞳眸里闪着狡黠和激灵。
这样的表情让秦浩然再怎么生气也心软了。
于是,柳一一有些歉意的说:“浩然,其实我是想说,你就是有过一两次我也能接受,因为那可能不是你的错。因为你不去招惹别人,可架不住别人来招惹你呀,就像你妹妹哦不,是秦皓月,给你下药防不胜防。”
秦浩然的脸又沉下来,“以后别在我面前提起她。”
“不提不提。”柳一一吐了吐舌头,从善如流。
“浩然”柳一一收紧手臂,“我真的很高兴。”
她高兴什么他自然是听懂了,他又何尝不是呢。
但他明白这远远不够,未来他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只有紧紧抓住对方的手,才能风雨同舟走得更远。
便如夫妻的相处之道,需要磨合,切磋,才能共同成长。
“我们重来,这回一定让你满意。”有了上次的教训,这一次秦浩然更加的耐心,更加的温柔。
窗外已是更深露重,窗内红烛摇曳,整个房间昏暗,温馨又喜庆,绿袖子舒缓优美的旋律徐徐泻出,余音绕梁地回荡在静谧的空间。
在优美舒缓的旋律中,在男人极致的温存中,她如一朵美丽的芙蓉盛开。
从父亲的书房出来,秦皓月心情说不出的压抑。秦东尽职尽责地守在院子里,身形融入夜色,几乎混为一体。她看见秦东张口想说什么,只是她不想理会径直往前走去。
秦东随即跟上。
“大小姐,您走错了。”秦东小心提醒。
她和秦浩然的院子东西方向练成一条直线,秦浩然长,在东,她幼,在西,而她现在却站在了东面的绿篱前。
秦皓月苦笑,不是她走错了,而是她的脚主宰了她的心。
隔着绿篱,看着秦浩然别墅的月台上两支齐人高手臂粗的红烛火苗欢快地跳动,秦皓月觉得心和眼都刺痛了。
这对龙凤红烛让她再也无法自欺欺人。
她这一生爱之入骨的男人,已经属于另一个女人了。
抬头望住二楼那透出微弱红光的窗棂,她忍不住想象心爱的男人在做什么,越想她就越冷,整个身子不受控制地哆嗦起来。
为什么?为什么那个人是她的哥哥?
亲哥哥!
命运太不公平了!
“大小姐。”秦东看着秦皓月如此模样,不由皱眉,“我们回去吧。”
秦皓月收回视线,暗暗抹了一把泪,却拂开了秦东伸过来的手。
回到家,四壁清冷,一片漆黑。
朱启明不知所踪。
“浩然”身体被一种陌生的空虚攫住,她本能地像藤蔓一般努力攀沿。
越攀越高,越攀越高,攀到离巅峰只差一步的时候,恍恍惚惚想起张爱玲的一句名言
通向女人灵魂的通道是女人的
乍然看见这句话的时候,柳一一很是不以为然,甚至是嗤之以鼻的,觉得作家简直亵渎了神圣的爱情。
可是此时,当她所爱的男人正做着这样的事时,她是真的恨不得将自己整个人整个灵魂都融化进他的骨血里。
忽然,漫天的绚烂绽放,她的心也彻底融化了。
一整夜,柳一一都似梦似醒,已经不记得有多少回了,只感觉自己一会儿颠簸在浪尖上,一会儿浸泡在温泉里,一会儿又躺在儿时的摇篮里。
次日,当她睁开眼,惨痛地领悟到千万不要嘲笑男人的能力,否则他会用实际行动让你明白你错得有多离谱。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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