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等她回答。
白玉心跳地有些快,心情复杂地看了她一眼, 却一时没有回答。
其实即使云母真没有头绪, 要找对方感兴趣的地方也没有那么难。云儿这次来长安许多时候是隐匿身形到处活动的, 如此一来, 她直接进皇宫去, 观察对方几日便是……哪怕如今玄明有意不让周围察觉他的心事, 隔几日也要摸一下琴的。他会避着旁人, 可看不见云母就不会避着,看他的眼神,也能看出一二了。
……只可惜她这女儿想法太直,性子又乖巧,大概想不到这种办法来。不过……也好在她没去。
白玉心中一跳。云母已经见过石英, 若是她见到玄明……说不定会想到什么。白玉当初也没有想到儿子可能与丈夫长得那般像,因此没做过什么准备,此时倒是有了问题。然而, 未等白玉想好,云母见她沉默,便觉得疑惑,歪着头又问了一遍:“娘?”
“……嗯?”
白玉猛地回过神,再望着女儿的眼睛,已是有些心虚。
云母却是未察觉到她的异状,见母亲没有回答的样子,便以为她是不知道。云母为难地叹了口气,道:“……说起来,单阳师兄以新帝为着眼点入手,也不知是否有用。”
白玉原本便有些心不在焉,此时听她这么说便一顿,双手又是一紧,下意识地问道:“什么意思?”
“我先前听天成道君说……”
云母眨了眨眼,有些同情地道:“如今这个王朝气运将尽,恐怕快到改朝换代的时候了……”
云母是善感的灵狐,能以他人之悲为悲,哪怕不认识那位新帝,说起这种事神情也是十分沮丧的。可是纵使如此,当她抬头看到母亲眼角似有泪光时,仍然被娘亲的多愁善感吓了一跳,忙道:“娘,你没事吧?”
“……没事。”
白玉身体一颤,慌忙抬起袖子擦了擦眼泪,下意识地侧过头隐藏,只是微红的眼眶却掩不住。
她早就知道玄明受罚而要下凡七世,这七世定然不会是什么好命数,可是当真从女儿口中听闻时,依然感到胸口狠狠一痛。不知想到了什么,白玉伸手抱起了云母,将女儿温暖的身体搂入怀中,方才觉得好了些。
良久,白玉道:“不过是想起了些往事……我好像在哪里听说过,现在这任天子喜欢听琴。”
“听琴?”
云母原本轻轻地拿头蹭白玉安慰她,闻言一愣,抬起头,却见母亲的神情已经恢复了常态,只有眼角还余着些绯色。
事实上白玉的心情哪儿有那么容易平复,不过是在硬撑,她似是无奈地苦笑了一下,说:“嗯,即使自己没机会弹,听到别人弹也总要多注意一两分,是个琴痴呢。”
说着,她又停顿了片刻,补充道:“你那师兄若是想要引起新帝的注意,想来用琴是最好的。”
话完,白玉便又感到眼角泛上涩意,当着女儿的面,她哪里好叫对方看出来。白玉慌忙地转过身,又随口说了几句便找借口回了自己屋,留下云母在那里懵着。
……
“……琴?”
次日,云母与单阳在房间里面对面坐着,单阳听完云母的话,皱了皱眉头,问:“……你母亲是从哪里听说的?”
“娘说她忘了。”
云母其实也觉得疑惑,但她之后晚上又去问,白玉都不再知道别的什么。云母熟悉母亲的性格,自然不会怀疑她什么,便只当是凑巧了。
她想了想,又道:“说不定师父说得契机,正是这个呢。”
单阳一顿,觉得如果师父说云母契机在他、他契机也在云母的意思只是云母的母亲凑巧知道新帝喜好,未免有些牵强了。不过,此时倒也不是在意这个的时候,有点线索,总比什么都没有好……只是想了想,单阳眉头依旧未展。
云母见他如此神情,便主动问道:“师兄……你会弹琴吗?”
“……幼时学过一些。不过……”
单阳顿了顿,脸上露出几分难以言喻的神情,他微微移了视线,回答:“……已经忘得差不多了。”
云母一愣,见到单阳如此神情,便明白了几分。
她如今已晓得师兄的身世,也知道师兄原本出身于书香名门,也难怪相貌偏于文雅俊秀。如此一来,他年少时自是学些儒雅之士喜爱的琴棋之物,只是家中出事以后,他满心复仇,想着要手刃敌人,故终日只练剑……棋他偶尔还会试试,琴这般纯粹的陶冶情操之物便完全放下了,学得时候年纪又小,如今便一点都记不起来。
因涉及师兄幼时之事,云母想明白了就不忍戳他痛处,想了想,便道:“那我教你吧。”
单阳一愣,还未等回过神,却见面前的小师妹已经十分自然地取了她的琴出来,抬头撞见单阳的目光,歪了歪头,问:“怎么了?”
“……没什么。”
单阳匆忙低头,下意识地避开了她的视线,道:“——我去向世伯借一把琴。”
说完,不等云母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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