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表情吗?这么弱小,痛苦,不堪一击,却让人心疼怜惜。
“你走开!不要碰我!”
“哥哥!哥哥救救我!”
季青饶有兴趣地听着他无用的呼救,“他不会来救你,而且……他会……”
白夏瞪大眼睛等着他说下去,季青却没了声音,随后一笑,“……哦,对了,你哥不让我告诉你。”
“你个变态!”
“变态?”季青眼中似乎有些恼怒,不过很快便化为正常,“我喜欢这个称呼。”
那只手像蛇一般钻到了他的衣服里,冰凉,一点一点在他的背脊上滑动,最终停滞在尾骨上。
白夏被按在床上,这个姿势让他看不到季青的表情,但魔鬼的样子总是如出一辙。
“他有碰过你吗?”
白夏的呜咽和呼救被他捂在手里,季青用他青筋隆起的手掌封住了他最后的声音,伏在他耳边道,“别说,让我来猜猜。”
一丝凉意侵入到身体里,紧接着是更多,房间里并不暖和,甚至可以说是冷,白夏全身发抖,但更多的是来自心底的恐惧。
没缘由的,他就是相信,这个人什么都做得出来。
哥哥呢?李嘉树在哪里?
他是不是再也没有机会见到他了?
他轻盈的身躯又被翻了过来,眼前是贴满壁纸的墙壁,上面还有李嘉树随手记下的文字。
“哥哥……”他想到上星期他们见面,临走前自己还在跟他怄气,为了一点小事就跟他生气。
魔鬼在啃食着他的脖颈,很痛很痛。
“哥哥……救我……”那首歌词他都还没有开始写。
白夏眼前已经是一片模糊,泪水让他什么都看不清,只有影子,那张被模糊的脸是李嘉树吗?
季青缓缓停下了他的动作,他听到了年年的声音,年年在叫他。
“哥哥……你为什么不回来啊……”
“哥哥不要我了吗?”
“哥哥……救我……”
季青看着身下这个泪眼朦胧的少年,他一双绝望又水灵的眼睛盯着自己,他在向自己求救,年年在向自己求救。
泪水在他的眼角不停滑落,年年一定很难过,自己那么爱他,为什么那天没有听他的话早些回家呢?
“宝贝,不哭了,哥哥回来了……哥哥再也不走了……”
他死死抱住身下的少年,害怕自己一松手一切便失去了,他虔诚的吻着他的头发,每一根发丝都要染上自己的味道,年年啊,他的宝贝,他的年年。
白夏清醒了一些,他感觉到那个人紧紧抱着自己,他的手没有目的的四处抓着,突然触犯柔软的枕头下一个坚硬的东西。
是剪刀。
他有一段时间总是做噩梦,李嘉树说李阿姨告诉他把剪刀放到枕头底下就不会做噩梦了。
季青还在他耳边说着什么,他听不清,只知道一下一下的亲吻让他感到恶心,十分不舒服。
下一秒,有什么坚硬的东西刺进了他的身体,他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怀里的少年,他依然那么动人,让人怜惜,却比刚才多了一份从容。
湿润的液体缓缓从体内流出来,把他黑色的衣服染的更深,他伸手去触摸,是鲜红的血。
少年也被吓坏了,似乎自己也没有想到,沾着血的剪刀还在他手中宣示着他刚才做过什么。
季青跌跌撞撞地从血泊中起身,血不停流着,滴在白色的地板上尤为显眼,他本能地捂着肚子一侧,扶着门狼狈地走了出去。
白夏愣在床上,他身上和手上也满是血,剪刀被扔在地上发出金属碰撞的声音,在空空的房间格外响亮。
衣服不整齐地挂在他的身上,脖子上还未消除的红痕,红色和他白皙的皮肤形成鲜明的对比。
季青会不会死?
他是不是杀人了?
半晌,白夏才回过神来,以同样跌撞着又略显狼狈地跑姿追了出来,血在楼梯口消失了,他追到街上,只听到了远方救护车离去的声音。
屋子里弥漫着血腥味,白夏匆忙地把印着灰白条纹的床单扯下,可是不够,血的味道还是充斥在他周围,他把地上的血印拖干净,一遍又一遍,把自己身上被扯坏的衣服和脏掉的床单一起扔进垃圾桶,屋子里已经比任何时候都要整洁,可是他还是能闻到那股铁锈味。
粘稠的血迹沾到了他的身上,白夏感到全身都不舒服,他站在狭小的浴室里任凭水流冲刷着,打着哆嗦也全然没有意识到水有多冷。
做完这一切,白夏才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把手机充上电疯狂地给李嘉树打电话,正在通话中,无人接听,最后关机了。
哥哥今晚去了哪里?为什么不回来啊……
他好害怕。
终于破旧的手机被他戳了许久后变成了黑屏,没了动静。白夏蜷缩在小小的沙发上,墨黑色的头发滴着水,沾染了血的一切都被他扔到了垃圾桶里,随着垃圾车离他越来越远。
破旧又厚重的窗帘遮住了光,他就这样保持着婴儿般的睡姿不分昼夜地睡着了。
李嘉树接到电话时刚找到一家宾馆,号码是个陌生号码,听完后他还没来得及入住便背着包匆匆走了,对此前台的迎宾很是不满。
电话是一个医院打来的,简单跟他讲了季青的情况,因为他的最后两通电话都是打给自己的,因此医院才会联系到李嘉树。
他们还说,情况不是很乐观。
李嘉树以最快的速度买了回去的车票,他在候车厅打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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