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地抽走了,白夏还没回过神来,便听见他说,“这下该信了吧。”
白夏心里还是敲着小鼓,不知道李嘉树什么时候才会回来,不敢全信他的话。
“我送你回家,上车。”
听到回家,白夏才放下心来,想着白天的他也不敢怎样。才到了小区门口,白夏就下来了,自己走回了家。
从口袋里拿出钥匙,碰到铁门发出叮当的响声,掩盖了楼下上楼的脚步声。
白夏随放到门口的小柜上,钥匙不小心掉到了地上,他懊恼地弯腰捡起,再抬头时,视野里出现了一双陌生的皮靴。
“不请我上来坐一坐吗?”那个熟悉又可怕的声音让白夏发颤,“这么做可没有礼貌。”
白夏拿着钥匙的手一动不敢动,他不知道季青到底想要怎样,显然让季青把他送回家是个很愚蠢的决定。
“今天不方便,改天吧。”
季青仿佛没有听见他的话,兀自在不大的房间里参观起来。风将门啪嗒一声关上,如同阻断了白夏的希望。
他伸手去开门,却被一只更有力的手捉住,把手近在咫尺他却触碰不到,白夏感受到了绝望的无力感。
白夏不仅手在抖,几乎全身都在抖,手腕被季青死死握住,抽不回来。
“你做什么,放开我!”他狠狠瞪着季青,疼的眼睛都红了,可惜后者丝毫不在意。”
季青挑起嘴角笑笑,手上的力度却又加重了几分,“不想知道你那哥,现在在做什么吗?”
白夏挣扎的手一顿,料想这是又季青的圈套,激愤道,“不想!”
季青竟然没有生气,眼神像在挑衅,说着某种势在必得的占有欲。
电话在季青的上衣口袋里响了,那人用细长的手指夹出,白夏瞥见是李嘉树打来的。
像是故意的,季青故意离得他很近,近到面贴面,紧紧握着他的手腕,白夏连呼吸都停滞了,以至于让他能一清二楚听到那头李嘉树在说什么。
“季青哥,你们到家了吗?”
季青看了眼白夏,轻声回到,“恩。”
李嘉树的声音听不出来任何情绪,白夏猜不到他现在在哪里,在做什么。
“我今天可能不回去了,夏夏得拜托你照顾下……”
白夏内心一万个拒绝,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他觉得在李嘉树和季青之间,自己就像是个外人。
“恩,你那边顺利吗?”
“挺顺利的,明天就能签合同。对了…这件事先别告诉夏夏,我不想让他知道…”
白夏闪着希望的目光蓦地黯淡下来。
他以为他们之间已经足够亲密,足够到没有秘密了。
两人又说了几句,白夏却没有听下去,李嘉树甚至没有让他接电话,也没有问他好不好,就把他托付给了别人。
一个让他害怕至极的人。
“不好奇?”季青问道,深邃的眼睛看着他,像要把白夏看穿,“小孩子应该保持好奇心的。”
“我不是小孩子。”白夏无心反驳,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他对李嘉树也是这么说的。
“哦?”季青对他幼稚的反驳并不感兴趣,“但你应该知道。”
“嘉树哥会告诉我的。”
“是么,我可不这么认为。”季青嗤笑道。
有一种情绪在白夏的胸口呼之欲出,是难过吗?失落?伤心?他形容不出来。一个让他抓狂的事实就在他眼前,他却触碰不到。
季青往后退了几步,压迫感随即消失,可白夏依然整个人贴在墙上,僵硬着不敢动。
“白夏。”他突然开口道,“我有说过你真的很像一个人吗?”
白夏怔怔地摇头,他被松开的手腕通红,骨头像断了一般,使不上力。
“是真的很像。”说着,季青打开手机滑来滑去,最后停格在图册中的某一张,递到白夏面前给他看。
白夏揉着他几乎要废掉的的手腕,季青体格不算健壮,却有着不可估量的力气,当他抬眼又是一愣,照片上那个笑着的人…和他真的好像。
如果不是确定自己真的没有拍过这张照片,白夏自己都要认为手机里的人是他了。
“我弟弟。”季青抽回手机,嘴角抽搐着笑,“亲的,我从小带大的。
照片里的人看起来要比白夏稚嫩一些,像是两三年前的白夏,他头上带着金光闪闪的王冠,手里拿着不知道什么奖的奖杯,俨然一个小王子的模样。
白夏不自觉的低下头,感到自卑,虽然两人看起来很像,但是他身上永远都不可能散发出那么耀眼的光芒。
他感觉到巨大的悲伤包围了自己,但那悲伤并非来自自己,而是来自房间里的另一个人——季青。
“我很爱他,比世界上任何一个人都爱他。”
不得不说,白夏真的很适合做一个倾听者,他已然忘了刚才发生的一切,静静听着季青往下说。
“但是我没有保护好他,让他受伤了。”季青喃喃自语道,似乎不记得房间里还有另外一个人。
白夏呼吸都轻了几分,眼光中透露出同情,悄悄往门口的方向移动。
“我想他会原谅你的。”
“不会了,再也没有机会了,他已经去世了。”季青在即将暗下去的手机屏幕上虔诚地一吻,眼睛毫无焦点的继续说道,“自杀。”
白夏刚要去开门的手顿住了。
“所以我常常在想,为什么他死的那么痛苦,你们却活的这么幸福呢?!”
他的声音陡然提高,几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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