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衣被扔在门口,冷风嗖嗖灌进屋里,吹得萧祁又开始头疼,“我没那么娇贵,不怕冻。”
“是吗,”凑到萧祁耳边,井傅伯哈气说的很轻,“还记不记得我生日是几号?”含住他冰凉的耳朵,舌头来回扫弄。井傅伯的手臂绕过萧祁,打开两人面前控制开门的仪器。
萧祁神情紧张,耳朵传来的湿润熏得他难受,身子冷热交替,不舒服极了。
“问你呢,记得吗?”井傅伯煞有介事的停顿,清了清喉咙。
若萧祁答不上来,想必后面还有各类牛鬼蛇神的把戏等着,“记得…”花了心思,用了真情,记住从不是难事儿,难的是忘记。萧祁自问从不难为自己,这几年也从不想那些有的没的。时光如梭,年岁大了,本应对过往看的更开。但刻在心上、流淌在血液中的东西,怎么都忘不掉。
井傅伯按下开关,屏幕亮起,出现九宫格数字按键,“试试。”
1010…
毕业季正巧是夏末,萧祁离开学校便听从井傅伯的安排去了旭通。那年的十月天气已经凉了下来,少了燥热难耐,气候舒爽。井傅伯生日萧祁一直放在心上,平日里衣食住行都是井叔安排好,萧祁也只能在这种细节之事上动心思,想尽办法让井叔高兴,算个生活情趣。
九月入职,十月初拿了工资。萧祁那日午饭之后蹭到12楼,井叔的办公室里,悄摸凑到他耳边说:“井总,晚上给您老人家过生日?”
井傅伯侧头看他,“想干嘛?”
“秘密。”
萧祁准备了惊喜,等来的确实井傅伯临时有事的电话。拿着手机,萧祁回头瞧着之前买好的东西,满是不情愿,“那什么时候能回来?”
“今晚可能过不去,临时有事…晚上要回家。”井傅伯口中的‘家’,向来与萧祁无关。他总是用‘过去’二字表达去向。井叔心中,算得上‘家’的只有自己的宅子。
萧祁想起井傅伯手机中,顾唯那些带着暧昧的短信,心里忐忑,索性拿了衣服出门。井家位于城郊的别墅群,屋子不大,但周围环境不错,四通八达。井傅伯一人住,偶尔有亲朋来串门,非常方便。
萧祁在门口等了许久,想着给井叔打电话,又怕擅自过来的行为坏了井傅伯的规矩。一来二去,只好踩着脚下的泥土,左右张望。
那天,萧祁见到了刚刚回国的井依仲。兄弟二人开车到门口,井依仲大包小包拎在手里。
井傅伯见萧祁站在门口,神情闪烁,带着不悦,碍于自家弟弟站在身边,不便多说,让萧祁进屋了。
也是那天,井依仲送了那支笔给兄长,余光打量萧祁,满是好奇。
萧祁在屋里呆了一会儿,井傅伯便打发他离开。平日这种事儿不少,也就是在梅岸这种知情人面前,井傅伯会让他多呆些时间。萧祁心里不乐意,嘴上说不出什么,只好毕恭毕敬的溜了。
纸包不住火,猫腻藏不住,有味儿的鸡蛋总是会招来苍蝇。即便井傅伯不愿更多人知道他与萧祁的关系,井依仲不久之后终是瞧出了名堂。
算算时间,没到第二年开春,萧祁便离开了旭通,跟井叔以及这公寓彻底说了再见。
1010…
萧祁键入,毫厘不差。
“你真的还记得…”井傅伯轻声说,抓出萧祁的大拇指按在显示器上,指纹录入。
太好记了…萧祁嘴上带着门栓,肚子里忍不住吐槽。
将心比心,只怕那个记不得生日的人是井傅伯…萧祁看着‘录入成功’四个字,百感交集。
这房子对他毫无意义,当年便不是两人的‘家’,现在就连‘两人’都未必存在,何苦惺惺作态。“我要是记不得,你是不是准备再让我在门口冻几个小时?”
“不好说…”井傅伯眼睛动了动,“保不准…一直冻着。”
这句话不知真假,听得萧祁脊背发毛,心里不踏实,“...”
“早点睡。”想要的效果达到了,井傅伯拽着萧祁转身,伸手替他整理冰凉的衬衣,“时间不早了,再不休息,明天早起上班肯定迟到。”
萧祁看着井傅伯走到电梯旁,心中忽就想起扔在门口的大衣,“把那衣服拿走。”
井傅伯回头望他,余光扫过门内地上的外套,“放这儿吧。”
廊道顶上的吊灯发出昏黄的光线,漆黑的夜笼罩着见方大点地。井傅伯稍白的鬓角被映出了暖意,看的萧祁心中又是一颤,“…”
电梯来了,这场戏便可以散了,“一个人在屋里,把刀拿远点,危险。”
第11章
萧祁整个晚上都睡得不好,头晕脑胀的洗了澡,浑浑噩噩的躺在床上,胃里空空如也,浑身都感到不舒服。
他半夜醒来,整个身子缩成一团。梦里不知出现了什么,萧祁看向漆黑的窗外,屋内一片寂静。
床头闹钟显示,4:21…
萧祁翻了个身,强迫自己又睡了过去。
清晨出门,他穿着昨晚的衬衣。衬衣扔进洗衣机,漂洗烘干,焕然一新,但萧祁走出大门还是冷的发颤。
他抬眼看了看井傅伯留下的那件大衣...
羊毛外套挂在衣架上,安静的躺在大门旁边。井傅伯向来讲究,对东西的摆放有自己的想法。这屋子的装修符合井傅伯的审美,就连细节摆件,萧祁都顺着井傅伯的意思。几年过去,物是人非,这屋子一点改变都说不上。
萧祁跨出门口,想了想,转身走进屋里,伸手将那外套从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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