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记忆的海洋中用力搜索着,我咽了口口水,不会吧……
“有人受伤了?”一个好听的声音从房间里传出来,清丽活泼,贵公子的调调。
房门打开,温暖的光线从里面流泻出来。
来人一头热烈的红色头发,皮肤白皙五官俊俏,衣服照旧穿得松松垮垮,黑夹克休闲裤,敞开的领口露出一条银色的粗链子,一半颓废,一半野性。
看见我,漂亮的黑眼睛无辜地眨了眨,那种可爱的神气表露无疑。
我幻视了……
我幻听了……
他向我走过来,身上樱草的香味渐渐凸显。
我幻嗅了……
他一脸惊讶地打量着我,还不够,又围着我绕了几圈,“啧啧……帝国少尉,”他像挑种马一样赞叹着,“发育得不错。”
“恩斯特!!!”
我怒吼一声。
“喂喂……”
他急忙上来捂住我的嘴,“小安迪你想我死是不是,小声点。”
我拽开他的手:
“你不是已经死了吗?你这烂人老早好死了。”
其实从一开始我就隐隐约约感觉得到恩斯特没有死,总觉得这个人和自己息息相关,如果他死了,我的心里就会有什么东西少掉一块,空出一片来涩涩疼痛。
从潜意识里我就暗自笃定着这个人不会这么轻易地死掉。
如今看见他活生生地出现在我的面前,还是有一种恍如一梦中的感觉。
不真实,我忍不住抱住他来确定现实并非梦境,真好,怀里的这个人是实在的,柔软的,温热的。
“你不对了哦。”
恩斯特笑嘻嘻道,“想脚踩两条船?”
第三十二章
“你他妈的给我解释这是怎么回事!”
我压低了声音冲他吼,“你可别告诉我火是你放的。”
恩斯特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冲我努努嘴,“呐,不是我放的,是他放的。”
他瞟了一眼马可。
“是的,大人。”
马可恭恭敬敬道。
“你放屁!火是他放的,人是你派的!”
一想到阿德里安在会议上我就忍不住暴躁不堪。
恩斯特眼睛亮亮的露出狡猾的笑容:“你放心,你的心肝宝贝没事,一点事都没有。”
“少给我露出这么肉麻的笑。”
我暗暗脸热了一下,“到底什么毛病……你没死,哼,成了波兰人?”
他不回答我的话,倒是一本正经地关心起了他的手下:“受伤了?伤到哪里?”
马可扶着的一个小个子勉强道:“我没事的,大人,只是小伤。”
“进来处理一下吧,你已经伤到腿骨了,不是小伤。”
房门里传来另一个分外清雅冷静的声音,恩斯特咧开了嘴笑,“西利亚?”
进了房间,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年轻人站在窗边,长眼睛是冷冷的湖蓝色,黑色的头发又长又直。高挺的鼻子显示着他北欧人的血统,浅浅的粉色嘴唇,皮肤细腻有光,也是那种冷冰冰的白。
好一个冰山美人。
恩斯特冲他笑得像只黄鼠狼:“哟,你怎么来了?担心我?”
冰山美人看都不看他一眼,径直走过来查看那个伤到腿骨的小个子,裤腿红了一片,轻轻一碰他就疼得直抽气。
“取子弹消毒,夹个板,再缝几针,”冰山从白大褂的上口袋里掏出一双棉布白手套,从容带上,“暂时也只能这样了。”
“谁啊,”我碰了碰身边的恩斯特,“这么跩?”
恩斯特搂着我的脖子暧昧和我咬着耳朵,眼睛故意瞄着冰山,“马克西米利安?兰登格尔,巴黎大学物理系毕业,圣彼得堡大学的医学博士。”
我竖起大拇指,牛人!
只是……那个……兰登格尔?
“这不是凡尔赛的一等一的贵族姓氏吗?”
“你也知道?”
恩斯特一脸惊讶地看着我,我白了他一眼回去,妈的当我白痴啊!
“是啊,兰登格尔家的少爷跑来波兰帮助抵抗组织,居然还这么高调连名字都不改,够气派吧。”恩斯特歪在我身上对兰登格尔直抛媚眼。
冰山无视我们俩的存在,手指翻飞,旁观者眼花缭乱地看着他注射麻醉剂,剪开皮肤,取出子弹。然后缝合伤口夹板固定。整个手术一气呵成都不带喘一个的。
我目瞪口呆,兰登格尔家的少爷将后续处理交给了身边的助理,取下手套向我走过来:
“马克西米利安?兰登格尔,凡尔赛人。早就听说你了,安迪洛尔。”
跩跩地伸手。
高智商的人都比较爱表现得很拽。
我连忙握住他的手:“安迪洛尔?赛廷,幸会,兰登格尔博士。”
听说我?我看了一眼旁边的恩斯特,他冲我眨眨眼。
兰登格尔瞅着我身上的陆军装备,诡异地笑了一下,“你不是犹太人么。”
我脸上一阵红红绿绿,咳了一声道:“我是雅利安人,我是马里露赛廷家的继承人。”
怎么听着怎么像打肿脸充胖子,乡巴佬死乞白赖地靠上一个名誉贵族,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兰登格尔收回了手,像是不经意地说:“好像听说只要有四分之一的犹太血统就被划定为血统玷污者,没想到少尉阁下依然被陆军重用,看来必定是才干非凡。
我被他几句话讽刺的五颜六色,尴尬得头上冒烟,恩斯特笑眯眯地在一旁看热闹,乐得像一只偷了腥的猫。
趁着冰山转过身去,我气呼呼地拉过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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