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电光则把二度照得像是来索命的，他的正面成了电光照不到的地方，留下一个黑色的暗区，在这个暗区里，只有他的眼睛特别明亮，一双可以诛杀人心的眼睛……
现在，二度以其命令的口吻说着，“零，开始准备吧……”
“好好！”沐易寒或者是现在代号为零的人，语气少了玩笑，多了几分戾气……
同样是夜行服的两人，拉扯脖巾里的纯黑色面巾，遮掩了本来的面容。
他们的不眠夜，以春季的夜为其背景，在滂沱夜雨来临之际，就会开始——一夜春雨一场寒……
一阵阵午夜时分的寒风无端生起，掠走在灯火万家的大街上，直教街边行者不禁心生起颤意，足以让无心人怀疑现下，到底是不是春暖花开的季节，明明在今早，燕子已经从南方归来了……
只有暗与静的五凤楼，听得一声惊鸣，自楼角而起——是零的剑，擦着剑鞘滑出，发出“苍啷啷”的声响，而［洞庭湖］的剑刃滑下了一行利芒。
当剑柄握紧在手心，零的气息与剑动融汇为一，细声在道，“今夜里，只我两闲人，吟占萧凉地……”
“呵呵，”二度背对着零，“好兴致啊，真好，真好……”
接下来就是等待了，剑已出鞘的两个人，不言不语地站立着，在黑夜里安静地等待狩猎，伺机而动……
时间滴滴点点地走过，直到空中掉下了一滴滴水珠，砸在了他们的剑身上，流过了擦拭的剑刃……
逐渐大起来的雨水，渐渐地淋湿了大街的青石路面，街上赶路的行人打开了形形色色的伞，继续走着他们的路……
雨夜里的零，缄默着自己的嘴巴，等待一会儿后铁树花开的绽放，那是绚烂而漫长的，就如今夜的无眠一般长……
二度眼里的地方，是一家灯火通明的宅院——出入的门口都是一致对外的紧闭，没有一个仆人的走动，有着夜里的安静……
就在这时候，一扇后院的门口打开了，从里面出来的人，匆匆忙忙上了也是刚刚到来的轿子……
“零，动身吧！”
先行的二度跳下了楼角，在积水的地面俯冲过去，脚下有着“踏踏踏”的水声，而剑锐也带起有一股破风之音……
正是静待狩猎的时候，遇上了急不可耐而出洞的狡兔……
尾随其来的零，很轻松地疾速追着二度，夹带蓝电的双脚，配以步法灵活地滑行在水面上，“呼，是时候了……”
看清了他们，二度一个踩墙而上，绕过去四人抬着的轿子，来到了他们的前面，一剑横下，以告示他们停下。
带有狂狷的口气，二度开始说道，“不好意思啊各位，此路今夜是不通了！”
轿子被迫停下了，惊动了脾气不好的坐者，大声叫喊着，“怎么回事啊？怎么停下了！我可是赶时间呢！”
其中一个轿夫掀开了窗帘子，用卑恭的语气迎合里面的人，“老爷，遇到了一点麻烦，要耗些时间清理一下！”
“真是的，”里面的人无奈地泄下了脾气，按膝而坐，“快点清理，不管是什么都要给我扫清！”
“明白了……”
轿夫放下了帘子，原来卑谦的神色变了，“有的路，你是挡不了的……”
“没办法啊，”二度踏开水面，提剑走过去，“收人钱财，工作得做，不做那就对不住我的钱囊了……”
对面有四个轿夫，他们的拳头都一下子捏紧了，“噼啪”的劲力之声响出。
轿夫问起了缓步走来的二度，“哪个组织的？”
“你们并不需要知道，”从轿夫后面缓缓地行上的零，他的剑在水面滑出一道长长的痕迹，“想知道的话，就用你们的实力来套话……”
“两个人，”一个闭目的轿夫，对他的伙伴说着，“只是两个人，没有其它的设伏。”
“两个人吗？呵呵，你们过于自信可不好，”轿夫盯上二度的眼睛，说着，“那样会失败的……”
“哦谢谢你的担心，我们办事都是有七分的信心，”站稳在他们后面的零，剑尖留在浅浅的积水里，还在等待一个时间，“剩下的三分，靠我们的剑来拿！”
二度理了理雨水润湿了的头发，遮挡了许多视线。这样，他的额头露了出来，他的脸可以让人看得更清楚.
此时，二度开声说着，“你知道吗？若是在现在，还敢对上我眼睛的人，最后都会没有生息地躺在我的脚下……”
“嗯嗯，我知道是为什么了，”轿夫竟有些惊喜地看着二度，“原来传闻都是真的，就是你啊——九剑门里的黄金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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