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感受到他满腹心事,凑近一点问:“你今天怎么了?好好的怎么生气了?”
“没什么。”乔柏羽依旧闭着眼,显然是不太想继续聊这个话题。
单方宾却不打算让他糊弄过去:“到底怎么了啊?你说不说啊?我着急啦,我生气啦!”
威胁果然很管用,乔柏羽慢慢地睁开眼睛,娓娓道来:“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我的一个客户,最近赔了一大笔钱。”
“啊?赔了多少?”
“不算多,一百来万吧。”乔柏羽说得轻松。
“多少?”单方宾瞪大眼睛,他还没见过那么多的钱呢。
“这也不算是我们那里的大客户,人家大客户每一笔交易都不会低于千万的。”乔柏羽不觉得这算是多少钱。“不过对于他来讲,算是一笔大钱,大概是他总资产的三分之二,就这么没了。”
“那你会有事吗?他找你麻烦了?还是你们老板找你麻烦了?”单方宾有点担心。
乔柏羽摇头:“他倒是有找我,但是我们之间之前签订了一个免责协议,大致的意思是此后的交易全部由他亲自操作,与我无关。既然有协定,他是赔是赚,都不关我的事,我们老板自然也不会找我麻烦的。”
单方宾听完他的解释,放下心:“噢。那不就没你什么事吗?那你还愁什么呢?”
乔柏羽叹口气:“我难过的不是这个问题。而是他的投资技巧和方向,如果当初我会坚持劝他,那么他也不会赔的这么惨,就算不会赚钱,也不会造成这么大的损失!”
单方宾望着他充满后悔的眼神,原来他还认为乔柏羽在工作中是那种只认钱不认人的主儿,现在看来,其实他骨子里是个感性的人,人情味还是很重的。
“别想了,这些不是你能控制的。”
“那你呢?你今天和那个女老师干什么了?”乔柏羽猛然想起这个问题,十点才回家,两个人不知去干了些什么勾当。“她为什么会在你怀里?”
“你去找我了?”单方宾惊奇。
“别打岔,回答我的问题!”
“什么态度啊!我们是去找个学生,她班上的一个学生突然失踪了,这帮臭小子,不去上课,居然躲在游戏室里通宵玩游戏!真是欠打了!”单方宾对待学生的态度一贯是很严厉。“然后,她着急啊,急着急着就给急哭了。我没办法,只好安慰她,完全是出于对同事的关心,和对女人的同情。”
乔柏羽不太相信:“就这样?”
“不信算了。”单方宾懒得再解释。
“我信。”乔柏羽在他面前,唯有投降。
“哎,我还没吃饭呢。本以为,你会早点回来做饭,哪知道,你也……”单方宾忍不住抱怨。
乔柏羽翻身起来:“那我去给你热杯牛奶吧,正好也助眠。”
单方宾不用两个字还没说出来,乔柏羽已经走出卧室。
当乔柏羽举着热乎乎的牛奶再次回到卧室的时候,发现单方宾已经睡着了,歪着脑袋,脸上是平静祥和的气色。
乔柏羽无奈地笑了笑,不忍心吵醒他,把牛奶放在一边,静静地看着他熟睡的样子。
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单方宾困顿的问题似乎是越来越严重,早晨怎么叫也叫不醒。
乔柏羽站在床边,抖着被子:“方宾,该起来了,不然要迟到了。”
单方宾眼睛睁不开,嘴巴也张不开,嘟囔:“嗯。”
乔柏羽摇着他:“快点啦,再不起,你真的要迟到了,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
单方宾扭动着身体:“嗯。”
乔柏羽加大力度摇着他:“快点啊,要为人师表,不能迟到!”
单方宾伸出手,摆出一个v字,乔柏羽还以为他的意思是胜利转醒,哪知道他一张嘴吐出来的是:“再睡两分钟!”
乔柏羽只好采取更加极端的措施,拉开窗帘,阳光照耀进来。
“小猪,快点,太阳晒到屁股啦!”
单方宾被阳光刺激到眼睛,用手挡出光亮,十分不情愿地起身。
乔柏羽在后面推着他:“快点洗漱啊。”
单方宾在上班的路上要继续睡;看着电视的时候也能睡;聊天的时候也能睡;甚至坐着坐着都能睡……
除了正常的睡觉时间,单方宾每天起码还要额外地再多睡几个小时,才能有精力吃饭、洗澡、看书……
最近的体育课,单方宾大部分时候都是让学生们自由活动,他实在是懒得带着他们运动,连站在一边看着他们活动都累得慌。
中午,单方宾刚走进办公室就闻到一股排骨的味道,瞬间,胃里产生了不舒服的感觉,搅动得好像要吐。
“您下课了吗?”温雅静笑眯眯地迎上去。“单老师,咱们今天别去食堂吃饭了,张老师他们订了美味居的排骨,听说很出名的。咱们一起吃啊。”
她说着,拿起一块排骨直接递到单方宾的嘴边。闻到这股味道,单方宾差点没忍住要吐出来。
“怎么了?您不爱吃排骨吗?”温雅静见他没接着,奇怪地问。
“不是。”单方宾压下这股恶心的感觉。“我早晨吃得太多了,暂时还不想吃饭,您和其他的老师慢慢吃吧。”
单方宾受不住这股在办公室蔓延的味道,赶紧逃离出去。
温雅静举着排骨,满脸不解:“多好吃的排骨啊,怎么不爱吃呢?”
单方宾来到走廊里,打开窗户,透了一会儿气才渐渐地觉得好一些。胸口没有那么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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