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手足情深,这是天性,当然了……谁不是这样呢?”
太子竟不知她是何意思,他只得退了回来,心里默默地出神。
马车又走了片刻,拐过朱雀大街,便到郦府了,却就在这会儿,马车慢慢地停了下来。
李长乐不知何故,正要询问,只听外头有人说道:“车内何人?”
外间随行的有太子的跟随,却不知为什么这来人敢拦路,不多时,随从靠前,隔着窗子对李长乐道:“是辅国大人的轿子。”
这可真是怕什么便遇到什么。李长乐无奈之际苦笑出声,回头看锦宜,却见她仍是靠着车壁,仿佛已经睡着了。
李长乐只得放轻了手脚,下了马车,对面轿子里,桓玹也正躬身走了出来,两下见了礼,李长乐道:“辅国大人怎会在此?”
桓玹并不回答,只是问道:“殿下今日不是在林家吃酒席么?”
李长乐苦笑道:“有点儿事,便先走一步了。”
桓玹望着他:“不知是什么事?”
李长乐知道是瞒不过去的,叹了口气,低声说道:“郦姑娘在车里。”
目光相对,桓玹的眼神暗沉,似乎并不为这一句觉着惊讶,而是在等他下面的话。
李长乐道:“是茂王一时……冲动。”
桓玹点了点头:“多谢殿下维护。”
这句“维护”,却不知道是指的对茂王呢,还是锦宜。
李长乐有些心乱,他深深呼吸:“不用再换车马,她现在也不适宜被颠动。”
桓玹已经走到车边,闻言道:“那就委屈殿下乘我的轿子好了。”
桓玹上了马车,蓉儿垂头行礼,瑟瑟地越发不知如何。
桓玹没有理,只一眼看见靠在车壁上的锦宜。
她的风帽早滑落下去,额头上的纱布已经渗出血来,一张脸却丁点血色都没有,原本嫣红的樱唇现在只透出一抹脆弱的淡粉。
她双眸紧闭,乍看过去几乎难辨生死似的,桓玹原先绷紧的心弦突然就乱了,他匆忙掠到锦宜身旁,想将她抱入怀中,盯着额头伤处,又不敢动。
“阿锦?”桓玹单膝半跪,张手轻轻地握住锦宜的肩头。
锦宜并没任何反应,桓玹又叫了声,换了个姿势,让她小心靠在自己怀里,又避开她额头的伤。
手顺着肩头滑落,在她的纤纤柔荑上握了握,入手竟然冰凉,桓玹微微用了些力,不由提高了声音:“锦宜!”
怀中的人颤了颤,才慢慢地抬起头来。
桓玹此刻才终于呼了口气,他低头看去,正对上锦宜缓缓睁开的双眸,但她只是呆呆怔怔地看着他,仿佛一时不认得是谁。
桓玹被她这眼神看的又是心疼,又有些心惊,不由唤道:“阿锦?阿锦……是我。”想大声点唤醒她,又怕反而吓到了她。
如此反复唤了几次,才仿佛把锦宜从梦中惊醒一样,她还未答应,眼中两颗极大的泪珠先滑落出来,锦宜道:“三爷?三爷……”叫了两声,突然扑在他胸口,“你怎么才来!”
她再也没有原先面对李长乐时候的冷静沉默,反而毫无掩饰地放声大哭起来,仿佛先前所有的委屈跟痛楚都随着眼泪一块儿滚滚而出,瞬间几乎把桓玹淹没了。
第70章
锦宜像是看见了救星,哭的梨花带雨,哽咽难禁。
桓玹竭力安抚,又亲自把纱布揭开,仔细查看了底下的伤处。
当看清底下的磕伤之时,伤口上那未干的血迹就像是即刻渗入了他的眼中。
桓玹定了定神,先打开车窗吩咐了几句,才又再度把锦宜揽入怀里:“好孩子,别哭了,别哭。”
锦宜大哭了一场,似乎累了,才缓缓停了下来,她窝在桓玹怀里,像是睡着了,手却始终紧紧地抓着他胸口衣襟,像是只有这样才会安心。
不多时马车到了郦家,桓玹尽量放轻了动作抱锦宜下地,门口的人见是林家的马车,还在猜是雪松或子远喝醉了,所以林家又派了车送回来,谁知出来的是桓玹,一时吓得都跪在地上。
桓玹抱了锦宜入内,径直送到她的小院之中,沈奶娘正在里屋做针线,听见动静跑出来,瞧见这个架势,慌得不知要行礼还是询问。
桓玹已走到里间儿,才要把锦宜在床上放下,锦宜便醒了过来,手在桓玹衣上紧紧一扯,颤声叫道:“三爷救我!”
桓玹正俯身,见状便握住锦宜的手,温声道:“阿锦别怕,现在没事了。”
“三爷,”锦宜重看了他一会儿,带泪的眼眨了几眨,像是回想到什么,她小声地说道:“我……我好像把茂王殿下打了。”
桓玹一边握着她的手,一边摸了摸她的脸:“没事,不用担心这些。”
“可是……”锦宜吸了吸鼻子:“他欺负我。”
眼泪从眼角刷刷地流了出来,锦宜重复说道,“他欺负我。”
那好看的眉峰蹙了蹙,桓玹望着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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