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是停電了?
她將紙鎮拿在手中,一如當時。
她向窗外望去,外面真是黑得徹底,連路燈都黯淡無光。
而今夜竟然還有月光,雖然並不夠明亮,卻也夠她借著那光線看清窗外的樹影。
風過了,令在窗前的她感到涼意。落在窗檯的樹影,隨風搖曳不停。
於是她終於想到那個夜,混合著淡淡的煙味和酒氣,他與她在這張書桌上做過的事。
他是如何帶著疑惑,又受著引誘,終於進入她的身體。
又是如何沉溺於這份原始而刺激的情慾,唇齒流連她的肩頸胸前?
她趁著月色,嘗試把紙鎮壓在原位,又想起他那時克制著心中的慾念,叫她把紙鎮給他,卻反而被她握著手腕、解開襯衫。與他羸弱書生的既有印象截然不同,她發現他是脫衣有肉的。握著他手腕的時候,他也完全不像一直以來維持的那麼冷靜自持——哪怕他當時的口吻一如平常,但胡微和他實在靠得太近,她便一瞬間便看到了他低垂的眼,又輕易地捕捉到了他掩飾不住的心跳。
或許酒精煙草都是喪失自控能力的借口,但最終人做任何事,還是因為遵從自己的慾望。
她原本只是看他這樣自暴自棄反反覆復有些煩躁,卻沒想到他的反應實在純情,純情到她好奇袁謙這樣的正人君子終於被慾望擊潰的時候會是怎樣。於是到後來,惡作劇般的調戲終於激發出情慾之火。
他襯衫的紐扣並未全數解開,透過布料的縫隙,她看到他肌膚上的汗。
她終於納入他的全部的時候,她忍不住咬著嘴唇,苦悶又快意。
忽然眼前掠過多年以前的畫面,穿著高中部校服的袁謙和她在家附近偶遇,依稀便是個翩翩少年郎。但他只是淡淡看了她一眼,就像看一棵樹、一塊磚那麼平平無奇。只一眼,便挪開視線去看手裡的書,正經得要命。這讓胡微心裡一直覺得,袁謙大概是對她一點都不感冒的。
所以在她那天引誘他之前,也從來沒有想過這些事。
只是到後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於是她又抬起眼來。
她現在看著他,他也望定她。
他身下不停進出,像是要索取她身體內每一寸柔軟的濕意,又要給予她神志不清的快樂。
這不是平時的袁謙,她知道。
他在她體內開疆擴土,滿足自我,多半是因為他綳了太久的弦終於斷掉了,所以格外放縱。
他要好好享受這一刻,所以抬起她的腰和臀,貼向自己,以便進得更深。
她被弄得無處著力,被逼著全盤接受,攪緊了他,不自覺抽動著高潮之後,連聲的呻吟漸漸平息。她止住了他想繼續的動作,說:「我們……換個地方……」-----------------------------------------一個人靜下來的時候容易胡思亂想,袁謙是,胡微也是。
壓抑了太久的袁謙,是否令你心疼?
之前既然說「做了不止一次」,那麼那天晚上,小狐狸後來又建議謙哥去了哪裡呢?
xdddd,要不要繼續?
///////////////////////////////以下简体//////////////////////////////////胡微觉得不如实话实说。
“多少颓废了一阵,喝酒啦熬夜啦……”
“身体还好吗?”
“没什么,大概是迟来的青春期?”胡微笑了笑。
确实,一向在她心中成熟理智的袁谦,前段时间确实有点离谱。
“何曾说他们之间解释清楚了,但我觉得,如果换成是我,沒有那么容易……放开吧。”
萧明明用小勺搅着杯里的水。
胡微觉得她和袁谦个性确实有些像,人善良而且心思重。但他们自己很容易进入设定的某种前提,不愿意跳出来思考,也就是俗称的“爱钻牛角尖”。
“等过段时间就好了,你放心,他再过几年就三十了,哪有那么脆弱。”
胡微话说出口,又觉得这样的措辞有些过,但……宽慰到萧明明还是好的。
只是说完这句话,她眼前浮现那天在ktv的情景来。
门内是久别重逢的男女主角,门外是失意落魄的炮灰男配。
走廊的灯光明明比包间里更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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