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鞍山被厚厚的积雪覆盖着,山上的树木,叶子都脱落了,只剩下光秃秃的树枝,在寒风中摇摆,曾经齐腰深的野草,已经变得枯黄,从积雪里勉强探出头来,随着寒风摇曳着。半山腰,在一个雪堆后面,一双眼睛观看着马鞍镇的动静。
小刀觉得,他应该再做最后一次努力,从矿工和家属们的嘴里,他发现,这些人对于契丹人还是很排斥的,这,也许是唤醒矿工那少得可怜的血性的一个机会。
昨天,白猛叫开了几个矿工的房门,带走了几个婆娘,今天,带走的还是那几个人,可是没过多久,白猛又从白府里出来了,再次敲开了一家的房门,一个兵士提着裤子,满脸不情愿的跑开了,白猛在和开门的妇人商量着什么,妇人明显的不太情愿,说了好一阵子,这个妇人才点了点头,尾随在白猛的身后,向着下一家走去。小刀意识到,他的机会来了。
偷偷的潜进矿坑,守卫矿坑的兵士都心猿意马的向着马鞍镇张望着,等待来换班的同伴,积攒了十多天的火气本来压下去了,不成想昨日的重新开炉,让火苗一下子燃了起来,再想压,有些困难了。
进入矿坑,见矿工们卖力气的敲打着矿面,小刀的心里一酸,这些个汉子在这里卖力气,他们知道那些兵士也在他们婆娘身上卖力气吗?
走到一个大个子矿工旁边,一拉大个子的衣襟,小刀说道:“二驴子,刚才我看到白指挥在敲你们家的门。”
二驴子是年前来到马鞍镇的,原本他家里有几亩的山田,吃不饱也饿不死,不成想今年闹了蝗灾,几亩地只打了不到一百斤的粮食,老父亲一急之下身染风寒,为了给父亲看病,二驴子向乡村里的张财主借了一钱银子,忙活来去,父亲的病却越来越重,最终撒手人寰,无奈又借了一钱银子,草草的把父亲埋了,可从此也惹下了祸根。
没几天,张财主讨债,拿出文书一看,二钱银子,已经涨到一两,文书下面清清楚楚的按着二驴子的手印,如果不还,明天就要涨到二两,二驴子无奈,只好把秋粮和山田都抵给了张财主,这才作罢。
没有了生活来源的二驴子,看着一脸泪水的媳妇,还有媳妇怀里还在吃奶的孩子,一狠心,来到了马鞍镇,靠着有一膀子力气,媳妇孩子终于吃上了饱饭。因为没来多久,二驴子的身上,还保留着为数不多的血性。
听到小刀的话,二驴子一愣,瓮声瓮气的问道:“白大人去我们家干什么?”
他周围的几个矿工闻言偷笑。
周围矿工的偷笑,让二驴子一脑袋的雾水,又问了一句:“你们笑什么,白大人去我们家干什么呀?找奶妈,白大人的家眷可都是在城里,没听说他有新生了公子小姐的。”
“是找奶妈,不过不是给他家的孩子找,是给他自己找!”一个矿工调笑道,惹来周围一片哄笑。
“闭上你的臭嘴,白大人又不是小孩子,怎么还会喝奶,他找什么奶妈!”被众人嘲笑,二驴子脸上挂不住了,逐渐的,从周围人暧昧的笑容里,二驴子回过味来。
“哇”的大叫了一声,扔掉了手中的钎子,转身就要往外跑,一把被小刀拉住了。
二驴子挣扎了几下,没有挣开,愤怒的刚要大喊,被小刀一把捂上了嘴巴,紧接着一个翻手,把二驴子的手背到了背后,膝盖一顶二驴子的腿弯,二驴子壮硕的身躯被小刀撂倒,小刀一抬膝盖,单腿跪到了二驴子的胸口上,低声喝道:“都别吵吵,”又一指还在嘲笑二驴子的矿工,“你们也是。”
小刀干净利落的身手,惊呆了矿工,看着小刀凶狠的表情,大家都马上闭上了嘴巴。
小刀接着说道:“你们觉得笑话二驴子很有趣吗,你们知道发生在二驴子身上的事儿,每天都会在你们身上发生吗!”
众人麻木的看着小刀,还在干活的矿工也都围了过来,有几个人犹豫几下,迈腿要往矿坑的洞口走,小刀从身后拔出一柄短剑,挡在洞口,说道:“也许你们知道,也许你们不知道,但是这件事是存在的,不光是白猛,还有他手下的都头,还有这些兵士,”说着手向着矿坑洞口一指,“他们在你们挖矿的时候,也在挖矿,不过是在你们婆娘的身上!”
人群有些骚动了,明显的,很多人的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二驴子在小刀的身下停止了挣扎,眼睛里的火焰却在熊熊的燃烧着。
看着众人的血性在自己的刺激下逐渐的燃烧起来,小刀又说道:“今天,又加上了契丹人,他们也要在你们婆娘身上挖矿,如果你们还是爷们的,就拿起你们手里的家伙,随我一同杀了这些的王八蛋,杀了这些祸害你们妻子女儿的王八蛋!”
说罢,脚下一松劲,二驴子腾地一下子跳起来,一把抓住扔在地上的钎子,“嗷”的一声冲向了洞口。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看见二驴子冲了出去,仿佛看到了契丹人在他们婆娘的身上耸动,每一个矿工的眼睛都泛着血丝,握着手里铁锤、铁钎子,蜂拥的冲向了洞口。小刀看着愤怒的人群,满意的点点头,这群汉子的血性,终于被点燃了。
洞口,正在焦急等待同伴归来,焦急的等待着发泄**的兵士,突然听到矿坑里的动静,吃惊的回头一看,只见在一个大汉的带领下,矿工们正瞪着通红的眼睛,从矿坑里爬出来。
领头的都头“蹭”的一下子拔出腰刀,喝道:“你们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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