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为了验证狄仁杰的话,也许是为了证明狄仁杰多么的乌鸦嘴,韩笑的大军,终于出现在了他们的视野里面。
根据颜良留下的痕迹,韩笑等人一路追来,终于赶上了。
“文恒(颜良的字)别来无恙,拜文恒兄所为,我兄弟倒是应该感谢了。”韩笑抱拳道,语气中不无讥讽。
本是一个直爽的汉子,听闻韩笑的话,颜良老脸一红,他们做得的确是太不地道了,别人为他们舍生忘死,他们却在后面捅刀子、使绊子,甚至他自己,都对于这种行为深深地不耻。
尴尬的咳嗽几声,颜良说道:“韩公子见笑了,有些事情,良心有余而力不足,公子莫怪。不过公子的目标,良可是一直盯着,就是睡觉也睁着眼睛,幸不辱使命。”
和颜良,韩笑也不好多说着什么,毕竟很多事情,不是他可以做主的,倒是马超和许褚二人,对着颜良横眉冷对,一点儿好的表情都没有。
周瑜上前道:“有劳文恒兄了,整整三日,真的是不容易,文恒兄辛苦了,我兄弟谢谢了。”
颜良理亏,连声辞谢,撇开敏感话题不提,又道:“这三日,我军人困马乏,敌人更是身心疲惫,想必已经力竭,待韩公子休息片刻,我助公子一战功成。”
“那就有劳文恒兄了。”
当李钰发现韩笑队伍出现的时候,他知道,这次,他完了。
这三天,是非常痛苦的三天,一直以来,他都是以猎手的身份出现,即使在他弱小之初,他也是满满的猎手心态,去观察猎物,去追踪,去寻找猎物的破绽,然后迅雷一击,逐渐的强大,逐渐的开始享受狩猎的过程,甚至玩弄、戏耍猎物,看着他们绝望,看着他们哀求,再用钝刀子,一点点的结束猎物的生命。
现在,他第一次感受到了猎物的悲哀,身临其境的感受到了,被颜良的军队尾随、驱赶、骚扰,时时刻刻的担惊受怕,时时刻刻的提心吊胆,看着远处韩笑在休息,李钰的心反而放下来了,说道:“咱们也休息吧,该来的终于来了。”
在李钰的目光中,狄仁杰看出了临终前的决绝,这次战场,他们只能用厄运当头来形容,诸多的不利因素交织到一起,人力何为!
宇文成都和尉迟恭两个人默默地解开了战马的肚带,心痛的抚摸着他们的宝马,三天的奔波,黄花青鬃兽和踏雪乌骓都瘦了一圈,毛色也暗淡了许多,在他们巨大的眼睛里,是疲倦,说不出的疲倦。马如此,人亦然。
二人坐在地上,相视一笑,宇文成都说道:“老黑,最后一战,我们再比比,谁能杀得更多。”
尉迟恭凄惨的一笑,说道:“大个子,这还用比吗?咱们相识,少说也有三五个年头了吧,哪一次不是你赢,你可是赢了我不少的好东西了,我也早就承认不如你了,还比什么。”
“最后再比一次吧,”宇文成都近乎哀求的说道,“不比点什么,我真怕一会儿没力气厮杀了。算了,不比也罢,睡个觉,养养精神。”说完,宇文成都躺在草地上,没过多久,真的响起了呼噜声。
绝望的气氛笼罩着李钰的队伍,每一个人都有一种大难临头的感觉,面对即将的到来,他们甚至毫无办法,毫无抵抗之力。
一个时辰过去了,韩笑的队伍休息完毕,精神饱满的开始准备,检查装备盔甲,检查马匹,他们将以最好的状态,去迎接这最后一战,此战过后,他们将回到澜多世界,在那里,还有着许多让他们牵肠挂肚的事,还有着许多让他们放不下的人。
“大个子,起来了,我答应你最后和你赌上一场!”尉迟恭踹了一脚宇文成都说道。
宇文成都坐起来,伸了一个懒腰,眼睛里的颓废之气少了一些,抓住尉迟恭的手站起来。
两人一起走向战马,梳理了一下马的鬃毛,把鞍子放在马的身上,紧了紧肚带,这些动作他们做了几十年了,可是今天,他们却像是两个新人,动作及其缓慢。
“呜!”一声号角打破了沉寂。
姜维、韩笑、马超三人当先,三匹神骏的白马,三柄雪亮的大枪,三个英姿飒爽的青年。
在他们的旁边,许褚催马舞刀紧紧跟随,他们的身后,周瑜和颜良各自指挥着队伍,逐渐加速,一路疾驰,如洪流滚滚,向着李钰他们扑了过来。
李钰面如死灰,反倒是宇文成都更加的冷静,喝道:“上马!迎敌!”
西凉军被宇文成都的情绪感染,一扫颓态,挣扎着整理好盔甲马匹,扳鞍上马,分列与宇文成都和尉迟恭之后。
“大个子,再赌一程!”尉迟恭从马上取下龟背驼龙枪。
“好!”宇文成都一挥凤翅镏金镗,喝道:“冲锋!有敌无我!有我无敌!”
“有敌无我!有我无敌!”
“有敌无我!有我无敌!”
西凉铁骑嘶吼着,他们知道,这应该是他们生命中的绝唱!
大风起兮,云飞扬;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李钰和狄仁杰孤瑟的站着,看着远去的兵士。
两股洪流猛烈的撞击在一起,西凉军人少疲惫,但是他们鼓起了最后的气力,他们要在这生命的最后时刻,绽放他们人生最美丽的色彩,如同流星,明知会死,也要一往无前。
举起马刀,丝毫不顾忌对手的攻击,任由对手的兵器及身,只要是还能动弹,就要把刀砍在对手的身上,刀没有了,还有拳头,拳头不能动了,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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