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袁绍要绑自己的兄弟,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袁绍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有韩笑等人窃喜。
韩馥靠近韩笑问道:“怎么回事?盟主怎麼发这么大的脾气?”昨夜,被韩笑拉着谈了一宿,韩馥也刚刚起床,听到袁绍的召唤,脸都没顾得洗,匆忙来到中军帐,谣言的事他还真的不知道。
“叔叔不要管其他的,咱们昨晚说的,叔父可是记住?”韩笑低声的说道。
“昨夜你走后,我又想了好久,你说的对,我也想通了,这年月,没有那个弯弯肚子,就不要吃镰刀头。凡事勉强不得的,罢了,罢了,就依你所言。”韩馥垂头丧气的说道。
“叔叔又焉知所做非福。不多说了,一会儿见机行事好了。”韩笑嘱咐道。
说话间,袁术睡眼惺惺的被几个兵士推进大帐,踉踉跄跄的,一边走一边叫嚷着:“我可是后将军,你们成何体统,即便是盟主,也不过是我袁氏子弟罢了,见了我也要毕恭毕敬,放手,放手!”
远远的闻到袁术身上的酒气,袁绍大怒,目光中射出一丝杀机,声音反而平淡下来,说道:“公路为何来迟呀?”
袁术这些日子心中很是不爽,看见袁绍身为盟主,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凭什么呀?我才是袁家嫡子,凭什么一个妾生的坐了盟主,我这个嫡子却要被他指挥。昨夜听闻袁太傅被害,心中苦闷,这个叔父对他还是蛮好的,一直支持他继位家主,现在居然被董卓害死了,家主之位离他又远了一步,感慨世态炎凉,不觉多喝了几杯。
早晨起床,听闻营中流言,大喜过望,这下子袁绍的名声是坏了,家主之位几乎唾手可得了,又喝了几杯,袁绍派兵来的时候,已经大醉,这才来晚了,现在酒还没醒,听到袁绍问话,不知如何作答,支吾几句没说出个子午卯酉来。
袁绍更加生气,一拍桌子,本来被他砍了一剑的桌子不堪重负,轰的一声,散架子了,吓得袁术一哆嗦,酒醒了一些。
只听袁绍喝道:“败类,枉为袁家子孙,不思进取,仇人在前却饮酒贪杯,大战在即却克扣粮饷,要你何用,今将你逐出家门,从此不可以袁氏子弟自称!”
袁术一下子呆住了,晃了晃脑袋,努力的驱逐身体里残存的醉意,望着袁绍,疑惑的问道:“你说什么?”
“逐!出!家!门!”袁绍一字一顿的说道。
“哈哈哈哈!”袁术乐了,在帐中放肆的大笑,道,“凭你?你有这个权利吗?一个庶家子,我可是袁氏嫡长子,如果我说这句话还差不多,你说这句话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听闻“庶家子”三字,袁绍怒不可遏,眯起双眼道:“这么说来,你是不服气了?”
“何来服气二字,袁家轮不到你发号施令!”袁术的酒已经差不多醒了,思路逐渐的清晰起来。
“好,好,好,”袁绍连说了三个好字,眉头拧成一个疙瘩,“袁家的事可以不和你计较,身为联军盟主,我可有资格问你:为何克扣文台将军的粮草,文台将军因此兵败,你可知罪!”
“这个?”袁术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做到。
“文台将军,可有此事?”袁绍对着孙坚问道。
“确有此事,坚不敢胡言,但确是后将军拒不给我军粮草,致使军中无粮,士气涣散,被华雄所乘,最终兵败。”孙坚说道。
“公台,你要想好,我可一贯待你不薄,不要血口喷人!”袁术狡辩道,按理说,孙坚属于他的下属,他觉得自己恐吓,孙坚一定会服软,到时查无对证,即使是袁绍,也只能不了了之。
没成想孙坚丝毫没有退让,坚持说道:“孙某说的句句是实,请盟主明断。”
“好,袁术,你还有何话讲!”袁绍喝道。
“大哥,你可不能听文台的一面之词呀!他是小弟的属管,他诽谤上官,大哥,你要治他诽谤上官之罪!”袁术声嘶力竭的说道。
“大哥?小弟?你不是不认我这个大哥吗?我可不敢给你这嫡长子做大哥!袁术克扣粮饷,致使属下兵败,折伤大将,损我将军士气,证据确实,来人,拖下去!重责四十军棍,以儆效尤!”袁绍说完,袁术一下子瘫坐在地上,目光呆滞,不提他受得了受不了这四十军棍,只是被当众责打军棍一事,他袁术的名声就彻底的毁了。
两边的兵士过来就要拖袁术出去,韩笑站出来说道:“盟主且慢。”
瘫坐在地上的袁术没成想会有人说情,而且还是这段时间风头正盛的韩笑,来了精神,说道:“韩公子,你叔父可是我袁氏旧吏,请韩公子美言几句,免了这军棍吧。”
看着袁术一笑,韩笑说道:“盟主,后将军久居高位,官威甚重,寻常兵士恐不敢行刑,玄德公帐下有马步弓手二人,为人柄直,可召二人行刑。”说罢冲着袁绍使了个眼色。
闻言观色,袁绍倍感舒服,此子可教,知道某的心里想些什么,道:“准,着玄德手下马步弓手行刑!不得徇私枉法!”
孙坚的心里乐开花了,刘备手下的马步弓手,那不是关羽、张飞,这两个人的武艺,孙坚太了解了,夜袭虎牢关,攻打西凉军大营,这二位的勇猛,让孙坚叹为观止,如果这二人行刑,袁术,死定了。
关羽、张飞出列,看着二人的样子,帐中诸侯倒吸了一口凉气,都用看死人一样的目光看着地上的袁术。
不足半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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