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封芜对李家可是无下限得往坏处想,狠狠抓着青青的手,封芜声音有些压低的尖锐,道:“你是不要命了!既然知道,怎么敢!怎么敢!你管曲画去死!”声音又低下来,身子也瘫软了,喃喃道:“总归是我害了你,也不敢对别人说,可有什么好法子对付过去啊……”
青青早就习了封芜的口无遮拦,也不说什么,拍了拍封芜的手,道:“哪里就这样严重了?我又不是傻的,就是不保重自身,也要为任儿和凤儿小心谨慎着。娘,你也不想想,现在最怕曲画肚子出问题的是谁!就像我说的,姐姐和李婆子不是不知道堂上的说法有问题,可是,李婆子只会觉得是我派去给姐姐看诊的大夫意外诊断出来的——只要十个月后曲画生下男胎,她就绝对不肯多想。就算真是曲画杀了她儿子,又如何?除非她想眼睁睁看着李家在她手里绝户。何况,真凶已经归案,她心里也清楚,姐姐根本没有做过。至于姐姐,她是最可能猜到自己的肚子是我们动的手脚,可是,她却是最不肯承认的。”
“她需要那个孩子。”
“只是,”青青握住封芜的手,“日后,姐姐会更不愿意回娘家了,她心里会下意识的远离。”
这就涉及到心理学的东西了,好在封芜也不在乎听不听得懂。有信任模式在,她很快相信了青青的话,放下一颗悬着的心。
这下,才开始胡扯乱谈,特别是青青神奇的手段。
封芜本是知道曲画不可能怀孕超过一个月,心里快吓死了,急慌慌进宫找青青问个明白。却听到这样的“真相”,实在是更惶恐了。这下心里安稳了,自然开始关心起青青这个心尖尖上的女儿,也有心情八卦了。
“那晋王和公主都是……”
青青好笑地道:“那倒不是——我这里有两种药,姐姐这种事不需要男人的,但是一坐胎就是三个月,日后孩子资质也非常有限。这宫里有定例的平安脉,我要是突然有了三个月身子,不说负责的太医和医女都得杖毙,就是我自己也会‘病逝’,还会牵连到曲家。另一种药,只是增加几乎,若皇上确实没有……也是不成的。”
见封芜听得认真,青青忍不住促狭地道:“娘亲如此关心,可是想要……给女儿添个弟弟?”
封芜愣了一下,反应过来脸色通红,反手就给了青青一下,骂了几句。
忽然,她情绪却又低落下来,抚摸着青青的头发,柔声道:“娘都是快六十岁的人了,也不知道还能见你几次,却被你这样取笑,可见是个不孝顺的。”
青青一怔,自己是封芜的老来女,不经意间,娘亲已经五十四了。
青青看着封芜鬓发间一两丝容易忽视的白发,心里一阵儿恍惚。
即使有自己给的各种加属性的配饰、衣裳和鞋袜,还有各种药丸补膳,毕竟只是凡人的东西,效果并不逆天,终归还是会被岁月消磨掉美丽与健康。
包括,自己。
青青移了位子,窝进封芜怀里,低声道:“无可奈何花落去,岁月长留人人求。”
封芜注意到青青的情绪,又听了她的低语,倒有些好笑和怅然,不再说话,只是像青青幼时一样,轻轻拍哄。
都是女人,还是长得很好看的女人,自然理解自家这绝色女儿对青春不再的恐惧。自己这些年是渐渐习惯了,可是当年,从镜中发现第一根白发、第一条细纹时,封芜也是落了泪的。
美人辞镜,不是白说的。
只是这青丝成白发,岁月不回头,本就是天下至理,谁也逃不过。
封芜忽然想到之前万寿节上徐道士的事情,却有些担心青青走了岔道,一味去追求长生不老,平白害了自己的性命,倒是翻来覆去讲了好些道理。虽然没什么说服力,却也让青青心头的惆怅和低落消失无踪。
自家娘,可真是个奇葩。
母女俩又说了许多闲话,最后的重点自然是曲吉的婚事和入朝的问题。
虽然曲吉才将将十岁,虚岁也才十一岁,要青青看来,还是个小孩子,连半大小子都还不够格。可是他是曲家长子嫡孙,又是她玉德妃曲青青目前唯一的侄子,可以说,分量是比曲士廉还要重些的,甚至,可以说,按身份出身讲,他是比曲青青自己都要贵重的。
因太子入主东宫,崇文馆也休学后重新开课。
虽然学子和教授人员都有很大变动,但明显太子是不打算和玉德妃明着交恶得罪皇帝,曲吉仍然是夏侯任的陪读。只是因为身份的限制,以及各位大儒在各方面强调太子的特殊地位,曲吉之前结交的小伙伴们虽然没有和他生分,他在圈子里的地位却直线下滑,渐渐显得有些尴尬。
青青是知道最近两年会是各皇子争斗最残酷的时间段——毕竟再怎么被皇帝训练成了超级影帝,但他们此时的内心都太浮躁。太子是急于做出成就,稳固地位,其他皇子则是乌骨鸡样死盯着,盼望太子出错落下高台。等经过一次次交锋后,他们才会明白,自己真正需要的态度。
对于太子来说,其实他根本不需要做什么,只要不犯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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