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
负平生被外缚印所束,挣脱不得后勃然大怒吼道。
“你还真没救了!”
少师浩喾不理会负平生,拎着他从空中飞下,扔到众人的身前,一脸严肃地伫立不语。
“我的乖乖,浩喾竟然能够打败大师兄,我一直以为他只是略高我们,顶多本我期境界,没想到直接干翻了元窍期的大师兄!……大师兄你忍忍啊,我马上帮你解开!”江寒食诧异地说道,见负平生痛苦的模样,整个人蹲在负平生的面前,抬手运起真元力,就想着解开金莲束缚,却总被黄光迫开。
“那是当然啦,哥哥厉害咯!”百里旋儿也蹲了下去,若无其事地囔道:“喂喂,你到底行不行啊,解了那么久都没解开?”
“又不是你厉害,得意个啥玩意啊!”江寒食反驳说道,“你行你上!”
说完便腾出位置,让百里旋儿试试,可惜两人百般手段用尽,还是一无所得。
“哥…”
百里旋儿回头看向少师浩喾,故作可怜楚楚的模样,刚想说话,一见及少师浩喾的神情,当场就说不出来了。
只见少师浩喾满脸失望地摇头,全所未有的落寞慢慢爬上了他的眉间。
百里旋儿突然心中一痛,胸口像是被什么所堵住,一种将要失去少师浩喾的感觉久久桓在脑海,驱散不得!
伸手想拉少师浩喾的衣襟,却感觉两人之间咫尺天涯。鬼灵精怪的她,头一次尝到黯然的味苦。
“嗯?旋儿你怎么了?赶紧让浩喾将大师兄放开啊!”江寒食不耐烦地喝道,言语中颇为责怪。
见百里旋儿黯然失神盯着少师浩喾看,不为所动,江寒食转过头看向少师浩喾,对少师浩喾的神情视若无睹,反而大声抱怨道:“喂,浩喾,还不赶紧解开大师兄身上的手印,难道你觉得让他如此不堪还不够么?”
胥弥京衣明白少师浩喾心中的想法,只是江寒食两人从小身在万般得宠的家族,哪里懂得人初本性的龌龊。
他俩根本无视之前负平生冒大不韪,丧心病狂地祭出落魂水一事。
却容不得少师浩喾对负平生稍作惩处的禁锢,或许这就是修士眼中的‘圣人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吧?区区杏都的无数凡人之命,不及负平生的分毫重要!
一味的原谅是过分的纵容,少师浩喾自知自己并非圣人,可绝非愚蠢。负平生所犯的事情,让人无法姑息。
但是从他拎着负平生来此,江寒食与百里旋儿的言行举止间看似无意,实质更多偏袒负平生,他们潜意识中认为‘别人犯的错,不可原谅;身旁亲友却不能苛责’。如此盲目让少师浩喾有些受不得。
理念的不同,生平第一次让他产生了心乏的感觉。了无知心人,便久久不语。
“浩喾,怎么地?连我这个当大哥的话都不听了吗?大师兄重伤未愈,你不觉得怎么做太过分?”江寒食见少师浩喾纹丝不动,哪里忍得下耐心,喋喋不休想要为负平生讨个公道。
“是啊,哥哥。你就解开大师兄的金莲束缚吧,又不是什么大事!”百里旋儿从旁怯道。
十年相处,让江寒食与百里旋儿潜意识中更亲近负平生。
见两人不分皂白,齐齐语逼少师浩喾妥协。胥弥京衣再也受不了,出声喝止:“你们够了,大师兄的事,自有公论。大不了押上宫门,全凭掌教定夺,你们一个个逼迫二哥放开大师兄,是何居心?”
一句‘自有公论’‘掌教定夺’瞬间让江寒食气炸了,吼道:“胥弥京衣你什么意思?大师兄犯了什么事,还扯上公论定夺?还有你少师浩喾,你都抢走了大师姐,为何揪着大师兄不放,难道你打算当掌教?非要赶尽杀绝么!”
少师浩喾面色惨白,嘴角哆嗦久久不能言语,他突然觉得内心一阵悲哀,原来在江寒食的心中,自己竟然是一个横刀夺爱之人,一个处心积虑想要当掌教的龌龊小人?
落魂水一事,完全暴露了负平生人初本性的内心邪念。如果不稍加严惩,借机除去负平生的邪念,怕是青冥宫乃至修行界从此不得安宁了!
而负平生一事,更使得同门之谊瞬息瓦解,两边各持一词,争执起来!
“江寒食,你这话过了吧?二哥当年连掌教让他暂代掌教一职都能力拒,又怎么会贪图虚位?!”胥弥京衣身负重瞳,很多东西看得比常人要透彻,对于少师浩喾更是打心底折服与信任,若非如此,十年未见,他岂会力挺少师浩喾?
所以胥弥京衣相信,少师浩喾这么做是有原因的,更何况此事错不在他,更不在第一师雨身上,怪只怪负平生情痴入障,不能自己!
“当年是当年,谁知道这一年他跟大师姐两人苟合之下,心态作何变化!”江寒食毒舌之名早盛名青冥宫,此刻更是恶毒无比,全不念旧情。
“就是就是,哥哥打大师兄那么狠!”百里旋儿不知作何想法,心底隐隐有个声音告诉她:要破坏少师浩喾跟第一师雨的情谊。因为每次看到哥哥跟第一师雨亲近,她虽面带轻松可内心总会觉得不舒服!
“混账!”
此话一出,加上百里旋儿从中搀和,别说少师浩喾、胥弥京衣脸色急变大喝,连第一师雨都霎时寒光一闪,整个人都处于暴怒。
一道白影闪到江寒食的身前,巨大的至元力瞬间狠狠地打在江寒食的身上,将其直接震飞!
“哈哈,恼羞成怒?贱人!”瘫在地上的负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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