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凡看了看龙二隐去的身影,心中暗道:“这伙青龙山的山贼倒是不能掉以轻心,要真是把他们惹毛了,可也不好玩!”眼睛一转,暗道:“我既已说过去见了殷虎,不做做样子可不成!再说日间捉了曹管事,也要抓紧时机将这案子做成铁案,不然宫贤在六大书吏支持下反咬一口,那可是大大的不妙!”
想想絮儿那软软的身子和温暖的被窝,杨凡叹了口气,摇摇头,看来今晚可怜的絮儿又要独守空房了,迈步往监狱走去。
进了大门往左拐,便是马房,过了马房,便是监狱。
此时乌云遮月,满天连半点星光也无。当真是万籁俱静,夜半无声。杨凡还未进监狱,先听见一声声的惨叫和调笑声。
杨凡知道这是守夜的狱卒在虐待囚犯取乐。那监狱又不是什么好去处。若是没钱孝敬狱卒,便是水浒中武松这般打虎的好汉,三五十杀威棒打过,也只是一只病猫。
那狱卒禁婆久在这暗无天日之处,心理早已变态,莫说棍棒之下能打出金银,便是无利可图,也要拳脚相加,虽明知那些穷鬼们纵然敲骨剥皮也榨不出二两灯油,也要时常殴打取乐。白日里往来人多,多少还顾忌些,这等月黑风高的夜半,倒是方便,若是打死了只说这囚犯生了急病而死,又有什么相干?
杨凡到底是现代社会过去的,文明惯了,听到这般声音心底不忍,却也无法可想,只好扯了衣领遮了耳朵,大步进去。
那三五个狱卒正提了一名妇人取笑,将那妇人双手绑了,吊在房梁上,三四个人,三四双手上下的乱摸。那妇人越是叫骂,这几个狱卒便越是开心。
杨凡咳嗽一声,那几个狱卒见了杨凡,也是一惊。要知道这监狱是皂班管辖,杨凡却是快班的代理副班头,本管不得他们。只是这些人都是些势利小人,也知道付二哥与杨凡结拜做了兄弟,怎敢不卖他的面子,因此见了杨凡,也都客气。
几个狱卒施礼道:“见过杨班头!”
杨凡哈哈一笑,道:“你们几个欺负一个妇道人家做什么?”
那几个狱卒赔笑道:“回杨班头,只是长夜漫漫,无事可做!这犯妇又张狂得紧,不晓得规矩,因此咱们几个教她一个乖!”
杨凡摆摆手,道:“将这妇人送回监狱中去罢!”伸手从怀里取了六七两银子,抛给那几个狱卒。
一个狱卒伸手接了,笑道:“杨班头有什么话吩咐便是,不必如此客气!”
杨凡道:“这几日里夜风颇冷,兄弟们也很辛苦,拿去买碗水酒,暖暖肚子!”
几个狱卒大喜道:“早几日便听人说杨班头极是够义气,那咱们就不客气了!”
这六七两银子一两拿去办桌酒菜犹绰绰有余,剩下的每人还能分上一两多,谁不高兴?
当下这几个狱卒将那妇人送回监牢,又派了一人出门置办酒菜,另一个头目笑道:“不知杨班头肯不肯赏光,与小人们同饮一杯?”
杨凡摆手道:“今夜到此,实是有事。”又道:“那日间抓来的贼关在何处?”
那头目皱眉道:“班头所说莫不是那宫老爷家的曹管事?”
杨凡点头道:“正是!”
那头目皱眉道:“这贼仗了宫善人的势头,极是张狂,进了狱中后便破口大骂,并无一刻停歇!”
杨凡知道这些狱卒都是些欺软怕硬的,想是碍着宫贤的名头不敢动手打这曹管事,冷笑道:“既然入了大狱,怎能容他这般张狂?去,将他提了出来!”
那几个狱卒早被骂得狗血喷头,一早便存了心要收拾曹管事,只不过碍了宫贤的名头,听杨凡这般说,无不大喜,两三个狱卒得令而去,片刻功夫,将那曹管事连推带搡,押了上来。
那曹管事自来骄横得惯了,只有他伸手打人,还要人家笑脸接了,何曾受过这般折磨?见了杨凡,破口大骂道:“好你个驴前马后的杨凡,若不是我家老爷一再嘱咐,爷爷岂肯将你放在眼里?看我这次出去如何收拾你!”
杨凡冷笑道:“任你凶横蛮霸,须知王法无情!此番你偷窃杜大官人家的当铺,人赃俱获,还有什么好说?若是聪明的,便竹筒子倒豆子,一股脑说了,省得皮肉受苦?”
曹管事口中大骂,拼命挣扎,要来殴打杨凡。
杨凡怒道:“既是如此,可不要怪我心黑!”使一个眼色。那几个狱卒早就摩拳擦掌,得了杨凡这个眼色,一拥而上,上下左右,前前后后,拳打脚踢。
那曹管事兀自不服,口中不停大骂。
杨凡冷笑道:“好一身贼骨头,倒是硬气,看来不用大刑必不肯招。”
那几个狱卒听了,相视一笑,一窝蜂跑去,扛的扛,抬得抬,不过片刻工夫,搬出一大堆刑具来。原来这些狱卒最喜欢用刑,赶上用刑,便如过节一般开心,只是一般的犯人,给拳打脚踢一通,便早已招认了,因此这些刑具倒很少有机会派上用场。
杨凡抬眼看了看,也不由心惊,原来这些刑具或大或小,上面俱都沾满了污垢,仔细看去,原来都是凝固发臭了的血液。
那头目见杨凡似乎很有兴趣,竟然一件件地解释起来。杨凡不过听了七八句,便忍不住要作呕,忽然见旁边一个狱卒袖手而立,生得一副白净面庞,看起来斯斯文文,笑嘻嘻地面有轻蔑之色。
杨凡奇道:“这位兄弟可有话说?”
那狱卒笑道:“这些什么刑具都是没用的,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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