凑巧的情况下都能碰见对方,着实让她感叹姻缘的奇妙。
在易夏瞎思索的途中,楚新颖疑惑打量起她的神情。
在她刚刚匆匆而走时,楚新颖就有些不解,此刻看她与侧旁刚来的女生一样神色古怪,就更是觉得难以理解了。
就在这时,等了许久的正主羊肉串,终于摆上了桌。
拿起一根铁签递上前去,楚新颖关切道:“夏夏,你怎么了?”
回过神来,易夏摇了摇头,“没事。”
索性她一心向道,心如止水,任凭命运如何安排,都不会有所动摇。
一串肉串吃完,转头面向依旧仍有些恍惚的顾子衿。
仔细打量她一眼,终于放下了心来。
中午那件事过后,顾子衿面上的濒死之相已经减弱了不少,经此一役后,那死相终于完全消失,也不枉自己提前卜算,选定了这样一个地方来吃烤串。
双肘压向桌面,她重新将目光对向楚新颖,“最近还好吗?”
其实答案已经显于眼底,只看她不再愁苦的表情,便能猜出她自己一人过得不错。
楚新颖笑了笑,实话实说道:“比之前好多了。”
楚毅曾和她闹了几次,可易红一直被关押在看守所,能让他不被饿死的人,便就只剩自己了。
虽和易红进行约定,在其未被放出来之前,会帮忙照看楚毅的死活,可一个身体健康的小伙子,饿上几顿并不是什么要命的事情,只要对方敢在他面前说一句恶心人的话,她就敢一天不给对方饭钱。
次数久了,任谁都会学乖。
将近况讲完,楚新颖拂了拂吹上前额被刮起的发丝,“我和易女士办理关系解除时,她曾向我哭诉你太过冷血,竟不顾亲情将她高上法庭,以从她身上讹取高额赔偿。”
说着,挑了挑眉,“案件开庭了吗?没开庭我也去看看。”
她曾经一直深陷亲人态度的泥潭中,可心在成长的过程中却被那一家人给伤透,其后虽得知他们不过是最熟悉的陌生人,但想着十几年的情分,还对亲情存着一些期许,此刻想看开庭审理的场面,也不过是想让自己的心变得更硬一些。
她怕……怕自己会不忍心,再被易红给缠住。
易夏撸串的手顿住,“开庭了。”
瞧见对方的面色,不知该不该将马律师传给她的庭审视频递给她看,思索片刻,从兜中掏出手机点点画画,几秒种后,将微信界面递上前去,“这里有录像。”
楚新颖接过。
录像点开,再熟悉不过的面孔出现在荧幕中央,由于各类证据充足,没多久法官便宣判了结果。
见自己叫了近二十年‘妈妈’的人于法庭中哭闹,不知为何,她的心中没有升起半分波澜。
播放完毕,脑中无端出现了一句话——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饭后,易夏一行人皆有些微醺。
啤酒虽喝不醉人,可因着三人将其当水来喝,这样的情况并不算罕见。
胳膊互勾的走在大街之上,顾子衿心中悲伤渐深。
酒壮怂人胆,边哭边唱道:“世上只有妈妈好,有妈的孩子像根草,投进妈妈的怀~哎~抱,幸福享不了。”
连续重复了好几遍,楚新颖也开始嗷嗷在旁跟着唱了起来,一人的声音都算扰民,两人加起来,不少行人都侧目朝她们看来。
照顾着两个酒鬼,行至半路,易夏终于忍不住停下脚步。
“还想死?”扶起顾子衿的肩膀,她迫使对方跟自己目光对视。
脸上的泪痕还没消去,顾子衿慌忙摇头,“不想死了。”
勇气的升起只是一瞬,回想起刚刚发生的事,她的心中不由有些后怕。可她满腔的苦涩比吃了黄连还难受,这种感觉无法抒发,只能通过唱歌与发疯来暂时缓解。
易夏心累,“那就好好走路,别一会咱三个人的小命全搭在了街上。”
吸溜一下鼻子,顾子衿应了声好。
三人再次行进,先到达的地方是顾家所在小区。
易夏原想将她撂下后直接离开,可走了没两步,就见楚新颖忽然折返回去,不知二人说了些什么,又一齐回到了自己的身边。
“她心里难受。”
楚新颖面色紧绷,“我其实心里也难受,我们都这么难受,没人说话,真的会死的。”
易夏眼帘低垂,“所以?”
“所以她要住我家。”
“所以我要住她家。”
二人同时开口,易夏不由愣住。
虽然知晓女生的友谊总是来得莫名其妙,可这俩人见面也不过两小时,竟然就达到同寝共眠的地步,这样的速度,仍是让她觉得惊讶不已。
叹了口气,低声嘟囔道:“随便你们。”
——
自那日聚餐过后,一连数日,易夏除了每天按时上学及更新小说外,可以说是再没旁的事情要忙了。
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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