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贵生头七那天黄昏,狄帆陪何师我去何贵生坟前祭拜。二人来到老城西,却见早有一人在轩辕老人的坟前。二人走近看时,原来是一女子,一身深紫色外衣打扮,蒙着脸,含着泪,却说些哀痛之中带着埋怨的话。狄帆心下疑惑,施礼,说:“先生早已仙逝,所谓死者为大,前辈若是诚心来祭拜,自然是好事,我想先生也会含笑的。如果前辈意欲来此捣乱,可莫怪我等无礼了。”
那穿深紫色外衣的女子转身,厉声说:“从来没有人敢当面对本座如此说话,你们俩小子是不是想只过最后的黄昏了?还有,你们男人就没一个好东西。这魏老二,更不是什么好人。更可惜的是,死了连浩天双剑也没个传人。”
狄帆听得出这女子必然知道轩辕老人的一些事,说话虽然严厉,却也不乏惋惜之情。可何师我哪里理会那么多,只说道:“那是之前你没有遇见我大哥,一些人背后说话,你哪里有自知之明!”
何师我话音刚落,那深紫色外衣女子早已愤怒,也不答话,只一个箭步前来,一手成爪,直取何师我的脖子。何师我本就为了激怒她,见了这般情形,也不慌忙,将祭拜的果品交给狄帆,自去应战。狄帆想劝都来不及,只好看二人如何比斗,也盼何师我不要受伤才好。还在热身时候,交手不过十来回合,何师我就败下阵来。可他并没有服气,随手从地上捡起了一根树枝,一分为二,一长一短,用浩天双剑的招式应对。没打到二十回合,双方停手了。深紫色外衣的女子说道:“二爷能有你这样的传人,也算不错了。只可惜,小子未得他的真传,招式都只是略知二一,更不用说形神和步法的配合了。本座看你连二流高手都比不得,真是坏了二爷的名声。本座今日还有事,没空陪你玩。”说完,二人只见她盾身而去。
狄帆不知这女子是何身份,亦不知她与前日来老城的紫衣男子是否有关系,更不知她和轩辕老人是何关系。一时没法想通,和何师我拜祭何贵生、轩辕老人及洛峰等人,之后便去了杨家村的轩辕阁,祭拜狄世崇。二人来到轩辕阁后院,很快找到了狄世崇的墓地,因为早有人前来拜祭过了,香和纸钱也刚烧完。狄帆料定是那深紫色外衣的女子无疑。
祭拜之后,狄帆看到了曾经和轩辕老人切磋所用的梅花桩,遂想起了轩辕老人的话。经敲桩辨音之后,何师我一掌向着其中之一的梅花桩劈去。果然,这梅花桩四分五裂之后,显现出了太宗长槊。二人走近看时,还有枪法的秘笈一本及狼皮制成的四分之一藏宝图。狄帆惊喜,惊的是轩辕老人早已将诸事托付于他,喜的是中恒国藏宝图是确有其事。狄帆严肃对何师我说:“今太宗长槊及中恒国的藏宝图已经出世,如果让那些心术不正之人和官军知晓,必定会来抢取。那时老城就会鸡犬不宁,江湖也会掀起一番腥风血雨。我们得将它们藏匿起来,否则杨家村村民难以幸免,还将殃及其他,更是生灵涂炭,后果不堪设想。但是此等宝物有弊也更有利,有德者用之,亦可造福天下。我仔细看了十六坛山图,唯今之计,得先去那里走一趟,或许有收获。不知何大哥意下如何?”何师我应诺,将长槊收起。狄帆保管了藏宝图和枪法秘笈。待取出秘笈后,狄帆发现此梅花桩的底部另藏玄机,凑近看时,却是一个铜制的盒子。狄帆示意让何师我去取。打开看时,盒内有一张黄金鼠样的属相面具和半枚鸡血石制成的印章,面具的口部带有变声皮套,印章上刻有“钱庄”大篆体字样,边上有“鼠王”字样的小篆落款。盒子的底部刻有“烦请老弟收纳”的行楷字样,新的。何师我大为诧异,不知是何缘由。而狄帆心里明白,亦故作惊讶之态,一并收了。趁黄昏行人少,二人径直回了老城。
一天,狄帆和何师我来到老城北门。何师我去取马匹,狄帆想起了当日与顾卓乐在这里的一些事,便从怀中掏出顾卓乐托张顺子送来的信,打开看时,大意如下:
大山哥哥:
泣声顿首。当日教中有事,出于紧急,卓乐不便前来相见,不辞而别,万望哥哥原谅。闻哥哥勇冠天下英雄之名,著义气于四方,故只身前来相见于钱家庄。虽初次相见,亦如累年旧友。畅饮于香榭,夜谈于城北,得西行记事段子之明说,卓乐喜乐于面,心更慰籍。平生所见不如哥哥一席之言,今生所闻不如老城一日之游。能遇哥哥如此,获益良多,再拜。今将离别,不忍相见,特留的风于城北牧场,赠与哥哥。
言有穷而情不可终,搁笔。
汴京八宝胡同之黄龙教九天血羚
狄帆本该开心才对,只因身体缘故,心里最多也就想想,并没有太多的奢望。遂在何师我之后,狄帆也去了城北牧场。所谓城北牧场,是老城望族集资所建,所产马匹除了向一些政权上供之外,都是为了富家子弟娱乐。狄帆来到城北牧场时,早有人在此等候,看时:身型中等,在不惑之年,一身青色外衣,袖短至肘,衣长至膝,色彩明快,整体简洁流畅,只是嘴角靠右有一颗大黑痣,上面有几根油光发亮的毛发。此人姓马名关,字尚之,自号青骓伯乐,是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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