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茫古地,,长河自高空倾泻而下,勾连虚无与黑湖,黑色的湖泊波纹细浪不断,一道道水花溅起,砸落在湖面,这本该是轰隆喧嚣的场景,出奇的安静,没有一点儿声响。
黑湖之畔,那形似渡口之处,老人收起了钓竿,盘膝而坐,静气凝神,在他前方,守护者、羽兮和萧天佑三人衣衫褴褛,昏迷不醒。
大概过了一个时辰左右,守护者的眼皮缓缓睁开,他醒了过来,几乎就在守护者睁眼的刹那,老人也睁开了有些朦胧的眼。
呼!仿佛一阵微风吹过,老人的身影瞬间跨过两丈多的距离,出现在守护者身侧,守护者好似遭受了极大的创伤,他对于老人的瞬间出现,根本没有任何意识,像是他压根就没有察觉到自己的身旁多了一位老人。
老人眼中闪过奇光,面露慈祥,独自一人与黑湖相守多年,对守护者等人的到来,他说不清是何种滋味,只不过,这个时候,他明显是心存善意,一只手放在守护者腹部,一只手搭在守护者眉心,在查探守护者的伤势,为守护者疗伤。
“世间竟有此奇人!”老人暗叹,手上泛出微光,那些微弱的光带着奇异的能量,顺着他的手输入到守护者眉心和腹部。
“啊!”守护者一声大吼,迷迷糊糊的双眼变得澄澈,他完全苏醒,砰的一声从地面弹起,老人在他大吼的那一瞬便撤回了双手,退回两丈之外,背着双手看着守护者。
守护者如同从梦魇中苏醒,双眼在澄澈和昏暗中转化,面目有些狰狞,他大吼,乱抓,上蹦下跳,神智有些迷乱,这一幕看着有些吓人,深沉如斯,一向酒不离身的守护者,此时此刻哪有之前的风范,完全一副疯子模样。
“心中有旧,心神迷乱!”老人一眼看出了守护者目前的状况,他侧过头望向那勾连虚无的长河,而后轻轻摇头,右手一点,一道土黄色精茫射出,贯入守护者眉宇。
那土褐色精茫好似绝世大药,没入守护者眉心后瞬间将守护者迷乱的心神拨正,安抚其心神。
如此,守护者才真正清醒,他感受身体的变化,知道自己行了大运,有高人出手搭救。
他四处观望,看到还在昏迷的羽兮和萧天佑,裂缝斑斑的黑石台就在他不远处,不禁松了口气,最后,他将目光定格在老人身上。
就是这个看着已是迟暮之年,半只脚已经踏入棺材的老人将他救起,守护者唇动,正欲感激一番,可是,他的目光被那一挂黑色长河吸引而去。
因为,守护者突然想起,他忽略了一件黑重要的事:“血月和黑色大月不见了”。刚才他眸光扫视八方,并没有发现两**月的踪迹,他等候了三千年,就是为了等待血月出现,追寻血月,找到归去的路,在那遥远的地方,他心中的归宿之处,还有他心底的羁绊,好不容易等到血月出现,却中途遭劫,再次失去其踪迹,环宇茫茫,何时是归期?
顷刻间,守护者黯然神伤,终究只是梦幻一场,唯有再等,守护者坚信,血月会再度出现,因为他与血月之间,还有未了断的因果。
“多谢前辈搭救!”守护者压下了心中的羁绊,他收回了目光,真诚的向老人道谢。
老人脸上满是沧桑,垂垂老矣,有些惆怅的面容中挤出了一抹微笑,道:“小友不必道谢,相识便是缘,老夫今日结下善因,为他日留下善果。”
守护者略微心神颤动,这老者话语古怪,不过,既是善因,便不是什么坏事,流落到这荒芜之地,对此地一无所知,相守三千年的石台受损严重,而且,他身体重伤,要恢复如初,绝非朝夕之事,想要横渡环宇已经不可能,为今之计,只能暂时落脚此处,待伤势恢复,设法将石台修复,再寻它法追踪血月。
“前辈大恩,晚辈铭记!”守护者再次道谢,他恩怨分明,老人将他救起,为他疗伤,乃大恩,既是大恩,自当铭记,日后报答。
老人对此却并不在意,对他而言,这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他依然轻笑,道:“小友不必拘礼,我老人家在此一坐数百个春秋,今日小友到来,倒是一桩幸事。”
“老夫心有一问,还望小友解惑!”老人慈祥善目,这样突然一问,守护者凝神以对,能让这样一位看不出深浅的老人疑惑,定然不是简单之事。
可是,当老人说出他所谓的疑惑后,守护者面色瞬间变得愁苦!
“小友来自何处,要去向何处?”这是老人的疑惑,对老人此问,守护者发苦,老人若是问其他也就罢了,可偏偏问出这么一个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问题,这让他如何回答?
守护者抬头望向虚无,露出些许往事不堪回首的神色,回道:“前辈此问倒是我把难住了!”
“晚辈来自一个似真非真,似假非假,似梦非梦,似幻非幻的地方,我一直想要找到归去之路,可是,漫长岁月,三千年等待,终是梦幻一场,归路难寻,只能四处漂泊。”
“至于去处,我也一直在追寻,回归渺茫,去处无果!”
听到守护者如此回答,老人神色微动,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如此神异之地,倒真是闻所未闻。”
“晚辈也是困惑,那地方到底存在还是不存在,晚辈曾苦苦探寻,确始终无果!”守护者轻叹,心中起了涟漪,那个地方,有他心底的羁绊,他横渡环宇,追寻血血月,就是想要找到归去的路,可是,三千年前,三千年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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