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骨堆砌而成高脚杯,洁白如玉,光滑润泽,异常巨大,从白骨大陆中央扩开,几乎占据了白骨大陆七成的范围,细看之下,那一根根大小和粗细各异的白骨好似以某种规律连接着,外围的骸骨自成一体,成一个环形祭台,将中央的骨杯拱卫合围着。
遥遥望着这一画面,守护者运转修为,以意念感知,隐隐感觉到外围的白骨环与中间的骨杯有着千丝万缕的乳白色丝线连接,将所有白骨连在一起,构成复杂的纹路,那些丝线若有若无,似幻非幻,时而能轻微察觉,时而无踪无影,令人捉摸不透。
而那紫色中悠悠泛出缕缕黑茫的大月,则是安详宁静,并不像血色大月那般诡异,有着让人看不穿猜不透的灵性,那紫色大月除了颜色和时时泛出的光晕,与星河内那些没有生命气息,毫无灵性且死寂沉沉的大星没有区别。
“古老的祭坛,鬼神莫测的封印,死寂的紫色大月!”守护者喃喃自语,他认为那横贯千万里的白骨堆是一个封印祭坛,而那紫色大月则是被封印在骨杯内部。
这是他仔细查探之后得出的猜测,亦或者说是结论,紫色大月落在白骨中央的紫月图案上,而紫月图案的下方,正是那白骨杯的中央,在那中央之处,葬着紫色大月,颜色不一的月,中间定然存在着关联,而这关联之处,正是守护者有此猜测和结论原因。
“这是紫色大月的墓地吗?”守护者眼神变幻间自语,白骨成山的大陆,一根根骨骸堆叠而成的高脚杯,让他思绪紊乱,呼吸的时间而已,前一刻的猜测就被他推翻,因为当他再一次遥望时,白骨大陆像是一座墓地,一座专门为紫色大月准备的墓地。
若真是如此,那些数以万计的骸骨岂不就是陪葬者遗留之物!一**月而已,以数不尽的强者陪葬,这等手笔,实在是耸人听闻,那些陪葬的强者,最终化作白骨,连个归宿都没有,只为守护那一轮紫色大月!
想到这里,守护者脊背冒汗,眼珠子不由得轻轻鼓起,他遥望着白骨大陆,心情沉重,眼前的一切让他生出一种无力感,死去千万载,躯骨不化,还能如古玉般散出灵气,这等人物,生前定然是绝世强者,守护者自叹,以他目前的修为和能力,若是逝去,千百年后剩下的只是缕缕尘埃灰烬,断然不能躯骨长存,千万年不腐化。
那些逝去后不知多少个春秋,经历了不知多少岁月侵蚀,躯骨始终长存的绝世强者,却也只能沦为陪葬品,死后被炼化,在时光长河中伴随紫色大月,对于这些强者,守护者为其感到悲凉,逝者安息,生者珍惜,他们却连个安息之地都没有,茫茫星河,这环宇内奇伟诡怪太多,未知的太多,或许某一天,守护者连同黑石台上的羽兮二人都会葬身虚无,连个衣角都不会剩下。
“前路坎坷,难以平静,需谨慎而行!”守护者轻叹,他选择了观望,没有冒进,在他心底深处,还有许多答案需要前行去揭晓,白骨大陆诡异重重,他不想在此惹出能力之外的麻烦,所以选择瑶瑶观望,伺机而动。
而这个时候,那之前被血色符文侵入身体,受尽无尽苦痛和折磨,最终因守护者留手而捡得性命的羽兮情郎身上,突然又生事端。
只听得一声嘶吼传出,下一刻,羽兮情郎心口处射出一道血腥光柱,那光柱直冲虚无,仿佛接连了虚无深处和黑石台。
轰!
血腥光柱迅速扩大,眨眼时间不到成了一根约三丈宽的血柱,血柱高耸,没入环宇深处,好似勾连着虚无深处的某个世界。
不仅如此,几乎就是羽兮情郎身体起变故的那一刻,那落在紫月图案上,沉寂了些许的血月,以及那最是诡异神秘,造成羽兮情郎此刻现状的石像,二者同时震动,石质的躯壳上轰然冒出一条条血流。
在血色石像周围,一道道血流若溪流流淌,若血色小蛇蜿蜒前行,纵横交错,首尾相连,形成一个血流大网,将血色石像罩住,在那一条条血流流淌的同时,血色石像表面散开血污,将灰白色的躯壳染成血红。
而血月的周围,同样如此,只是,那动静比之血色石像,狂暴了上百部不止,那一条条汹涌翻腾着的激流,已经不能再称之为血流,而是一条条血色长龙在咆哮,在翻涌,亦或者说是一条条血河在奔流,在发狠......
面对如此突来变故,羽兮直接被震住了,她在血柱突出的那一刻就被外泄的气浪掀开,远离了情郎,之后便不能再靠近血柱三丈内,此刻只能站在血柱三丈之外,那张绝美的脸上满是惊恐!
“天佑!”羽兮惊慌失措,担心情郎,自始至终,却只能眼睁睁看着情郎被那该死千万遍的血色符文反复折磨,无能为力。
发生这样的变故,守护者自然也心惊,几个呼吸之前还一切安好,虚无内平静,前后不过十来个呼吸的时间而已,一切都变了,石像仿若复苏,血幕遮身,放出一条条血流,比出现时还要诡异。
血月更是同时狂暴而起,恢复到之前的模样,勾连虚无的血柱,暴动而起的石像和血月,这三者同时发生,定不是巧合!守护者伸手摸额头,他的目光在三者之间转换,心中却是泛起涟漪,因为他感觉到接下来会发生他无法掌控的事。
“天佑!”羽兮啜泣中大声呼喊,绝世美人成了一个憔悴不堪,披头散发,面容满是污渍的无助者。
对此,守护者心底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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