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曾像今天这般坐在一块,共同举杯畅饮了。”
清华殿内,此时正歌舞喧嚣, 今天正式文昌帝设宴宴请南王和一些为了送待选秀女远道而来的世家子的大好日子, 所有人都知道这南王和文昌帝之前的恩怨,想着今天这一顿晚宴, 或许是来者不善。
清华殿是皇宫之中却宽敞奢华的宫殿,殿内多根红色的内柱支撑, 每一根巨柱上都盘旋着形态各异的金龙, 栩栩如生, 气势宏伟。文昌帝就坐在金漆雕龙的宝座之上,手肘支在膝盖之上手上托腮,一手拿着一杯醇厚美酒, 脸上带着微醺,微微前倾着身体,看着右手下侧位置的南王,颓废中又带着一丝俾睨天下的气势。
“回陛下的话, 算算日子,也有十五年了,南王爷当年受不住先皇突然驾崩一事, 偷偷跑去杨城躲了起来,哪里知晓这些年,您作为兄长心里的担忧。”
卫绍昌边上一个穿着深褐色衣袍,手上拿着一个拂尘, 满脸涂抹着白.粉,嘴唇艳红的犹如鬼怪的太监俯下身,谄媚地在他耳边说道。
此时底下的舞曲正好结束,那些靡靡之音停止,太监的话音量不小,该听见的也都听见了。
黑白颠倒,胡说八道大概值得就是这个,十五年前年仅八岁的南王为什么避入杨城,在场的众人难道都不清楚吗,当初南王可是先皇最宠爱的皇子,饮食起居先皇样样过问,就差捧在手心里了,当初还是大皇子的皇上拿出来的那封遗诏,至今还留有存疑,因为按照先皇唯我独尊的性子,以及对南王的宠爱,即便他那时候年岁不大,继承皇位的也应该是他,不然南王离开的时候不可能带着那三十万麒麟军,以及先皇留下来的那一干重臣,全都随着他避入杨城,这不是公然向文昌帝抗议又是什么。
卫绍昌并没有开口,他今年也就不惑之年,可不知是烦心事太多,还是后宫之中的妃嫔太耗人精血,看上去显得格外老迈,文昌帝的面相是个十分和善,他本来就不是那种有大智慧的人,当年的那一出,也不知道是谁在后头给他出谋划策。加上这些年的养尊处优,卫绍昌的那些雄心壮志已经消磨了大半,反倒是猜忌,怀疑,冷漠,自私的几种气质,开始在他的眼神里渐渐闪现。
“哈哈哈,品酒赏舞,今天只谈风月,不谈政事。”看着卫邵卿漠然地坐在下首的位置,却丝毫没有搭话的意思,文昌帝的眼底闪过一丝杀意,只是片刻后他就意识到现在还不是动他的时候,除非自己想要这江山不稳。
他笑着岔开话题,仿佛刚刚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卫邵卿中了噬蛊,活不了多久了,他只要耐心的等下去,然后顺理成章的接受他的一切。
抬起手,将手中的美酒一饮而尽,然后伸手做了个起势,一群身段傲饶,容貌娇艳的女子从两边轻盈地踩着碎步小跑出来,身上的彩袖飘荡,带来阵阵女子的馨香,鸣钟击磬,乐声扬起,多数人都沉醉在这纸醉金迷之中,唯独少数的几个人,心中各有思量。
边上几座铜炉,里头点着檀香,守在边上的宫人拿着扇子轻轻朝着炉盖上方挥扇,一缕缕青烟朝着正在妖娆舞动的舞姬飘散,烟雾缭绕,淡淡的轻烟,梦幻的犹如仙境一般,正在这时,乐声忽然高亢,原本围拢在一块的舞女忽然间散开,露出里头的绝世佳人。
雪玉做肤,百花似容,宫殿烛光映照之下,如新月生晕,一颦一笑,满殿生光,身着淡粉色轻纱,隐隐显露姣好诱人的身躯,娇柔婉转,容色艳丽,恍若天仙妃子。
这样的美人实在是少见,别说男人,就是那些个宫婢,都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那舞娘身姿柔软,那双眼眸,流转间有勾魂摄魄之态,凡是被她盯着看了一眼的男人,无不骨酥肉麻,心肝一阵乱颤,真是明白了什么叫做牡丹花下死做鬼也fēng_liú。
玉娘知道怎么样呈现自己最美的姿态,也知道这世间的男人最喜欢什么样的女子,她喜欢看着那些男人为她生为她死,每到这时候,她才会觉得自己是活着的。
文昌帝饶有趣味地看着那个魅惑众生的妖精,要不是他实在是不想见着杨城和上虞顾家连成一线,怎么都不会把这样的美人贡献出来。
玉娘随着乐声的节拍舞动,飘荡的轻纱在空中划下阵阵波浪,只是看着她步履行动的目标,似乎正是一直冷着脸,即便是对着这样的美人,也没有丝毫变化的南王。
有好戏瞧了。
不少人都从这绝色美女的诱惑中清醒,常常听闻这顾氏长女容貌倾城,这顾氏的长女不就是南王未过门的妻子吗,就是不知道这两人比较谁更美些,南王要是受不得诱惑幸了这个舞姬,也不知道这上虞顾家会是什么样的想法。
北方士族的风气和他们可是不同的,尤其是那些烈性的世家女,要是那个顾家小姐是个骄纵的,怕是会和南王没完没了了,而南王天之骄子,未必也受得了未来的妻子还未进门就对自己多方管制,恐怕还未成亲,两人就有诸多纷争,成不了佳偶反倒成了怨侣。
卫邵卿冷冰着脸,一杯一杯的喝着面前的酒,仿佛那美酒都比面前的美娇娘来的诱人,玉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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