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走远了。
九昭蓉怔怔望着, 刚才脱口而出的这个名字, 亲切又熟悉, 有一些细碎的对话, 在脑海中翻滚涌动。
——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堂堂上古神鸟,我在远古打仗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呢!
——你这臭女人,你给我说清楚!
——九昭蓉,你没必要为了那个和尚放弃自己现在的一切,你已经是金丹期了,又是单灵根,你若能好好修炼,或许有朝一日能踏上那个位置。
有光从头顶的小窗口照射进来,落在她的身上,九昭蓉缓缓伸出手,她像是要握住那束光,但指尖穿过光缕,却无法将它触碰。仿佛那光的尽头,就是脑海所闪现的那个声音中所说的“或许有朝一日能踏上的那个位置”……
赵溥心进来的时候,正好看见九昭蓉站在光束之下,她仰着头,目光望着那缕光的尽头,手悬在空中,指尖朝着那阳光照射的位置轻轻握着,像是要抓住光的样子。
她在这里关了一日一夜,衙役没有给她食物,也没有给她水,但她看不出有任何不适的模样,即便是在这潮湿阴暗的地牢中,她仿佛也显得格格不入。
昨日他已经命人去调查她的身份,却完全查不到她任何信息,没有人见过她,没有知道她是谁,她就好像凭空出现一样,突然就来到了滦卫国。赵溥心从铁栅栏外一步一步踱过来,目光就停留在她身上——难道这人,是从滦河那一边来的吗?
滦河是一条他们都无法度过的河,它的河道很宽,河水中有许多漩涡和风浪,从滕丘滦卫州往外渡时,河面会扬起一团迷雾,船驶入后就会迷失在迷雾中,久久无法驶出,之后没过多久就会被卷入河底。历史上,有许多人想要横渡滦河,最终却一个一个葬身了河底。
后来滦卫国便下了命令,谁都不准横渡滦河,若敢下水渡河去,便会被抓起来,发配到边境之地去开垦荒土。
传说在滦河的另一头,居住着许多妖精怪物,它们也无法渡过来,所以滕丘滦卫州一直是安宁的,除了国与国之间的战争外,并没有发生更可怕的事。他喜好打猎,有时候也想着如果能渡到滦河那一头,看看妖精和怪物长什么模样。
它们会与人长得一样吗?还是有其他怪异的形状。
面前这个女人没有族号,也不像是奴隶,她会有可能是从滦河那一头来的吗?如果是怪物,她会不会忽然变成凶恶的模样,甚至张开血盆大口,把人给活活吃掉?
赵溥心缓缓眯起了眼睛,身后跟着的衙役要打开牢门,却被他阻止:“明日狩猎场,你把她带过来。”
“狩猎场?”那衙役愣了一下,没有怎么明白,但又不敢多问,只能应诺,“是,遵命,小王爷。”
滦卫国有一片非常庞大的狩猎林,这狩猎林位于彦郡东侧,与郊外的靠近滦河的树林不同,狩猎林十分辽阔,足足有数万亩大,里面生长的树疏密有致,又是平原地带,适合马匹行踏。里面还有大面积的湖泊,有许多动物生存,大到如狮群,虎群,也有狗熊、犀牛,小到如野兔,狐狸,还有狼群生活在里面。
狩猎林不是日日开放,一年中有两个阶段是禁止猎人入内的,一个是四月初至九月下旬,一个是三月中旬至六月下旬,这两个阶段分别为兽类和鸟雀的繁殖期,便为禁猎时间段。
过了禁猎期后,皇上便会召集皇公贵族挑选一个黄道吉日进行狩猎比赛,一来祈求今年狩猎林中的动物繁衍生生不息,二来祈求国运昌隆。
这狩猎比赛等同于狩猎林的开场,比赛结束后,其他依靠狩猎为生的猎人,才能进入狩猎林打猎。
赵溥心吩咐衙役将九昭蓉送到狩猎场上的时间,是结束了狩猎比赛没多久,众位皇公子弟仍处于兴致勃勃阶段,常常会互相邀约进行狩猎攀比。但衙役不太清楚将这女人带到狩猎场是做什么的,难道也要让她一起参加狩猎比赛?
衙役摇了摇头,拉着囚车无奈的来到了狩猎林中。
有人已经在狩猎林准备了,都是赵七王府的下人。他们的小姐赵如若今日要来狩猎林观战,须得把遮阳棚和茶水糕点都提前准备好。
赵如若郡主在滦卫国可谓是赫赫有名,她虽生得貌美,却是一枚红红火火的小辣椒,提亲的人倒是也不少,但她却每一个看得上眼的,反而看中了都城隔壁彦郡太守的太守之子佟元魁,没等到提亲,就自己跑到皇上面前,让皇上赐了婚。
只是定了亲后,佟元魁对她仍如从前一样恭恭敬敬平平淡淡,她免不了心里着急,于是求着十二皇叔赵溥心举行狩猎比赛,硬是把佟元魁也请来,好在这狩猎场见面。
她怕日晒,排场也大,便让自己王府中的人在这狩猎林中建了一个遮阳棚,还带了许多糕点茶水来,简直就像是来郊游的。
九昭蓉被囚车押送过来时,赵如若正好在下人丫鬟的陪同下,抵达了狩猎林。此时太阳当空,日头很毒,她命人遮了伞在头顶,却还觉得炎热:“真是的,小皇叔怎么挑的日子,这么热的太阳。”
她一边抱怨一边往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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