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除了父亲就只剩下大她十余岁的大哥--同样的兵油子,只会教教舒兰如何打架斗殴,唯一一点良心让他们没教小丫头军中那些脏口。
因失了母爱,出于某种愧疚补偿的心理,父兄对她真真是好到了没边。当她7.8岁时,南蛮又一次进犯边疆,父兄不得不奔赴战场,独留她一人在府中。
此时照顾她的只有舒将军年事已高的江乳母了,那位乳母的亲生子早已死在了战乱中,早就把舒将军当成自己的儿子。
隔辈亲在乳母身上也是同样,对舒兰只有更宠没有最宠,用事实诠释什么叫溺爱。舒兰这回可是真正的无法无天。
7.8岁的孩子不过是猫嫌狗憎四个字,舒兰征服了府里所有的猫猫狗狗后,终于把目光望向了府外。
府外是什么?那是自由的广阔天空。
那是一个明媚的晴天,太阳和往常一样懒散的挂着,舒兰和往常不一样,终于磨到了出府的许可,虽然还是要带着一堆侍卫。
凡是改变,都是要冒点风险,虽然所有侍卫都在祈祷着小姐能吃吃玩玩就安心回家,可离开家门不到一条街,这点心愿就已经没有了实现的可能。
“你放开我!”小孩子穿着破破烂烂的小厮衣服,脆嫩的声音还分不出男女。
男人神色严肃,眼神凌厉,一双手死死的抓着小孩子的胳膊,语气中带着凶狠的斥责:“跟我回去!”
“凭什么?”十岁的秦竹好不容易偷跑出了家门,哪里是那么容易回去的。她看了看周围聚集起的人群,突然计上心头:“大人为何要为难我一个孩子?我只是想赶回家照顾母亲,不小心撞了您一下。”
她一边说着一边挤出了两滴眼泪,在身上翻翻找找:“这是我所有的钱了,求求您放我走吧。”说着说着给自己动了情,膝盖一软就要跪下。
反正是小女子,膝下没有黄金。
秦书鹤鼻子都要气歪了,圣贤书只教过他之乎者也,没教过他撒泼耍赖。身为嫡子的他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觉得丢脸万分,想着先把小丫头拎回家去再慢慢教训。所以他也没说话,提溜着秦竹就要走。
因他衣饰不凡,围观人群虽然指指点点,到底也没人敢上去阻拦。这世道艰难,能说一句同情已经算是善心大发,惹了贵人不高兴,一家老小还不知道该怎么办。
舒兰就不一样了,这偌大的京城,除了皇家那几个嫡系,还真没什么她惹不起的。
她一把将秦竹拉过自己身后,努力抬高了脚让自己看上去没有那么矮:“人家不过撞了你一下,你怎么这么依依不饶?”唉,世风日下,看着还是个读书人呢,书白读了?
也巧了,秦书鹤在外求学多年,以认人为第二本领的将军府侍卫下人们还真就不认识他(第一本领是伺候主子),因此也无人上来阻止自家小姐。
秦书鹤觉得今天自己是不是和小丫头犯冲,这都什么事。他勉强维持了一个不怎么和善的语气说道:“不要多管闲事,把她给我。”
舒兰没有理他,而是回头安慰着比她还高一些的秦竹:“你不要怕,我很厉害的,替你打跑他。”
人不能光说不做,于是舒兰真动了手。
嗖--舒兰的扫堂腿扫了出去。
啪--文弱书生秦书鹤倒在了地上。
叮叮叮叮当当当……
所有人都被眼前的变故吓蒙了,舒兰和秦竹各自抽出了佩剑打了起来!
侍卫们都觉得自己怕是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我的小姐哦,刀剑无眼,你怎么能跟别人动手!吩咐我们,我们是侍卫,不是摆设!
“你为何跟我动手,我是来帮你的。”舒兰有些莫名其妙,怎么突然就和被救的人打了起来。
“你怎么能伤我哥哥!”秦竹骨子里是个隐形兄控,这次其实也是多年未见,才想作一下。小孩子总是觉得,这样才能得到大人更多的关注。
“她是你哥哥?那你刚才……我知道了,你是在骗人!”舒兰很生气,骗人的不是好孩子,她要教训她。
“哼,那也是我们自家的事,你才是多管闲事。”不管,伤了自己哥哥的人都要打!
可怜侍卫们怕伤了小主子不敢上去拦,秦书鹤一介书生拦不住,战况激烈,双方都很难过。
后来怎样呢?舒兰有点记不清了,隐约还是有个人拦住了自己。但是她和秦竹维持了一见面就开打的习惯,一直打了一整年,最后打出了那么点惺惺相惜的意思,竟是成了难得的闺中密友。
“小姐,魏王世子妃来了。”绿娥提醒着神游天外的舒兰,成功打断了舒兰的回忆。
听到这个消息,舒兰也顾不上重新梳妆打扮了,兴高采烈的就跑了出去。
“给太后娘娘请……”安字还没说出来,秦竹就被她的小妹妹抱了个满怀。
“秦姐姐,我好想你。”舒兰在秦竹身上蹭着,目光中的思念丝毫做不得假。
秦竹舒了一口气,自家小丫头虽说入宫后就没见过,不过还是那个招人疼的小丫头,没枉费自己花的心思。
“礼不可废,让人看见了多不好。”
“姐姐要来,我早就把下人都遣走了。”舒兰抬头望着熟悉的人,对自己而言,已经是十余年没见过了。一时没忍住就落了泪。
“傻丫头。”秦竹拿起手帕慢慢的给舒兰擦着泪。不得不说,嫁人之后,当年戏精一般的秦小姐也稳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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