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幽腹中胎儿的命,她大概只是想借机达成些其他目的。
但她并不觉得自己有错,此番不多争取些,不让颜雅幽明白何为后宫,这孩子即使能顺利出生,大概也活不到成年。
一届又一届新人,总不能指望着帝王的宠爱一辈子。
舒兰拍拍颜雅幽的头,总觉得自己有些残忍:“也不算是装病,毕竟你的病确实也没好透彻。夸张些形容而已。”
颜雅幽点点头。
舒兰看她终于是明白了些,把手中的杯子交给了她,“等下次皇上来看你时,叫太医看看此杯,”
舒兰没有再多说什么,多说无意,有些东西还是要自己体会。
事实证明,颜雅幽体会的很好,甚至远远超过了舒兰的预期。
封妃旨意下的那日,皇上亲自去景阳宫宣旨,给了颜嫔莫大的颜面,整个宫廷为之震惊。
更让人震惊的是,这颜嫔还没来得及接旨,就晕倒在雍文帝怀中。
各方反应差异巨大,有些觉得下毒之人太过可恶,这十五都快过了,颜嫔竟然还这么虚弱。有些已经开始大骂,说颜雅幽实乃狐媚之人,竟用如此下作的手段勾引。
说她勾引还真是冤枉她了,毕竟是人生第一遭说谎,颜雅幽紧张过度呼吸过快,一不小心就把自己弄晕了。
雍文帝慌了手脚,急忙把太医院所有当值的太医都弄了过来,生怕自己的孩子就这么没了。
太医诊治了半天,并不能找出来具体的毛病,可躺在床上的娇娇就是一个劲的喊着头疼。
太医们很想哭,娘娘您能不能别闹了。
旁边一个宫女噗的一声跪在了地上,将手中的杯子高举过头顶,唱作俱佳的喊道:“皇上,我家娘娘不容易啊。”
“这是什么东西?”
宫女磕了两个头,“这是娘娘吐血那日,桌子上用过的酒杯,奴婢当时偷偷藏了起来,后来发现有人暗中在找,害怕危机性命,才一直不敢拿出。”
冯太医请示了一下雍文帝后,小心翼翼的接过了这只酒杯,他仔细的闻了闻,又小心翼翼的舔了口杯壁,慌乱的跪了下来。
“皇上,若是老臣没有诊错,这是前朝秘药啊。量小之时,能让人身体虚弱,可引发各种常见病症。”
凡事都有两面性,这药后遗症轻,并且无法诊断出来,但是它味道重,持久性十分强劲,过上月余都能让人分辨出来。
宫女额头都磕出了血,一直在那里喊着“皇上一定要给我家娘娘做主啊。”
雍文帝觉得头疼,这王贵晗做事怎么这么不靠谱?都不知道好好善个后吗?这众目睽睽之下自己可怎么替她遮掩?
他看着虚弱的颜雅幽,这个女人他是真心有些喜欢的,此刻那苍白的小脸看得他一阵阵心疼,恨不得好好惩戒了那下毒之人。
可他又回想起了王傲一那张脸,虽然他是皇帝,可离开了王家的支持,他真的能坐得稳皇位吗?
雍文帝陷入了艰难的抉择。
“皇上,此事必须严查,卧榻之旁岂能容此种人!”舒兰清亮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雍文帝逃避一般的背过身去,唉,不想见!
只要有舒兰的地方就没好事!
作者有话要说: 雍文帝:我觉得我才是这个文里最可怜的!请叫我雍·小可怜·帝。
第47章 招吧
讨厌之人从不会因为他人的厌恶, 就选择不出现。
哪怕雍文帝转过身去逃避现实, 舒兰还是坦然的走入了厅堂。
刚才雍文帝还在仔细思索着到底应该如何压下这桩事,现在,他颇有些自暴自弃的态势。
随便吧,我就是那风中浮萍, 随风飘荡,爱怎么搞怎么搞。
不知何时,雍文帝养出了一个看见舒兰就怂的毛病。他仔细的反思着,到底是啥时候?三请太后之时还是更往前?
往事不堪回首。
舒兰声音并不强势,温温柔柔的似那江南的丝绸,可惜在雍文帝听来和魔音惯耳不相上下。
“今日那人能伤害龙子凤孙,谁知明日她会不会向皇上您下手?皇上, 此事一定要严查。”
雍文帝弱弱的申辩了一句:“太医说不是大病。”
“太医说的是份量低时, 也许下毒之人只是想让颜嫔得些小病,可万一份量超了怎么办?下毒之人又不是太医,她怎么知道自己下的份量到底是多是少?”
舒兰坐到床边, 慈祥的抚摸着颜嫔的发顶,语意凄然:“我们可怜的颜嫔,这不就病倒了。”
雍文帝看着十四岁的慈祥太后嘴角抽搐。他有些搞不懂舒兰的目的, 这后宫争宠与一个太后有什么关系?安安静静的呆在慈宁宫不好吗?
何况他有什么不放心的, 王贵晗难不成还能害了自己不成, 一个女人还想当寡妇吗?
这个念头一出,雍文帝就愣了一下,随后摇摇头, 王贵晗还没孩子,杀了自己也没用,就算他王家想拥护自家兄弟上位,没兵没将的根本不可能。
不过,借此机会给她个教训也不错?
雍文帝慢悠悠的开口:“那依太后之意,应当如何?”
舒兰在心底翻了个白眼,我想怎样还用问?刚才不都说过一遍了……
她换了个说法重新说道:“自然是要将那下手之人揪出来,丢入天牢永生不得出!”
雍文帝眼角跳了跳,总觉得这事要完,也不知道王贵晗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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