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累了这么久,终于可以放松下来,他也就真的放松,躺到床上直接睡了。
自然,顾佐也就没有察觉到,在他进入房间之后,那位体贴的美男子身后,倏然就多出了一个穿着黑衣的男子。
而那男子对美男子的态度,又是恭敬无比。
见顾佐离去,一脸肃穆的男子单膝跪下:“公子。”
公仪天珩道:“起来吧。”
男子老老实实地站着:“属下不明白,公子为何要为这小子,演上这样一出戏呢?”
公仪天珩唇边的笑意不变,但这笑意,却没什么温度:“让你们去查的事情,查清了么?”
男子道:“已经查清了,公子请看。”
说着,他将一叠纸张双手呈上。
公仪天珩拿过来,一面翻看,一面走到另一侧——他的书房。
这男子,也寸步不离,跟随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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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仪天珩靠坐在软榻上,不紧不慢地翻开手里的资料:“所以,这个顾佐原名是齐天佑,是那个……郧阳城齐家收养的人?而且,他应该已经是个废人了?”
男子恭声道:“是的,公子。”
公仪天珩的语气有点漫不经心:“要真是齐天佑,这性子差别也太大了点儿。”
男子皱起眉:“属下也百思不得其解。”
公仪天珩似乎思索着:“打击过大性情突变,倒也说得过去。”
不错,其实早在顾佐第一天来到这别院附近的时候,就已经被公仪天珩的护卫发现了。不过在公仪天珩的手下,护卫们从来不会自作主张,所以就先行将这件事禀报上去,又在公仪天珩的要求下,监视着顾佐。
因此,顾佐在这几天里的所有表现,早已都被公仪天珩看在眼里。
顾佐还是太小看这个世界的武者了,他能从齐家逃出来,那是因为齐家本来就没太多底蕴,又对他没有任何防备。可公仪天珩既然敢到别院来独居,哪里会让他这么轻易就钻了空子?
他找不到混进来的方法,晚上就突然有人袭击别院带走了所有护卫;他找了几天的狗洞都没发现,单单这回就发现了;混进院子后,那些护卫居然还真的因为公仪天珩喜好安静,就不接近内院的范围之内,让他能顺利进去……这样多的巧合落在一处,还巧合得错漏百出,那也就不是巧合了。
只是顾佐虽然见识过很多丑恶的嘴脸,也很警惕,更已经竭尽全力地完善计划了,可他到底不是什么有很深心计的人,如果不是公仪天珩想要见他,让护卫给他大开绿灯,他是根本不可能真的凭借自己的力量,来“威胁”公仪天珩的。
公仪天珩把资料都看完后,丢给了男子:“处理掉。”
男子接过来,手掌顿时变得赤红,被他捏住的纸张,也在刹那间冒出了火光,转瞬焚烧了个干干净净。
他的眉头依旧紧皱:“公子,既然他已经废了,为何还要将他留下?”
公仪天珩勾了勾唇,十根手指放在身前,慢慢地做出了几个很奇异的动作。它们看起来有些古怪,但内中却好像有着什么奇特的韵律。
如果顾佐在这里,一定能够发现,这就是他这几天一直在练习的三种手诀中的动作,尽管并不流畅,可却一点错误没有的。
在做过几个动作后,公仪天珩停了下来:“这些手诀很奇怪,但也很高明。它们应该是有特殊心法配合才能使出的,我虽然可以模仿出来,却只有其形,并无其神,极为粗劣。”
男子见到,很是佩服:“公子只凭借通天眼看过一遍,就能做到这个地步,已经是非常厉害了!”
公仪天珩挑了挑眉,不置可否,又道:“单凭这便可以断定,那顾佐应是碰上了什么奇遇,又不想再被齐家利用,才选中了我来做他的靠山。但他得到奇遇的时间太短,应该还没什么成就……”他想起之前那少年脸上不自知的尴尬,轻笑道,“他对给我治病这事,当然也是没什么把握的。”
男子突然想起来什么,脸色一变:“公子与他定下的契约,是否有害?”
公仪天珩道:“倒不会有害,契约达成后,我心中就有一种不可伤害他的感觉,除此以外,却没有被控制的不适。”他眼见男子仍不赞同,轻哼了一声,“若是他有什么诡计,莫非还要我亲手除去他不成?”
凡是契约,都需要很强大的意志力,以一个还没入武道的凡人身躯,能定下什么可怕的契约?更何况,他原本就没准备伤害那顾佐,而那顾佐的性情,他也一眼就可以看穿。
那是个有些胆小,却在某些时候会格外执拗的小家伙,可能有些小聪明,但那些小聪明,不足以对他形成威胁。而且最重要的是,他没沾过血,至少现在,没有那个胆量沾血。
男子神情一松,正色道:“誓死为公子效命!”
公仪天珩已经继续说道:“至于他能不能给我治病……他既然敢来,敢说,自然是有些信心的,而我现在,难道还能有什么更坏的结果?”
男子顿时欲言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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