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归似乎也想了起来,对李尚书道:“平江城一事有待商议,李尚书与容侯所言需得等前去察看之人回京才好定论。”
他神情平和,似乎十分好说话的模样,“李尚书可有异议?”
兵部尚书张了张嘴,这位太子殿下冷漠些还好,和颜悦色的模样反倒令他十分不适应,因此想了想道:“太子安排臣自然无不信服,臣并无异议。”
燕归又问几句,其他人都是同样的话儿,是以很快便散了早朝。
幼宁被牵着慢慢走回东宫,慢慢恢复了些精神,抬眸有些不安道:“yòu_yòu是不是打扰十三哥哥了?”
“没事。”燕归摸了摸她额头,发觉温度渐渐降低,之前的隐隐担忧放下,“陛下带你做了什么?”
燕归又问几句,其他人都是同样的话儿,是以很快便散了早朝。
幼宁被牵着慢慢走回东宫,慢慢恢复了些精神,抬眸有些不安道:“yòu_yòu是不是打扰十三哥哥了?”
“没事。”燕归摸了摸她额头,发觉温度逐渐降低,之前的隐隐担忧放下,“陛下带你做了什么?”
“带yòu_yòu去看漂亮姐姐。”
“……还有呢?”
幼宁戳着脸蛋想了想,“陛下一看到那个漂亮姐姐就呆住啦,然后就把yòu_yòu放在脖子上,不让yòu_yòu下来了。”
见她走得一摇一晃,燕归干脆把人抱起来,“走了多久?”
“半个时辰……”话语间,幼宁自然而然地双手扒燕归胸前,打了个小呵欠,“陛下是不是特别喜欢那个姐姐啊?”
周帝喜欢谁,燕归并不关心,不过他这异常的状态的确让燕归有些在意,因此回东宫后立即召人前来,“去查今日陛下所见女子为何人。”
又召太医前来,太医一把脉,的确有轻微中暑气的迹象,当即给开了个消暑汤的方子。
太医慈爱道:“容姑娘年纪小,这点儿暑气消得快,不过这两日切莫贪玩,要少动多坐。”
幼宁乖乖点了点小脑袋,还没意识到自己即将面对什么。
东宫行事迅速,很快一碗澄黄的药汤便乘到幼宁眼前。
燕归轻声道:“把这喝了,有一盘酸梅糕。”
“不要……”小姑娘苦着脸蛋绵绵道了一句,抵触着往燕归怀里缩,辩解道,“yòu_yòu没有不乖,是陛下,给陛下喝……”
她嗜甜,自然十分讨厌苦药,喝药的时候也少,今日本就委屈,还让她喝药,当然不高兴。
燕归哄道:“只喝一口。”
小姑娘犹豫了下,“……真的吗?”
“嗯。”燕归面不改色。
小姑娘对他很信任,磨磨蹭蹭了会儿,还是钻出怀抱慢吞吞把嘴往碗沿靠。
刚抿了一口要收回,只见燕归眼疾手快,飞快将小姑娘脑袋一抬,碗一倒,整碗药汤就被咕噜噜倒了下去。
石喜都被自家殿下给惊呆了,还……还有这种操作的吗?容姑娘不会哭吗?
果不其然,小姑娘咕噜噜喝下后怔了许久,待苦味在嘴中蔓延开来才“哇”得一声掉出金豆子,抹着眼泪往外跑,“十三哥哥坏,坏,yòu_yòu不要你了……”
燕归几步追上把人捞起,东宫又是一阵鸡飞狗跳。
***
周帝所见为何人很容易查清,因何而发呆却是只有他自己清楚。
陈总管见他恢复正常,便开始旁敲侧击地询问,但周帝问十句答一句,根本心不在焉。
他脑中依然回放着那把绣扇的模样,简洁素雅,只有三片相嵌的翠叶徐徐展开,每片叶尖缀了一个金丝钩织的星或弯月。
周帝本来都将前段时间意外翻出的回忆重新塞回脑海深处,今日也是抱着和幼宁一起看美人的心思,没想到突然来这么一出。
他其实根本不记得少年时那小宫女的名字,毕竟在之后的三十余年,与他来往的女子太多,他甚至连曾宠爱的妃子称号都记不全。
这绣扇让周帝呆愣许久,并非因为他记忆突然回笼,而是乾宫一直保存着那么一幅画,上面画的就是和绣扇上一般无二的景致。
周帝一直不清楚自己当初为何留下它,也不愿让人丢了,就那么放在书案上渐渐积灰。
待今日这图案和绣扇合在一起,才恍然想起,似乎曾经有个人绣艺不精,所以每次做荷包或绣扇都只会绣简单的三片翠叶。
那为什么还要加上星星月儿?
“因为我的名字呀,这样多好,每次看到这画儿就知道是我,再也不怕东西落哪儿啦。”这么一道声音突然在脑中响起。
周帝一拍手,“是了!”
陈总管一抖,茶水差点没飞溅出来,“陛下,是……是什么?”
周帝健步如飞,兴冲冲道了句,“随我去汀芷宫。”
还没歇上半个时辰,又要急忙跟去,陈总管哀叹了下自己这老腿,“陛下,陛下等等老奴——”
周帝为解心中疑惑而去,他能坚持的事很少,但最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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