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羽矿场。
当项焱远走天涯,姜禹白三族震怒,惹得苍国震颤不已。
矿场外围,三族精锐之士自扈都开拔至此,个个气势惊人,胯下坐骑,雄俊神武,鳞片熠熠生辉,极度不凡。
后方,赤色矿山上,矿洞扎得山体密密麻麻,像马蜂窝的巢穴般。
此时此刻,矿场内外人头攒动,气氛格外紧张,众人心中十分的压抑。所有矿奴被圈在一起,惊恐不安,无采的双眸中,尽是无奈与颓然。
忽然,山外轰鸣滚滚,一声嘹亮之音划破天际,上空三头金翅灵禽掠来,风声呼啸,地上一束银光快速飞纵,烟尘滚滚,声势极其惊人。
“金翎鹰,银翼马!是金阳圣使来了!”矿内三族武者沉声低喝。
话音才落,金翎鹰上三道金色闪电闪没,三人如三道赤金,刷刷落在矿场中央。各个赤色长发披散,眸中激射赤色光芒,气势骇人,令现场所有人本能的畏惧。
圣使是三大家族的基石,是三族保住苍国宗族地位的坚实倚仗,战力绝颠,仅次于三位家主。
他们的成长之路,极其严苛残酷,非千锤百炼,生死搏杀无数,历经万千血与火的洗礼,无以造就。
此刻,三人神色十分凝重,古矿变故后,抛开其它事物,齐齐出动,甚至有人是从海外遥远之地火速返回,足以看出三家对此事之重视。
三圣使一落地,蹲在地上的百余名矿奴瑟瑟发抖,脸色苍白,难以承受这般强悍的威压之势。
三人不作停留,如一阵疾风掠过,也不惧炎毒侵袭,径直来到矿洞前,抓起近些天开采的矿石凝神查看。
原本璀璨无比的阳炎晶石,此时竟是黯淡无光,比一方凡石珍贵不了多少。
“矿奴逃走后,只有阳炎晶石褪去灵力?”
姜桓胡茬荏苒,面色凶悍,神色冷淡。阳炎晶石不算珍贵,只是量大而已,如果只此一条矿脉出现变故,这损失倒完全可以接受。
监事深知这位圣使秉性耿直,不念私情,他极度的惶恐不安,笑容苦涩,“血玉魄、火魂晶,几乎所有矿种灵力都已枯竭,这十多天,整个古矿没有任何有效产出。”
三位圣使神色陡然一震,双臂一道神芒激荡,只“砰”的一声响,手中晶石爆碎,化为齑粉。
“到底怎么回事?”
赤色残影一闪,姜桓猛地上前,一把揪住监事衣领,爆喝道,“百十号人,竟让一个不修武道的矿奴活着逃出去?”
“当值的虎卫至今下落不明。”矿场监事摊开手,一脸无辜,“出事当晚,下属便连夜出动以期弥补,哪知矿奴实不简单。”
他眼神闪躲,不敢直面,却在暗暗观察三位圣使神色,继续道,“八大统领齐出,结果惨败而归,四大统领当场身死,此后又有两位统领被屠,虎卫所剩无几。”
“元冥枷锁坚韧无比,非体悟了力量真义之武者不能破开,他是如何逃脱的?”
“属下不知,至今未找到破开的那副枷锁……”
他焉耷个脑袋,可怜兮兮,一副任打任骂的样子,“逃跑的矿奴服役三年,原本生命无多,我以为他已油尽灯枯早晚会死在矿洞,便没多加留意,谁知他仍生龙活虎,还趁夜逃了出去……”
“三年……”姜桓脸阴沉得更深,冷哼道,“就算是保有修为之人,常年在炎毒侵袭下,即便生机不会耗尽,神智也会丧失,尔等如此玩忽职守?!”
姜桓怒不可遏,跨着脸,语气愈发生硬,“你可清楚那矿奴来历?”
“寒楚战王府,项叔之子!”监事声如蚊蚋,身躯开始颤抖。
“呼!”
一道炎火流出,监事瞬间被轰成血雾,身后两名统领被吓傻,噗通跪倒在地,身体瑟瑟发抖。
“如此大事,直到苍国沸沸扬扬才上禀家族,死不足惜!”姜桓双眸圆瞪,朝血虎统领怒喝道,“此事能了,一切好说,否则你们也和他一样!”
“进矿洞内查探一二,再做定夺!”温文尔雅的圣使白胜开口,“即便虎卫再懒散,想逃出去也是天方夜谭,矿洞内必然有异!”
三道赤色闪电霹雳,一群人向矿洞深处呼呼掠去。
“这里已经开掘,是被重新被封堵上的!”
矿洞尽头,白胜双眸如两轮烈日,激发耀目神芒,那些被临时堆砌的山石瞬间崩塌,风尘满飘。
灰蒙散尽,他们被眼前景象震惊的发呆,微弱火光照射下,上百条甬道,如蜘蛛网般交叉贯穿,九转千回,十分壮观。
“果然有变!”姜桓沉声低喝,双瞳中仿佛有炽焰燃烧,将交叉相贯的甬道映射得火红通亮,十分骇人。
他脾气向来暴躁,如今状况更是让他火冒三丈,随着一声大喝,赤色怒发飞扬,猎衣飘飘,一身火性灵力外放,整个人就如一轮烈焰熊熊的赤日,宛如可焚尽一切。
炽烈火焰中,一双怒目瞪圆,简直要将跟来的虎卫生吞活剥。
“咦,有古怪!”
白胜忽然惊呼了一声,他紧盯着姜桓身上怒焰,轻喝道,“老桓,你的源力在急剧流失!”
“不好!我体内本源也沸腾起来了,完全无法御控!”圣使禹津也在一旁低吼。
洞内几人凝神感受,竟发现自身体内的源力,也好像受到一种狂暴汲取之力的牵引,正快速向外界蒸腾而去。
“砰!”
迷阵变幻,一条甬道直通青铜古殿。
尽头光芒大盛,昏暗甬道瞬间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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