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
知书见没有别的事情,就带着信先离开了。
姜启晟这才回书房去收拾那一箱子的东西,有些直接拿出来用,有些就仔细收拾好。
苏明珠是在用了晚膳才开始看信的,一看到那纸上的画她就忍不住笑了起来,扭头看向了山楂:“他这是在说我高不可攀吗?”
毕竟那葡萄在高处,小狐狸确确实实是拿不到。
苏明珠笑着戳了戳小狐狸:“凭什么把自己画这么可爱,把我画成葡萄?起码应该画成紫藤花啊。”
山楂倒是觉得下面活灵活现的是自家姑娘,毕竟那狐狸的眼睛是个圆圆的。
姜启晟说了一下这段时间看的书,还提到了关于盐价的困惑。
苏明珠倒是没有马上回复,而是单手托腮看着姜启晟信上的内容。
山楂看出自家姑娘在思索,轻轻把磨研好,就退到了一边。
过了一会苏明珠才执笔写道:“《食货下四》记载‘江湖运盐既杂恶,官估复高,顾百姓利食私盐……持甲兵旗鼓。’”
“那个时候官府经营的盐不仅质量差还价钱高昂,百姓只能去买私盐来吃,而有些吃不到盐的地方,百姓还造反了。”苏明珠思考的时间虽然久了一些,可是真的写起来却不再犹豫,“私盐犯法,商人图利,百姓呢?”
苏明珠并没有直接回答姜启晟的疑问 ,不过是把自己的想法写了出来。
写完以后苏明珠又修改了一遍,把一些不适合的话都给删掉,这才另外抄写一遍,废了的草稿交给了山楂,山楂直接给烧的一干二净。
苏明珠又写道:“我最近看了本故事挺有意思,说的是一个大家姑娘……”把故事大致写了一遍,她倒是没有写对接连生孩子的意见,毕竟很多时候男人和女人的看法是不一样的,“倒是与你遇到的那位姑娘有些相似。”
又零零散散写了一些琐碎的事情,再三叮嘱姜启晟不要偷懒,每日洗漱后记得用那些香脂,最后写道:“我倒是没想到你竟然自比为狐狸,我却不愿做那高不可攀的葡萄,换成紫藤花还可以接受。”
写完以后,苏明珠检查确定没问题就把信装好,连着青枣刚做出来没有任何味道的香皂、香脂一类的都装在箱子里:“再备一些黑芝麻糊、何首乌,明日让知书送去。”
山楂都记了下来,樱桃端了羊奶来,苏明珠小口小口喝完这才去洗漱。
躺道床上苏明珠并没有睡,而是在思索为什么姜启晟会和她说这些事情,如果只是提了读书的事情,倒也可以理解,可是偏偏话里有请教的意味,难不成是试探?又或者是借她的口,问的是她父亲的意思?
也不能怪苏明珠想的多,毕竟他们之间哪怕有口头婚约,也不过是比陌生人略好一些而已。
盐政是一个很严肃的问题,而且是避不开的,不仅当朝有这样的问题,就是前朝再前朝也有。
苏明珠当初也特意了解过,翻了个身勉强自己入睡,既然想不通明日就去问了父亲再说。
第二日刚用了早膳,苏明珠就拿着信和武平侯进了书房。
武平侯夫人在打点去白府的事务,未免耽误正事,苏明珠只是把自己的怀疑简略的说了一遍。
等武平侯看完了姜启晟的信和她的回信后,才说道:“父亲,姜启晟是什么意思?难不成在试探什么?又或者他怀疑了什么?盐政和我们家可没有丝毫干系。”
武平侯并没有觉得这是什么大事,看着女儿一脸警觉的样子,有些好笑:“明珠,你有没有想过,姜启晟只是在和你交流?”
苏明珠愣了愣。
武平侯说道:“你不要想那么多,他可能只是找个话题而已,就像是你说的,你们之间并不熟悉,他也不知道你的喜好,只能一点点试探,才好找出以后的夫妻相处之道。”
苏明珠哦了一声。
武平侯把信放在桌子上,看着女儿:“不过这个姜启晟很敏锐,陛下确实有意改革盐政。”
苏明珠眼神闪了闪。
武平侯说道:“我们消息灵通,能察觉出这点到也正常,而姜启晟……等过几日我与他谈一谈,说不得他还真是个做官的奇才。”
苏明珠到没有因为误会了姜启晟而不好意思,只是说道:“他也太奇怪了!干什么忽然和我讨论盐政。”
武平侯看着女儿,他虽然宠女儿,却毫不留情问道:“明珠啊,你觉得姜启晟找你讨论盐政奇怪,难道没觉得自己这么了解盐政奇怪吗?”
苏明珠微微扬着下巴,看起来格外娇俏:“没觉得,那是我博学。”
武平侯看着女儿许久,才笑了起来:“你开心就好。”
作者有话要说:
苏明珠:他真奇怪!我可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凭什么来问我这些。
武平侯:可是你知道。
苏明珠:我厉害!但是他奇怪!
武平侯:双标到你这样,我能说什么呢?
苏明珠: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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