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严羽直接去了程晓瑜家,在楼下就看见她家窗户是黑的,现在都晚上九点多了,程晓瑜怎麽还不在家。严羽一边上楼一边给程晓瑜打电话,电话那头居然说本号码已停机。严羽心中一凉,又拨了一遍电话,语音系统仍是冷冰冰的说本号码已停机。严羽上到程晓瑜家门前用力敲了几下,里面也没人答应。虽然还不能确定,严羽已经有预感这个属鸵鸟的丫头十有八九是跑了。这个女人,什麽家人、工作、朋友,她通通能说不要就不要。严羽气得狠狠踢了门一脚,程晓瑜,你总是这样招完我就跑,跑了一次不够还跑第二次,你这次又跑到哪里去了?你每次离开我就真的不会舍不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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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城是南方海边的一座小城市,人口不过几十万,生活节奏也相对比较悠闲,因为地处沿海算是旅游城市,但旅游业发展的也并不火爆。
阿良在一条有些冷清的步行商业街里开了家叫忘川的刺青店,他喜欢这个地方临海,而且租金也便宜。阿良三十出头,作纹身师傅已经十来年了,技术很好,手也稳,常有人慕名前来找他纹身,在这个小城市里混口饭吃还不成问题。
那天是个夏日闷热的午後,店里的空调呼呼的吹着,金灿灿的阳光照得人昏昏欲睡。阿良正坐在柜台里打瞌睡,就听门口的风铃叮铃铃的响了几声,有客人来了。阿良打了个哈欠朝门口看了看,只见一个挺漂亮的年轻女人推门走了进来,穿着宽松的白色棉布连衣裙和平底凉鞋,小腹微隆好像是怀孕了,女人剪着半长不短的碎发,五官清秀,没有化妆也很漂亮。她纤细的手腕上带着一条银色的宽幅手链,在阳光照射下闪出一片细碎的光芒。
阿良站了起来,“美女,是要刺青吗?”
那个女人笑了笑,“我先看看好吧。”
阿良点头,“好,随便看。”
这个女人正是程晓瑜,她在阿良的店里仔细逛了逛,这家店干干净净的给人印象很好,不像她之前去过的几家刺青店满墙的骷髅头或者大朵大朵俗艳的玫瑰花,看着就吓人,而且这家店叫忘川,她不由得就进来了。
程晓瑜在店里逛了一圈,问阿良这家店为什麽叫忘川,阿良笑说也没为什麽,随便取的。程晓瑜又说想先看看阿良以前的作品,阿良就从柜台的抽屉里拿出一本厚厚的硬壳相册递到程晓瑜手里。
程晓瑜打开相册,里面是一张张纹身的照片,大部分照片旁边的小卡片上还留着顾客的话,有的写着自己纹这个图案是为了纪念什麽事什麽人,有的写着感谢阿良师傅的话。程晓瑜对刺青完全外行,反正据她看照片里的纹身都挺好,有些图案还挺有艺术性,可以看得出这位阿良师傅是个很用心的人。程晓瑜合上相册的时候心里就决定要在这家店纹了。
程晓瑜说,“我想在手腕纹一个图案,大概这麽大。”说着伸手跟阿良比了一比。
阿良点点头,“那你想好要纹什麽图案吗?或者在图册里选一选。”阿良说完又拿出一本图册给程晓瑜看。
程晓瑜粗粗翻了翻图册,里面并没有她想要的图案,她合上画册说,“我想纹两条小鱼,差不多就是这样……”程晓瑜把自己脖子上的心形吊坠打开,拿出里面的双鱼座,“能纹的出来吗?”
阿良拿起那个双鱼吊坠看了看,“能纹的出来,这个样式挺漂亮的。”
程晓瑜犹豫了一下,然後把自己的碎钻手链取下来,把手腕递到阿良面前,“我想纹在这里,可以吗?”
割腕自杀的人选择纹身来遮掩伤疤的情况很多纹身师傅都遇到过,因此阿良并没显出很大惊小怪的神色,只是仔细看了看程晓瑜的手腕,然後说,“可以,不过图案必须刺深色的,一条鱼正红一条鱼正黑,然後周围用蓝爱奇的波纹把整片肌肤都盖住,那就一点都看不出来了。你觉得怎麽样?”
程晓瑜只凝神想着不说话。
阿良说,“我给你画出来吧,你就知道什麽样了。”阿良拿了毛笔沾了颜色就开始画,很快两只首尾相依的小鱼就出现在了画纸上,和那只双鱼吊坠很像,而且因为有了颜色看起来更加鲜活了。
程晓瑜点了点头,“就要这个图案。不过我不用麻醉药,我怀孕了。”
阿良说,“不麻醉是最好的,上了麻醉影响上色。但是不麻醉挺疼的,你要有心理准备。”
程晓瑜说,“没事,我不怕疼。”
程晓瑜决定纹身以後在网上查过相关的资料,好多人都说纹身没有想象的那麽痛,就麻麻痒痒的。真纹在自己身上的时候程晓瑜才知道那全是胡扯,什麽没有想象的痛,简直是想象不到的痛!用纹身枪划线的时候程晓瑜就疼的直咧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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