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幅很特殊的水墨画。”司仪得体地介绍着,“这幅画的完成者,是第二十二代北静王水桓,这是他送给自家门人的一幅画作,没想到后来辗转流落到一位王姓先生手中,今天,这位王先生也是主动把这幅画作捐出,以作慈善,让我们先用热烈的掌声感谢这位王先生对慈善事业的支持。”
一阵掌声之后,对于这幅画作的拍卖正式开始。黛玉也随着大流拍了几下手,只听旁边宝钗同凤姐轻声说道:“这幅画若是真迹,那确实值钱了。”
这位第二十二代北静王水桓,在皇室中也是出了名的才子,其中最为出名的是书法,画作仅次之。
凤姐也有些意外地点头,“没想到今天现场还能有这样的好东西,珍大哥哥真是口风好紧,竟然连咱们家都瞒住了。”她像是对这幅画有些意动,却又有些犹豫。
说话间,这幅画从五十万的底价起拍,已经瞬间飙上了三百万。大家正在猜测这幅画最后会以什么样的价钱收官,就听一侧一道清亮的声音响起,“八百万。”
这一下就把价钱翻了一倍不只,场内就算土豪众多,也不禁被这人的豪气吓到。众人仔细看去,才发现喊价的是一位二十多岁的青年男子,他容貌清隽,身上穿着一身白色西装,刚刚举起的喊价用的牌子此时正在他的指尖翻转。
“他竟然也来了?”凤姐诧异地道。
宝钗却是一脸的淡然,“怕是提前听到了消息,为了这样东西特意过来的吧。”
黛玉着意看了那人两眼,却只觉得有些脸熟。她想了想,确定自己并不认识,才凑到宝钗耳边小声问她,“这人是谁啊?怎么如此大手笔?”
“这位就是这一代北静王了。”宝钗笑着对她解释,“他名叫水溶,前两年就袭了爵位。细算起来,水桓刚好是他的曾祖父。”
这样说起来,子孙后代花大价钱拍回祖上的真迹,这种事在当今社会也屡见不鲜。并且黛玉也知道了自己为什么会看他有些眼熟——虽然北静王一支同皇室之间早就是出了五服的亲戚,但是这位年轻的北静王爷,却奇异地和当今太子水泓长的有些微妙的相似。黛玉知道的皇室八卦不多,但是也恍惚听人说起过,这两人的母亲好像是表姐妹什么的,本身就有几分相似。
凤姐轻笑一声,“也就是他家了,数代单传,祖上又会经营,才能有这份财力。依我看,现在宗室这些人家里,也就皇室能比北静王这一支有钱了。”
“可不是。”探春接话,“他家应该是早年圈了不少地——也不只是地,还有商铺什么的,因此改制之后才能从容转身。皇室自然是不用担心的,不说他们本就在宗室基金里拿大头,就算是为了国家形象,政府也不会让皇室就这样落魄了。但是剩下的宗室基金够几家人分的?还不是要靠祖产活着,孩子多的那些,坐吃山空,分着分着可不就没多少了。”
事实如此,在君主立宪制的制度下,宗室中人也不能再安图享乐。哪怕就是皇室,黛玉也听说有几位小皇子、小公主已经在计划出来读公立大学了。
“可不是这样。”凤姐也有些唏嘘,“前些日子还有新闻在报,不知道是哪家王爷家里的小郡王,家里的产业被哥哥占了,他一个人去别的城市打工,还要同外人合租房子住。若在以前,哪里会出现这样的事……”
随着水溶露出真容,会场内也是着实热闹了一阵,她们几人这样凑在一起说话,反而并不显眼。黛玉八卦清楚了水溶的身份之后就不再参与讨论,在她看来,改制之后若是那群宗室子弟依旧仗着身份故步自封才是最愚蠢的表现。
外出打工和别人合租公寓又有什么不可?也许,未来那位小郡王的成就更要在他哥哥之上呢!
她轻轻抬头,眼睛下意识地就又瞄向了北静王水溶的方向。当然,这种祖产丰厚的自然又与别人不同。如今人们爱说富二代、富三代,但是在更多人眼中,还是这种已经富了不知多少代的才是真富贵。在他们面前,贾家这种改制之前已经是没落王爵,借着改制的机会重新投机中兴的家族,就有些不够看了。
拍卖会继续往下进行,然而这一波热闹过去之后,其余的拍卖品就再也没有引发出这样的关注,偶尔有拍得价高的,也多是百万出头,连喊上二百万的都没有。就这样热热闹闹地过了将近两个小时,拍卖才算结束。
场内的灯光复又亮了起来,酒会正式开始。大家这时才看清楚,今天晚宴真的是请来了不少人,一些商界大佬、或是富贵人家的公子哥们就不必说了,凤姐看到他们之后,第一反应就是叹了口气,宝玉过去同那些公子哥们打招呼,被拉住说了将近半个小时的话才放他回来。另外还有很多娱乐圈内的人士,黛玉随意一扫,就看见在场内穿梭的一对主持人姐妹花:尤二姐、尤三姐。
她们二人都是尤氏继母从原夫家带来的女儿,对外也说是尤氏的妹妹,但是其中曲折,自然瞒不过有心人。此时,她们两人正各自傍着一位商界大佬的手臂,黛玉粗粗扫了一眼,只觉得忧伤风雅,便转回头不再多看。
宝玉刚一回桌,黛玉就闻到了他身上的一股酒气。
“二哥,你又喝这么多酒,回去奶奶和二婶又该骂你了。”就连惜春见宝玉这个样子都忍不住说他。听起来,惜春同贾母之间的关系倒是不错,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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