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陛下,您知道我要什么。”
皇帝顿时就有些气急,道,“什么都都可以,唯独那件事不行!”又觉得自己语气可能重了,放缓了说道,“阿璟,你知道的,唯独那件事……,朕没办法答应你。”
睿王垂下眼睑来,叫人看不清他眼中的失望,慢慢的起身,道,“那我回您的话还是和十年前一样,阿璟告退了。”
睿王出了内室,听到里面传来瓷器被砸碎的声音,他停顿了下,最后还是大步的往外走。
皇后看到这样睿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有些欲言又止的看了眼睿王,又似乎觉得不合适,把原本想说的话吞了回去,换了别的,道,“陛下很忧心你,你有空多进宫陪陪他。”又道,“陛下身体是真的不好了,不是故意骗你回来,御医说也就……,这俩年了。”
皇后说着红了眼圈,用帕子压着眼角,怕是会忍不住哭出来,就掉头去了内室。
睿王出了景阳宫,刚要上轿子,结果 就看到对面迎面而来两个男子,走在前面的男子穿着一件五爪蟒袍,那衣服套在身上有些大,越发显得人瘦弱,即使月光黯淡,也能看出苍白的面色来。
那男子看到睿王,停顿了那么一会儿,马上就露出惊喜的神色,喊道,“睿王?”又道,“您是来看望父皇的吗?”
“见过太子殿下。”睿王还是十年前见过太子,那时候还是瘦瘦小小的,面色苍白如纸,就是日头大一点都会觉得不舒服,他还非常忧心的想着……,能不能活到成年,结果一转眼就已经这般大了。
“睿王不必如此。”太子上前亲自扶起睿王来,很是亲厚的说道,“父皇一直都念着您,您这是要回来了吗?”说完很是期待的看着他。
睿王道,“正是要回去了。”
太子马上就明白了……,呐呐道,“这……,就走了?”扭过去头看陪着他一道来的秦王。
秦王轻轻的摇了摇头。
太子就耷拉下耳朵来,却坚持说道,“夜路难行,睿王还是在宫里宿一夜吧,您以前住的皓春宫父皇还一直留着,没有动过一分。”
睿王却道,“多谢殿□□恤,不过我如今还住在宫里不合规矩。”说完便是微微颔首朝着秦王打了招呼,就自顾上了轿子。
夜色静谧,四周就好像是被蒙上了一层细砂,看不清前方的路,睿王坐在轿子上,拉开帘子望向外面,却是刚好对上秦王的视线……,见他朝着自己微微笑了起来,显得很是温文尔雅。
睿王微微颔首,把帘子放了下来。
***
早上起了一大早,郭氏就准备好了行囊,一家人回了通州,李清珮一整天都是笑眯眯的,觉得马车的颠簸也不累人了,中午吃的硬邦邦的烧饼也不是很难以下咽,就是平日觉得有些难啃的书也变得顺眼了起来。
回到了家中,日子一切照旧,李清珮的心情却像是秋日的云彩,又高又白,开阔了起来。
那之后她更加刻苦了,早上天刚亮就起床,晚上要读到子时,好几次都是郭氏过来劝她早点歇息。
好像昨天还是酷寒的冬日,一转眼就发现雪花融化,地上冒出尖尖的小草嫩芽来,白天也越来越长。
李清珮看到郭氏在做春裳,这才惊觉已经是二月底了,说起来和赵泷分开差不多一个月多了,他却好像是如同来时一般那么的突然,消失也那般去无踪,要不是那天穿过的肚兜被扯掉了一个系带,她都要怀疑是一场梦境了。
这一天的早上,李府里终于来客人。
郭氏让人去喊李清珮出来,她到了厅堂发现母亲难得露出满足的神色,而坐在她右下手交椅上的男子正轻声细语的说着什么。
“清清,这是汪大人,你可曾记得?”郭氏显然不知道李清珮和汪希真在灯会见过的事情,很是热情的喊道。
因为汪希真和李清珮家住的近,以前汪希真还来探望过郭氏,郭氏一直都很喜欢汪希真这种属于出身耕读世家,性格又很温和的男子。
其实别说是郭氏了,以前李清珮也觉得汪希真很好。
李清珮笑着道,“汪大哥,你怎么找到这里的?”李清珮可是只说过住在通州,却是没有讲过具体的位置,这在古代几乎大海捞针一般难。
汪希真松了一口气,当时李清珮说她伺候过秦王的时候……,他不是不难过的,更有种被背叛过的滋味,但是等着看到她故作坚强,但是又勉强的笑容就知道自己刚才的举不太妥当。
心里一直记挂着,从郑喜云手中知道李清珮的住址,就这般鼓起勇气上门了。
“前几日在京中遇到了郑喜云,这才知晓你住在这里。”
“原是如此。”李清珮点头。
郭氏怕两个人说话不自在,早就已经回去了,如今厅堂里就两个人,一时李清珮不说话就显得很是尴尬。
汪希真又不是擅言辞的,紧张的舔了舔唇,喝掉了整整一杯茶水,才找到话题,道,“这宅子倒是挺好,小桥流水,亭台楼阁的,美轮美奂。”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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