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前就知道自己生的美,可是这一会儿的她的美已经不是用言语形容的了,远山黛眉,秋水为眸,一举一动皆是如仙娥一般的风姿。
就如同脱胎换骨一般,洗去了铅华。
一瞬间似乎有什么东西突然间明了了,李清珮想起昨夜赵泷的神态来,想来他已经是看透了吧?
早上自然不能多吃,不过用了半碗鱼片粥,一旁的彩蝶虎视眈眈的盯着,一副你要是多吃一勺,不会罢休的模样,弄得李清珮很是好笑。
吃过饭,又重新让郎中诊脉,开了补养的方子,就把郎中给送走了,那郎中还当是什么大病,大汗淋漓的过来,谁知道不过就是有些积食而已,想着一个天大的美人,竟然这般嗜吃,觉得真是无奇不有,收了丰厚的礼金也就去了。
李清珮想着无论如何都要去谢谢赵泷,在库房了找了半天,最后找打一本孤本,叫脉经的医书,高兴了半天,当初在□□,想着早晚要被分出来,如此对赏赐几乎没什么挑剔的,旁边有人为了亲近秦王而委婉的送礼给她,在无伤大雅的情况下也都是收了。
如此除了珠宝首饰,珍玩字画,也有这些名贵难寻的孤本。
找了一个楠木匣子把书放好,就准备去隔壁道谢去,谁知道还没出门就看到李妈妈脸色焦急的走了过来。
“夫人,老夫人来信了。”老夫人自然是指李清珮的母亲郭氏。
作者有话要说: 一会儿在补个几百字,亲们可以等等在看。
☆、第10章(修)
炎炎夏日,阳光炙热,可是李清珮却有种脚底发凉的寒意,一封家书,让她陷入了曾经的过往。
李清珮的母亲郭氏是个刚强而内敛的女子,自从丈夫病逝之后,拒绝了娘家让她改嫁的主意,生下了遗腹子李念,之后努力供养两个孩子,虽然家境贫寒,却依然坚持送李清珮去书院读书。
李清珮还记得母亲无数次夜里哄她入睡,道,“你爹爹说你天生卓尔不凡,总有一日会金榜题名,为我们李家光宗耀祖。”
古人寒窗苦读十年,并非虚言,且六年一次女科举,却只有三百名的进士,比起那前世的高考还要艰难,李清珮诸多心虚,她的聪慧,她的早熟,不过就是仗着有一颗多活一世的灵魂,她也经常怀疑,自己是否真的能负担起这样的期盼?
只是她却不敢迟疑,母亲厚重的母爱,虽时有没办法喘息的感觉,但是却依然是她甜蜜的负担。
直到她十五岁那一年,她第一次试水就得中禀生,喜得的不能自己,连夜从书院回到家中想要告知母亲,看到的却是病重的母亲。
那时候母亲和弟弟住在邻居家的牛棚里,因着父亲之前的病,祖宅早就卖掉了,还欠下许多外债。
弟弟李念瘦的骨瘦如柴,却还要帮着村人放牛,一天得半个窝头吃,母亲则整日在外劳作,今日帮着这家浆洗衣裳,明日到那家除草耕地,晚上又借着月光做针线活儿,常年劳作加上 食不饱腹,积劳成病,一发不可收拾。
母亲郭氏一直都瞒着她,又因她吃住都在书院,甚至连月夕节都不让她回来,她一直被蒙在鼓里。
李清珮不清楚当时是个什么滋味,那几天晚上她几乎难以入眠,哭的不能自己,最后别无他法,就委身给秦王当了妾。
她还记得当初带着二百两的聘礼,其实跟卖身银没什么区别,回到家中,左邻右舍早就得了小消息来恭喜,每个人都带着喜悦的神色,唯独母亲目光颓然,就好像失去了赖以生存的目标。
后来在御医的医治下,母亲很快就治愈了,那之后母亲就带着弟弟远赴苏州投奔舅舅家去了,那个舅舅是,原本让她母亲改嫁,而母亲说就是饿死也不会依靠的舅家。
母亲的意思就是,去求这个她曾经恨过的舅舅也不愿意留在京城看她委身给人做妾!
“夫人,您怎么了?”
李清珮扶着一旁的彩蝶坐在了一旁的太师椅上,道,“没事。”
“老夫人信上可是有什么……”要是换做别人只当没有看见,不过彩蝶到底是留了几分真性情,即使知道这些事儿自己不该问,因为担心李清珮,还是忍不住发问道。
李清珮摇头,道,“没事,我娘要带着弟弟回来了。”
李清珮入王府五年,母亲郭氏就没给她写过一封信,说过一句话,她还以为郭氏会一直生气,不肯理她,没有想到,她出府不过半个月就接到了要回来的信,那显然在她决定出府,告知母亲的时候,她就准备要回了。
李清珮不觉得自己做错了,当时家里有债,她都可以想办法赚了慢慢还掉,可是母亲的病却耽误不得,唯一的办法就是委身给秦王这样的人,得到最快的最好的医治,冲着这一点,不管秦王如何看轻她,她都一直恪守本分。
彩蝶跟了李清珮三年,从来没听李清珮说起过娘家人,只知道父亲早逝,母亲和弟弟在苏州读书,每一年她都会替李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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