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自觉地带出来父亲的□□?
李清珮脑子浑浑噩噩的,只觉得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但是又想不起来,好像找到了什么线索,但是又断掉了。
这一天晚上,李清珮睡的很不安稳,有时候觉得看到了父亲在教自己写字时候的场景,有时候则是站在送葬那天,父亲躺在冰冷的棺材里,母亲扶着棺材,啼哭不止的样子,那样的悲伤和难过,好像天都塌下来了。
早上醒来的时候 ,李清珮还觉得有点蔫蔫的,吃饭的时候提不起精神来,郭氏最近跟着李念在茶楼里帮忙,穿着碎花的细棉小袄,用布包着头,行动做派很是干练,见李清珮欧用调羹扒拉半天稀粥,也没喝下去,就直接撤了下去,道,“不想吃就别吃了,中午去公厨多吃点。”
然后递给彩蝶去刷碗,道,“动作快点,今天早点去茶楼。”
李妈妈因为家里有事回了一趟家,彩蝶又被李清珮喊去通州,如今都回来,正好被郭氏拉着去茶楼帮忙。
李清珮提着调羹,委屈的扁嘴,道,“娘,你现在一点都不关心我了。”
郭氏包了几块糕点,塞到李清珮的手里,道,“在外面还是李大人呢,为了一口早饭就跟娘撒娇。”
李清珮见那糕点她最喜欢吃的发糕,热乎乎的,应该是一早就起来做的,知道自己误会了郭氏,撒娇的拽着郭氏的胳膊道,“女儿就算是七老八十了,在娘前面,还是个孩子。”
李念朝着李清珮挤眉弄眼的,道,“姐姐,你真是不害臊。”
李清珮被弟弟嘲笑,就算是脸皮堪比城墙,也忍不住红了脸,起身要打李念,李念手长脚长的,极为机灵,一下子就跑开了。
郭氏见李清珮脸上终于回复了几分血色,这才松了一口气,自从把夫君的事情告诉李清珮之后,郭氏自己虽然放下了十几年来的包袱,就好像是一直紧绷的精神送算是放松了下来,但却觉得把这种负担给了女儿,颇为不忍,她昨天夜里起来去宫房,看到李清珮反翻箱倒柜的找书,最后翻出一本夫君在时候的字帖来,忍不住泪流满面,怕是让孩子看见,这才生生忍住。
十几年的生活,已经让郭氏放弃过许多次寻找当年事情的真相,但是李清珮的认真让她重新燃起了希望,只是她也不希望李清珮因为这件事而整日闷闷不乐。
李念赶车马车先把郭氏和李妈妈等人放到了茶楼,然后又送李清珮去宫里,走之前还是被李清珮逮到拧耳朵让她出去,“叫嘲笑姐姐!”
李念却好脾气的笑,道,“姐姐,你要觉得拧了弟弟耳朵,心情能好点,那就多拧点。”
李清珮这才知道不仅是郭氏,就是李念也在关心她,心里顿时就暖暖的。
等着到了司正,见到温顾源难得来一趟司正,他如今都在外面忙,很少回来,正跟夏息说话,见到李清珮这才说道,“李大人,来的真早。”
李清珮跟温大人打了招呼,说了几句客套话。
温顾源扫了眼众人,说道,“今日谁去拟旨。”然后又补了一句,“王爷心情很不好,早上已经把我等臭骂了一顿。”
一般是三个人轮流过去,但是总有多出来的日子,比如今天。
夏息原本正要说自己去,马上就低下头来,至于居一正,自从王廷见案子结束之后,一直绷着脸,很是沉默,就好像是被抽走了生气,如此对温顾源的话,只道,“听温大人的安排。”
温顾源想来想去还是李清珮最为合适,居一正太过沉闷,特别是这种生气全无的样子,说不定会惹怒赵璟,夏息其实也可以,但是显然赵璟更为喜爱李清珮,道,“李大人,还是你去吧。”
李清珮倒不怕赵璟生气,赵璟就算是发脾气,但是从来不会对她红过脸,也没大声对她说过一句话,只是她有些好奇,到底是什么事让赵璟生气,所以一路上小心翼翼的打探道,“温大人,是不是又出什么事了?”
温顾源觉得把人送到了枪口上,但是也不能不告诉李清珮事情的原委,道,“凉州发生了瘟疫,但是凉州县令郑永贺没有往上报,瞒了一个多月,瞒不住了,这才被人告发了上来。”
“疫情?”
李清珮心情沉重,跟着进了屋子,气氛很压抑,赵璟正憋着气,指着因为害怕走不动,架过来的男子说道,“那在有病的都藏哪里去了?”
温顾源小声说道,“这就是郑永贺。”
“微臣都就地掩埋了。”郑永贺终于找到了声音
“上千的活口,你说埋了就埋了?”赵璟显然极为生气,气的脸色铁青,随手抓起一旁的碧玺就砸了过去,正好砸在郑永贺的脸颊上,立时就肿了起来,就好像是含着鸡蛋一样,鼓鼓的一大块,但是他不敢摸,只是一个劲儿的磕头谢罪。
李清珮看着赵璟眼睛里快喷火了,斟了一杯茶水放在了赵璟的案桌上,又趁着人注意轻轻的拍了下赵璟的手背。
赵璟身子马上就顿了下,只是很快就又开始说起来话,虽然还是发脾气,但是显然要比之前好多了。
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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