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刀划过天际,劈砍在牢炉之上,发出震耳欲聋之音。
姜新眼中闪过赤红精芒,心中暗暗道彩。
这一刀的力量,看起来狂放,但其实相对于化形的灵气而言,不值一晒。
真正厉害的,是巧字。
这一刀很巧,斩在牢炉灵气淡薄处,以巧破力。
姜新的飞刀,走的也是巧字,眼力和细微处的控制,最是重要,因此,他一眼就看出破绽。
“漂亮。”
姜新拍手称赞,在巨响过后的寂静中,显得格外刺眼。
“哈哈哈,筑基期,也不过如此。”
叶白歌很是猖狂,隔着一个大境界,依然敢蔑视敌人。
他打得好爽,姜新看的兴奋,这人,像他大哥,不屈不挠,勇往直前。
叶白歌连续劈砍,燕子飞控制灵气牢炉,非常吃力,一时间难以擒下叶白歌。
“叶白歌已经不能影响战场,我们这些人也不好出手,让人说欺负小辈,你们自己分胜负便是。”
慵懒的声音传来,是站在墙上的张天缘。
“你敢。”战斗中的叶白歌大喊。
“叶白歌,我不灭你,是因为郡主,你若执迷不悟,我便镇压你在这里。”燕子飞道。
他没有出全力,否则大境界的差距,让他足以镇压叶白歌。
后天修为、先天修为、聚气期,都不属于脱凡境界,入筑基,方可称之为脱凡。
两者有本质差别,燕子飞调度牢炉困难,是为了控制力量,若他让灵气牢炉当头砸下,爆发的力量,足以让在场所有人身亡。
这就是力量,足以毁天灭地超脱凡人的力量。
“战。”姜新一声怒吼。
“战、战、战。”所有长风武馆人员跟着怒吼。
这是在为叶白歌解围,亦是他们对孤身前来帮忙抵抗的叶白歌的一种表态。
君不负我,我便不负君。
你敢舍生取义,我们便敢以死相报。
“我跟你拼了。”叶白歌怒吼,声音中带着决然,带着悲壮。
他生性执着,要在后天修炼出生巧级技艺,为此不愿突破。
别人不敢来帮忙,他千里奔驰,从剑阁赶来,更是不顾脸面,以大欺小也要保住自家人性命。
这是他的仁,他的义。
他的人丑,但他心不丑。
“所有人向我靠拢,刀剑在前,箭矢在后。”姜新怒吼。
他的豪情被点燃,以前只能看到哥哥搏命,那时候没办法改变也就算了,现在,他要改变。
所有人自发的聚集过来,赵王武馆的进攻也随之而来。
姜新手握飞刀,并不取敌,只守护大家退守。
当所有人聚在一起,姜新起身站在椅子上,一览众山小。
“你们若退,今日事今日了,你们不退,生死相向。”姜新朗声道。
他不想开战,修炼从后天开始的,除了像叶白歌、张天一、白蝶衣这般有想法的人,大多都是穷苦人。
穷苦人用的,都是公共基因仓,血汗换来的信用点,吃用舍不得,只为了来这里搏个前途。
他是这样的人,所以怜惜这样的人。
这也是他一忍再忍的原因,若全力出手,取人性命如探囊取物。
飞刀,是取人性命的手段,落空,便意味着死亡的威胁。
所以,飞刀的攻击力极强,哪怕是防守,也是以攻代守。
姜新知道自己的飞刀有多厉害,尤其是看过这些人交战之后。
他不出手,是因为不忍,不是因为不能,也不是因为不敢。
热血上来,哪有妇人之仁。
“嚣张。”
“白痴。”
“有病。”
赵王武馆人咒骂。
姜新并不回答,只是一个字:战。
战场打响,姜新左右手各持三把飞刀,频频发动。
刚开始,六把飞刀有板有眼,敌人尚且能根据线路防守,后来,飞刀开始两两相撞。
眼看飞刀要从自己身旁飞过,突然相撞,射向自己,防不胜防。
以至于,只要看到飞刀,便要远远退避。
“姜新接箭。”张天一怒吼,不允许姜新嚣张。
箭矢频发,姜新却不在意,飞刀依旧不断飞出,只是总会余出两把阻拦弓箭。
“啊,小四死了。”
“我中刀了。”
“杀了那个人,不然我们都要死。”
敌人疯癫,拼命上前要斩杀姜新。
只是盏茶时间,身边的战友已经死了十多个,之前死去的人,不分敌我,加在一起也没这么多,这让赵王武馆众人恐怖。
张天一此时才明白姜新为何让众人聚集起来,看着自己同门拼死冲杀,却过不了那厚厚的人墙,而姜新却站在高处不断收割人命,他的脸色阴沉,却全无办法。
技艺上,他差姜新太多,他甚至觉得,姜新的技艺,已经是生巧级的了。
“这是生巧级技艺。”
耳边传来声音,是张天缘,声音并不懒散,带着认真。
每一个后天,或者说每一个筑基期前把技艺练习到生巧级的人,都不容忽略。
境界是修为,是根本,技艺是战法,是护身利器。
不能护身,多高的修为境界,终究身死。
“刷。”
张天缘拿下长弓,弯弓搭箭,箭矢直指姜新。
在战场中挥洒自由的姜新突然有大恐怖生出,抬头望去,正看到张天缘一箭射出。
这一箭,仿佛打破时空,瞬间来到眼前。
有那么一瞬间,姜新恐怖,面对死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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